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芩吐了吐舌头。
“难道你对我没意思吗?”莫森林似笑非笑,摸着下巴沉思:“看来大爷很有先见之明呢。”
“呸。”
“明明是你追的我。”
陆芩不服气。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大爷从陆芩身后慢悠悠地路过,面色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陆芩回头:“……”
她蹲在地上左扒拉右扒拉。
莫森林憋着笑,待大爷走远了,他才走过去轻轻踢她鞋子:“喂,你在地上找什么呢?”
“我的脸。”
陆芩表情哀怨。
莫森林这次真的笑出了声。
两人一路上斗嘴,小打小闹,没过一阵就到了超市,陆芩说出提取码,取到了包裹。
她好奇地摇了摇箱子:“这真的不是你给我买的吗?怎么里面还有响声,是陀螺?”
莫森林:“要不拆开看看。”
陆芩想了想:“回去再拆,在外面拆东西不太好。”
她忽然想起什么,悄悄撞了下莫森林的手臂:“人家快递点帮忙整理包裹的不是小哥。”
“女的就是安全的?”莫森林挑眉,思考了两三秒,慢吞吞道:“也有可能是人贩子。”
陆芩:“……”
我谢谢您了啊。
领到包裹后,两人顺便逛了趟超市,买了榴莲和苹果香蕉等等,也买了胡萝卜和鸡肉。
“我最喜欢这个。”
陆芩从冷藏货架上拿下来几盒老酸奶,她舔舔嘴唇:“酸酸甜甜的,还有冰冻的冷感。”
“不冻牙齿吗。”
莫森林随口问了一句。
陆芩露出八颗标准牙齿,自豪敲了敲,完美微笑:“酸酸甜甜就是我,铁齿铜牙陆小芩。”
莫森林忍俊不禁。
有两个小朋友从他们俩身后走过,听到这话,偷偷捂嘴笑了起来,嘻嘻哈哈跑远了。
陆芩:“……”
她的脸又找不到了。
平时除了要画稿子,陆芩都待在莫森林家里,所以下午回来,她理所当然拿着包裹进了隔壁。
她坐在沙发上拆包裹。
剪刀沿着十字纹路,逐渐将胶带剪开,陆芩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曝光在眼底。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慌慌忙忙遮住,眼神飘忽,下意识瞄向莫森林所在的方向,莫森林正在接水喝。
他仿佛身后有眼睛。
感应到什么似的回过头。
然后就看到了心虚的某人。
“你在藏什么?”
莫森林慢慢走了过去。
“没,没有。”陆芩面不改色,动作自然地把包裹封闭好,抱起来:“我突然想起我稿子……”
她起身打算离开。
莫森林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包裹上,他指了指:“是什么?”
陆芩立马往后退了退,嘴里含含糊糊:“就,一些小东西,我朋友寄给我的小零食。”
“给我尝尝。”
莫森林摊开手。
他表情非常无害天真。
陆芩:“……”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家伙肯定知道她心里有鬼,于是拐弯抹角故意的想捉弄她!
“自己买去。”
她紧紧抱着箱子往门口走。
莫森林回头瞅了她一眼,慢悠悠起身,步伐很慢,奈何腿很长,几步就追上了小短腿。
在陆芩打开门那刹那。
莫森林手臂懒懒撑在门上。
原本只开了个缝的门被合上。
陆芩陡然吓了跳,猛地转过身,她后背紧贴门板,抱紧纸箱:“你,你想干什么?”
她警惕地盯着他。
不是怕他对自己做出非礼之事,而是怕他窥见箱中的东西。这些闪瞎眼球的东西绝对是苏鱼鱼买的,她倒是为她的好闺蜜想得周到。
陆芩颇为无语。
莫森林低眸,拇指和食指微微挑起她下巴,压低声音:“壁咚,要不要来一个?”
陆芩屏住呼吸。
脸颊通红眼神飘忽。
“壁咚已完成。”
她僵硬地语音播报着。
莫森林胸腔里闷着笑,陆芩近在咫尺,能听见他胸口的振动,于是开始恼羞成怒起来。
“还差一点完成。”他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唇慢慢落在她的唇上,吸吮了下。
箱子哗啦掉在了地上。
莫森林松开她,随意往地上扫视了眼,嗯,准备得很齐全,套套,性感贴身衣物。
“你听我解释。”陆芩连忙蹲下来,手忙脚乱把这些东西捡起来,扔进纸盒子里:“这些不是我买的,是苏鱼鱼那个臭丫头……”
她脸烧得跟晚霞似的。
完了完了,她在莫森林眼里是不是成了一个饥渴的女朋友?啊啊啊啊啊苏鱼鱼我杀了你!
陆芩欲哭无泪。
内心如同土拨鼠咆哮。
莫森林没忍住,他捂住肚子没良心地笑了起来,一手撑墙,眼眸里浸染着浓浓笑意。
“莫森林!”
陆芩咬牙切齿。
“对不起。”
莫森林憋笑很难受。
“你欺负我。”陆芩干脆坐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孩儿似的野蛮地撒泼:“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不知道。”
莫森林表情十分无辜。
他蹲下去拉她,却被她猛地一扯,为了防止摔倒,他手撑在门后,膝盖弯曲跪在她面前。
两人眼眸对视着。
陆芩被他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呼吸瞬间屏住了,不敢出声,两只眼睛瞪大了盯着他。
“你觉得这姿势像什么?”莫森林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凑近。
陆芩的心脏如同打鼓一般。
她不太确定的样子,小心翼翼结结巴巴:“认,认错?”
莫森林:“……”
这家伙一点都不浪漫。
其实陆芩心里也想到了求婚,但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说出那两个字呢,显得她饥渴。
于是她开始装傻充愣。
反正只要她不说出来,就算莫森林怎么撬她嘴,她也不会承认,她就是如此傲娇。
莫森林无奈地起身。
他微微弯腰,手穿过她的腰和膝盖后窝,将她轻松抱起来:“地上凉,你还要坐多久。”
陆芩默默瞅了眼地面。
那些东西五花八门地散落在地上,散发着一股哀怨的气息。
她装作没看到。
莫森林淡淡扫了一眼。
他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若有若无地说:“你太瘦了,感觉坐我手臂上荡秋千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