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本就对荆湘兰有想法,也被殷兰的谎话连篇和无理取闹磨光了情意。
这个月吵吵闹闹,床事有大半月没做过。
荆湘兰稍加勾引,顾瑾半推半就,顺理成章和荆湘兰滚在了一起。
凭什么殷兰可以和其他男人鬼混。
他就不可以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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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
要烂一起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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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眼尖,一大早到办公室,看荆湘兰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看了一整天。
周齐才看明白,意味深长哦了声:“兰妹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我觉得你今天整个人看起来啊……”
周齐嗓门大,啊了好长一尾音。
被点名的荆湘兰正在签文件,被周齐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笔尖在纸上画了一条痕。
荆湘兰抬头,面上是一闪而过的仓皇失措。
周齐把后面那句形容词念出来:“千娇百媚。”
顾瑾闻声,也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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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湘兰今天确实比平时多了几分女人味。
脸颊是健康自然的粉嫩,上了淡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举手投足里带着几分随性,娇弱。
顾瑾看着荆湘兰,脑海里想到昨晚她在他身下的模样。
顾瑾舔了舔后槽牙。
心里又一阵难耐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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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从那天离家后,直到周末都没回过家。
周末林以凝约殷兰看了林以凝心心念念的话剧,看完话剧,林以凝和殷兰又去吃了顿饭。
期间殷兰又问了关于离婚案的事。
顾瑾几日不归家,殷兰心灰意冷。
顾瑾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婚姻,是没有必要走下去了。
林以凝不是很了解殷兰的私生活情况,殷兰这么热衷打听关于离婚案的事,林以凝没往他处想,只当殷兰是在帮朋友询问亦或者又是殷兰在网上招惹了类似上次那样的麻烦。
殷兰不说原因林以凝就没追问。
林以凝用通俗易懂的语句和殷兰讲解离婚案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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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凝说了很多点。
殷兰耐心记下。
末了,殷兰想到一事,问:“你怎么看待家暴?”
林以凝停了下,“家暴?”
“对。”
“家暴零容忍啊!”林以凝说到这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以凝拿手机找出一张上次保存的图片,和殷兰说:“你看,这张图是在土耳其伊斯坦堡的一栋建筑物外墙,外墙上摆了440双高跟鞋。”
殷兰看了眼那张照片。
只看了一眼,殷兰别开眼,有些密集恐惧。
林以凝问殷兰,“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殷兰摇头。
林以凝:“这是象征2018年因家暴或婚内.性.暴力而身亡的440名土耳其女性!”
殷兰惊讶:“身……身亡?”
林以凝,“对啊!我这辈子最恨家暴。”林以凝已经自动把殷兰的咨询当成是殷兰朋友的咨询,林以凝满腔热水:“殷兰,如果你朋友是因为家暴要打离婚官司,找不到律师就来找我!”
殷兰怔楞,顿了下,没去纠正林以凝的错误判断,只问说:“你不是……不参与离婚案吗?”
“如果是家暴,那就要另当别论了。”林以凝把前面所有的说辞推翻,“别说抚养权,要家产我也会帮你朋友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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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到底是不放心顾瑾和殷兰。
等丫丫病一好,顾母就带丫丫坐高铁来A市。
十月底了。
天气冷。
顾母和女儿的到来让殷兰不得不提前把空调暖气打开。
往年就殷兰和顾瑾住,都是成年人,耐冻,A市不供暖,他们都是忍到十二月寒风萧瑟了才打开空调制暖功能取暖。
顾母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过来,殷兰措手不及。
顾瑾最近就白天回家拿了换洗衣服,夜里不知去向。
不着家。
但如今顾母来了,殷兰下意识是想在长辈面前维护两人支离破碎的夫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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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凝说,至少要拿到男方家暴证据才能在法律上占领优势,出轨证据也行。
这些证据殷兰一个都没拿到。
殷兰还不能和顾瑾彻底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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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兰给顾瑾发信息,说女儿和母亲来A市了。
要顾瑾回来。
装样子给长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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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没回殷兰消息。
不过殷兰有听到顾母接到顾瑾电话的声音。
顾瑾给顾母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外地出差,不在家。
顾母连连叮嘱顾瑾出门在外要自己照顾好身体,别工作太拼太累。
殷兰听着听着,冷冷笑了一声。
顾母挂了电话后走到殷兰身边,像数落殷兰、又像只是在拉拉家长里短,顾母对殷兰说:“小夫妻间小吵小闹啊,是常事,这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妻?这感情啊,是越吵,它越好。顾瑾为了这个家每天忙里忙外,又是加班又是出差,你啊,是他的贤内助,夫妻俩和和睦睦,才能把这个家经营得更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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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床不够睡。
晚上殷兰让女儿和顾母睡床,自己把沙发放平,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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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很久没见到妈妈了。
一晚上黏殷兰黏得紧。
丫丫病了一场后瘦了不少,殷兰晚上多煮了肉,亲手喂孩子吃饭,给孩子洗澡,孩子睡前还抱着给唱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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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是殷兰和顾瑾结婚后一个月就怀上的。
怀得太匆忙。
二人世界根本没过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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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今晚的到来,让殷兰想起了些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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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梦里,殷兰也梦到了往事。
殷兰梦到三年前和顾瑾结婚时的画面。
他们的婚礼是在宣城凯悦酒店举办的。
一片梦幻花海世界。
高朋满座。
主持人是国庆公司安排的。
主持人拿着话筒,字正腔圆,问着每个婚礼现场都会问的誓言。
“请问新郎: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小姐为您的妻子吗?永远敬爱她,呵护她,保护她?”
“我愿意。”
“那么好,请问我们的新娘:您愿意嫁给在您身边这位先生为您的丈夫吗?无论贫穷与富贵直到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