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然喜欢的，是那时的纪念兮。
而不是现在这个，会闪闪发光自信耀眼的纪念兮。
女孩子对他来说，就是宠物。
他要的，是听话的宠物。
既然纪念兮不听话，那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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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上完，纪念兮去更衣间换衣服。
出来时，依稀听到班上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她好奇问顾柚夏：“她们在说什么继承人啊？”
“喔，就你那个南城的同桌啊，不知道谁传的，他是凌家的继承人。”
纪念兮有些意外，这个她还没听一中的人提起过。
林鲸落皱眉，“京都凌家吗？”
“是啊，号称有几百年底蕴的名门望族，不过我想不通，京都教育条件明显更好啊，为什么会去南城读书？”
纪念兮：“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顾柚夏：“也是，你之前不也去南城了嘛。”
林鲸落沉思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漏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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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继承人这个消息太劲爆，足足占领了木樱好几天的课后八卦第一名。
甚至有人找到纪念兮，来旁敲侧击凌煜然的喜好之类。
还有女生试图让纪念兮帮忙递情书，只不过都被陆星野吓走了。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
纪念兮认真的在刷题。
陆星野最近也在刷，只不过他刷题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一套卷子他只会划几道题出来做，题集也如此。
写完一道题的答案，陆星野忍不住侧眸看纪念兮。
他从纪思宁那里套来消息，说纪家不对外办姐弟俩的生日宴，只办家宴。
纪念兮另外会再请几个好朋友到家里吃饭。
迟迟没有收到邀请的陆星野，有一点点点点急了……
第278章 闭嘴
说他可以套路纪思宁，用纪思宁朋友的名义去纪家。
但陆星野还是更想乖乖软软的小年糕亲自邀请他。
趁着纪念兮喝水，陆星野转动水笔，酝酿了许久才说：“同桌桌，你明天准备怎么过生日？”
纪念兮眨巴眨巴眼睛，取下了耳塞，“嗯？你刚说什么？”
“……”男人那点好面子的心理作祟，陆星野突然语滞，“没什么。”
“喔。”纪念兮应了声，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了。
她把文具放回笔袋里，书本整理好，挑了今天要用的书装进包里。
铃声一响，她站起身。
陆星野用笔挠着眉骨，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书都装了呀。”
自从察觉到自己喜欢陆星野，纪念兮就有点不太好意思看他。
而且，陆星野这几天不怎么理她了，他不主动，她更不好意思主动了。
而在陆星野眼中，是纪念兮对他态度突然冷淡了。
陆星野不无惆怅地想。
她是不是喜新厌旧了？
他怕撩得太过，会适得其反，所以这几天也不敢和她说太多话，只感觉纪念兮一天天疏远他。
两个毫无感情经历的人，陷入了患得患失之中。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纪念兮背上书包往教室外走，半路碰到凌煜然，他笑着说：“纪同学，可以一起吗？有个题想问问你。”
之前校医室凌煜然说的那些话让纪念兮很不舒服，可到底认识一年多了，现在又是一个班的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纪念兮还是保持着对普通同学的礼貌，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陆星野，陡然眯起了狭长的黑眸。
…
快走到校门口，纪念兮也解答好了凌煜然说的问题。
“谢谢你纪同学。”凌煜然道谢的样子特别真诚，“还有，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才会说陆同学的坏话，抱歉啊，希望你不要介意。”
纪念兮认真说：“如果要道歉，你应该去找陆星野。”
凌煜然心中暗骂，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识趣。
背后说个坏话而已，他还得亲自去给陆星野道歉？
嘴上却八面玲珑地说：“好，我会抽时间去的。”
纪念兮应了声，拿出手机回纪思宁发来的消息。
凌煜然感觉被冷落，雪白衣袖下的手指攥了攥，“纪同学，总感觉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喔，是吗。”纪念兮敷衍地说道，第一次觉得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路这么长。
“就……你以前很乖的感觉，现在有点张扬，还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凌煜然不动声色给纪念兮洗脑，“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低调点文静点比较好，不然很容易受到伤害。”
纪念兮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向凌煜然，“你说的很有道理。”
凌煜然嘴角勾起，还以为纪念兮有多坚定，多洗几句，照样是个没有自我的蠢女人。
却听到纪念兮冷着声音道：
“但我不想听。所以你可以闭嘴了吗？”
第279章 自杀
凌煜然当场愣住。
纪念兮……让他闭嘴？！
这对凌煜然来说，完全不能接受。
“纪念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认识那么久……”
“那又怎么样。”
纪念兮直接打断了他，“凌煜然，认识时间的长短并不代表着关系的远近，就算是好朋友，也有可能会渐渐疏远，何况我们本来就不算太熟的关系吧。”
凌煜然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念兮。
“以后，麻烦连招呼也不要和我打。”少女声音温软，和记忆中并没有差别，可语气却无比淡漠。
干脆利落地说完，纪念兮头也不回地出了校门。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骄矜少女像只白天鹅，优雅从容地上了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凌煜然。
凌煜然僵硬地立在原地，依稀听到周围有人在指指点点。
“那不是凌煜然吗？听说他是凌家继承人……”
“我去，那个女孩子好刚啊，直接甩他脸色走了。”
“女朋友吗？小情侣吵架？”
“呸呸呸，那是陆大佬的同桌！星际cp了解一下！”
“……”
凌煜然攥紧了拳头，心底深处的暴虐因子像只无法遏制的凶兽，下一秒就要爆发。
“凌、凌同学……”怯怯弱弱的声音响起。
凌煜然扭头，眸子里的狠戾还未散去，盯着面前的女生，冷冷道：“有事吗？”
温静咬了咬唇，“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和凌煜然一样，是作为南城一中的交换生来木樱s班读书的，只不过她性格内向，在班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跟你无关。”凌煜然抬步前行。
温静忙追上去，“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
女生眼底，是低到尘埃里的卑微。
凌家的车也在路边停着，凌煜然走到车门旁，顿住了脚步，“你错哪儿了？”
温静怔了怔，无措地抓着衣角，“我……”
她大脑空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向凌煜然道歉几乎成为她的本能。
她沉默着低下了头，露出一截白皙后颈，上面新伤旧伤的痕迹交错。
凌煜然冷笑着说：“你活着本来就是个错误，像你这种人，除了我，没人会理你的。怎么办，我现在也不想理你了，不如你去死了算了？”
年轻纤弱的女孩子惊慌地抖了抖，抬起蓄满水汽的眼眸，声音充满了哀求，“不要……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