她见过袁野,那是一个高冷的要命的男人,所以她并不相信那样的男人会出轨。
白雪将手机上的短信往面前一推,“你看,小三都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他这难道还不是劈腿吗?”
“那你有找他确认吗?”
“这还有确认的必要吗?人家消息都发到我这儿来了。”
向苼点了点头,将面前的酒水抿了一口,“那我再问个问题?你爱他吗?”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道,“再换种方式,离开他你会难过,会伤感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白雪梨花带雨的抬眸,一脸不解的望着向苼。
“那你的这种伤感是因为他背叛你所以憋屈从而伤感,还是因为你喜欢他而伤感。”
“有区别吗?”
向苼笑了,揉了揉白雪的头,“你这个笨蛋,如果是前一种,那我现在就和你去找袁野,把他揍一顿,为你出口恶气,毕竟不管他出轨没有,都让我们白雪大小姐糟心了一次,所以该打,但如果是后一种,我希望你能当面问清楚,也许这只是一个误会。”
这些年,富豪圈的肮胀事她见的多了。
什么两女争一夫啊,两兄弟上了同一女人啊。
更何况给白雪发这条短信的女人,就是一个娱乐圈的三四线小艺人,争宠上位的可能性太高。
在她看来,这个绿茶婊段位还是太低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这个傻妹妹白雪认清自己的感情。
白雪有些苦涩的开口道,“我爱不爱他又有什么区别?向苼,你和沈岑洲我是一路看着走过来的,我曾经以为这世间的感情都是你和沈岑洲或者我父母那样儿的,和和美美,恩恩爱爱,蜜里调油的,我也一直觉得男生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多付出。”
白雪有些懊恼的抠了抠头,“沈岑洲是那样的,我父亲也是那样的。”
虽然出了社会,但白雪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她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尔虞我诈,她的世界是干净且单纯的。
“白雪,感情其实有很多种形式,但是你想要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对你好,你首先要做的便是抓住他的心。”
袁野很优秀,白雪和他在一起一直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们之间横担着许多的矛盾。
在一起也除了争吵就是争吵。
目前,唯一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怕是只有那一纸婚约。
似乎怕白雪不明白,向苼又接着道,“白雪,我希望你明白,感情是平等的,所以两个人对彼此的好也是平等的,就像沈岑洲会为了我大清早排队买一碗牛肉面,而我也可以为了他在下雨天去买一杯热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向苼的感情观算是比较成熟的感情观。
怎么说呢?其实感情真的就是相互的。
你不能总是奢望别人对你的好,而不懂得付出,只想着收获。
沈父送给沈岑洲的礼物是一盒巧克力
沈母送给他的是一袋狗粮食,对,是给奥黛丽。沈爱白的。
对比一下向苼的礼物,沈岑洲真是好惨一男的。
第62章
白雪似懂非懂, 她又为自己叫了杯酒。
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她现在只想喝酒。
喜欢袁野吗?喜欢的吧。
可这份喜欢却让她犹如厚茧缠身, 捆绑住手脚, 动弹不得。
白雪双手胡乱的挥舞一通, 喃喃自语道, “你说谈个恋爱咋这么累呢。”
话毕,她佝偻着身子。
酒喝多了, 胃疼。
向苼用手探了探她的额,随后眼神一冷,“我带你去医院。”
一旁沈岑洲已经起身,并朝她们走来。
在他之前,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直接走到了向苼的面前。
男人眼神冷淡的扫了一眼桌上昏昏欲睡的女人。
随后躬下身子, 直接将白雪扛到了肩上。
白雪在他肩上不安分的四处乱晃,“你放开我, 你这个劈腿王。”
“袁总,我来吧。”一旁小助理唯恐白雪踢伤袁野。
袁野则一脸平静的将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取下,递给一旁的助理。
随即用手困制住胡乱晃动的白雪,转而冷声道, “向小姐, 今天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在路过沈岑洲之时,袁野脚下的步伐一顿,他眼神清淡的落在沈岑洲的脸上, 声音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 “沈总,你的鼻子在哪儿做的?”
沈岑洲, “......”
不等他开口,袁野便低声道,“之前白雪就说过你是她最喜欢的那种长相。”
所以喜欢就代表他的鼻子是假的?
这什么逻辑啊。
一旁,向苼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岑洲冷视着面前一脸虚心请教的袁野,声音带着严重的不满,“袁先生,我建议你有那个美国时间研究我的鼻子在哪儿做的,还不如去做个激光,治疗下你的近视眼。”
袁野点了点头,并捏了捏自己的鼻翼,“助理,将沈总的提议记好了,一个星期内务必给我一个最完美的治疗近视眼的方案。”
停顿了下,他又接着道,“沈总,您的近视眼在哪儿做的?”
沈岑洲,“......”
送走了醉醺醺的白雪和求知若渴的袁野,向苼捏了捏沈岑洲的鼻翼,娇笑道,“沈总,鼻子哪儿做的?”
沈岑洲咬牙切齿的拍了拍向苼的臀,“等会儿回去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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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向苼以钱抠的身份走红后。
医院的人看她就跟看个活菩萨似的。
她爸爸的主治医生夏医生更是变成了她的头号粉丝。
据医院的小年轻介绍,在她被全网黑的那段时间,夏医生身披小马甲,在网上与黑她的人大战群雄,最终被举报的情景。
闻言,她微微哑然。
几次交锋,这个中年女人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既然会为了维护自己,丢掉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
夏医生似乎也看到了她,她将手中的东西往向苼手上一抛,“怎么?一段时间没来医院,连你爸病房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向苼微愣,随后勾了勾唇,“谢谢。”
夏医生有些别扭的将资料夹在怀中,语气依旧冷傲,“别以为给我说了几句好话,我就会惯着你,该说还得说。”
向苼笑,“是是是,我最喜欢听夏医生的教诲了。”
夏医生冷哼一声,大步朝前准备离开。
半响,她又将身子折回,低语道,“向苼,要不你还是将你爸爸接回家吧。”
刘鸣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他身体的疼痛也非常人能忍受的。
如今作为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开点止痛药,以减轻病人身上的痛苦。
向苼脚下的步伐一顿,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
如果真的只剩最后一段路,她希望能陪他一起走完。
病房里的刘鸣见到她,先是出现短暂的迟疑,随后笑了,“苼苼,你来了。”
他将修好的水果递给向苼,讨好道,“你每天都太忙了,多吃点水果,补充一下营养。”
“回家吧。”
刘鸣拿着水果的手一顿,随即将头垂的更低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我已经骂过你了。”
刘鸣挑了挑眉。
向苼接着道,“你之前说过如果我骂你,你的心里会稍微好受点,所以你现在能让我好受点吗?”
正在刘鸣不知道如何作答之时,向苼淡淡的开口,“我想要一个家,家里有父亲、有母亲、有奶奶......有所有的一切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最终刘鸣无声轻语道,“好啊,我跟你回家。”
和刘鸣商量好后续的事情,向苼便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
是向婉打来的。
电话那头,向婉语气平和的向她交代,“后天我和你奶奶就要回国了。”
“你知道了?”
那边向婉苦笑道,“难道我不给你打这通电话,你就不准备告诉我的吗?”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好,沈岑洲已经为他请了全国最权威的专科医生,但医生依旧束手无策,如今爸爸只能靠药物进行保守治疗,从而维持他的寿命。”
停顿了一下,向苼接着道,“但是他目前的状态很差,医生说他的求生意识很薄弱,最多也许只有一个星期。”
那边,向婉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