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罗迹薄唇上移,碰了碰她额头,“什么时候搬过来?”
许沐趴在他肩上,“不用这么着急吧。”
“急。”
许沐低笑,“你想什么时候。”
罗迹想了下,“现在?”
“……”
许沐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罗迹有点可怜似的,“不来吗?那我今晚一个人?”
许沐叹了口气,“下午。”
他立刻说:“行。”
总得歇一会,吃个饭。
罗曜在青城这边的项目结束了,留了几个人负责后续部分,那辆车也留给罗迹了,中午吃完饭,罗迹先出门把车取回来,快到壹号院时给许沐打了个电话,接上她回学校搬东西。
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往出搬的人,所以白天不是很严格,做好登记就能上楼。
沈瑜和另外两个女生都在,许沐提前给她们打了电话,一会罗迹要过来,穿好衣服。
罗迹买了不少水果和零食给寝室其他三个女生带过来,除了沈瑜,另外两个女生只在照片里见过罗迹,这会儿看见真人,不停给许沐使眼色:抄上了抄上了,这又帅又有礼貌,谁扛得住。
罗迹没有乱看别的地方,只在许沐那一小片范围内活动,把她的东西分类放在不同的纸箱里,许沐在旁边,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挑出去。
沈瑜在上铺帮她打包被褥,“本以为你是最后一个走的,结果第一个走了。”
另外两个女生签在同一个城市,大后天走,沈瑜也快了。
罗迹抱着整理好的箱子下楼,另外两个女生立马围过来。
“你这回头草质量也太好了。”
“我就喜欢这种人狠话不多的,还有这种类型的记得留给我。”
许沐有点好笑,“话不多倒是真的,人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女生用两根手指戳自己眼睛,“看这里啊,典型只对你一人温柔的类型,你没发现他看你跟看我们眼神不一样吗?”
沈瑜跪坐在上铺,把打包好的被子递下来,“这个类型你就别想了,就是真碰见,你也降不住。”
没有一会罗迹上楼,看了一圈只剩一些废弃资料的书桌,“好了吗?”
许沐点头,“差不多了。”
她手里拿着跨年那天他买给她的猫耳朵发箍,“坏掉了。”
她尝试修过,没修好。
罗迹说:“我给你买新的。”
许沐把那个发箍塞进背包里,“不要,我就要这个,不亮就不亮吧。”
罗迹把剩下的东西搬下楼,顺带把灰毛儿一起弄出去。
许沐把不要的东西装进一个大袋子里,准备一会带走扔掉。
她拿了扫帚扫地,对床室友把扫帚抢过去,“行了你赶紧下去吧,回头草一会该等急了。”
沈瑜扭头说:“走吧走吧,等下我们收拾,后天吃饭别忘了。”
她们走之前,大家最后再吃一顿饭。
罗迹已经下去好一会,车开过来不能长时间在楼下停,许沐说知道了,赶紧拎着两个装鞋的袋子和大垃圾袋下楼。
离寝的人都要把钥匙交到宿管阿姨那里,许沐从一串钥匙中拆下寝室的那个,递给阿姨。
这把钥匙挂了四年。
现在没有了。
许沐心里有些空荡荡,她扭头看向门外,罗迹倚在车旁,后备箱还开着,在等她。
她又觉得心里很满。
忽然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的吧。
有一群好朋友,好闺蜜,有喜欢的工作,喜欢的专业,有爷爷,有清欢,还有他。
他足够抵消弥补那些不幸,人总要向前看。
罗迹接过许沐手里的袋子,放进后备箱,打开副驾驶让她进去,安全带扣好。
许沐的东西在女生中算是少的。
和对人的态度正相反,许沐会定期对物品做断舍离的清理,再加上她本身就不爱囤积东西,很少冲动消费,穿旧了的衣服也早在大四开学那会儿整理打包塞进了楼门口的捐物箱。
所以她现在留下的几乎都是利用率很高也很新的东西,搬家时干脆利落,很好收拾。
两人一路开回壹号院,罗迹直接把她装着衣服的那两个箱子拎进自己房间。
许沐跟进去,“放得下吗?”
“我衣服只占了三分之一的柜子,你的也不多,放得下。”
两人花了一会时间就把夏天的衣服都挂进去,其他季节的衣服直接摞在底下,不占地方。
当年许沐送他的那条围巾也混迹在里面,她过年时从家里带了回来。
许沐往里藏了藏,没给他看。
被他知道,又要得意好一阵,看,你多喜欢我,还大老远拿到这边来。
今天两人折腾一天,有些累,家里缺东少西的,先凑合一下,明天再去超市买。
许沐先去洗澡,本以为罗迹会耍流氓冲进来,谁知今天他很老实,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个声音,不知在忙什么。
洗完澡,许沐穿着睡裙出来,用浅粉色的毛巾擦头发。
罗迹不在客厅,茶几上放着她的猫耳朵发箍,旁边还有一些零散的工具,剪刀,打火机什么的。
许沐走过去,随手拿起发箍,拨了一下按钮。
两只耳朵瞬间亮起,一闪一闪,跟那晚一模一样。
许沐特别高兴,喊他名字,“罗迹!”
没人回应,许沐已经擦完头发,顺手把发箍戴在头顶,跑到房间找他,刚一开门就被罗迹扯进去。
他似乎在换衣服,身上只有一条睡觉穿的裤子。
家里没有其他人,他放肆的连门也不关,就那么托起许沐扔到床上。
许沐往后挪了一点,“我还没吹头发。”
罗迹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抓住她两只脚踝,把人往自己身边拖,倾身而上,手臂撑在她身侧,饶有兴致地逗弄她亮闪闪的猫耳朵,“不是说要拍不一样的吗,怎么拍。”
许沐笑着看他眼睛里闪亮的光线,“你修好的?”
“不然呢。”
“你怎么什么都会?”
罗迹低笑,眼睛扫她唇,“有奖励吗。”
“没有。”许沐说,“这属于售后服务。”
她推他起来,“我拿相机。”
罗迹翻了个身,就那么张开双臂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墙壁笑了一会,随后蜷起一条腿,两只手臂垫在脑后,等的悠闲。
几分钟后,许沐拿着相机回来,又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条他的领带。
罗迹领带不多,这条还是去年辩论赛时他戴的那一条。
许沐把领带两头卷在手心里,往两头拽了拽,笑的狡黠。
罗迹挑眉,“怎么,绑我?”
“迹哥不敢吗?”
罗迹瞥了眼一旁的相机,嘴角挑了挑,“我有什么不敢。”
他躺那没动,两只手腕贴在一起,随她折腾。
许沐跳上去,骑在他身上,拿着领带三下五除二把他绑的结结实实。
她随手拿起身旁的相机,对准他,“迹哥想好,照片万一流出去,名节不保。”
罗迹就愿意陪她玩,看她得逞的小样子,“我还有名节吗。”
许沐笑个不停,装模作样摁了几下拍摄按钮,指挥他这样那样。
罗迹耐心听话,任由她折腾,过了会,他舔了舔下唇,“玩够了吗?”
许沐的眼睛从相机后挪出来,“怎么?”
罗迹手腕灵活转几下,那根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领带几秒钟就被他挣开,他翻身将许沐压在床上,“你玩够了,该我玩了。”
许沐奋力挣扎,“不可能,你怎么解开的?”
“你那点小把戏还想捆住我,”罗迹夺过她手里的相机,“这玩意儿指示灯都没亮,你演技不错。”
罗迹太了解她,碰一下就脸红的人,怎么可能主动给他拍什么捆绑照。
起码现在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还需要他慢慢挖掘她的潜力。
罗迹拿了床头柜上一卷纸,随手扔到门旁的墙壁上,正中开关,房间顿时一片黑暗,只剩她头顶粉红色的小猫耳朵。
那一点点的光亮,不多不少,衬的她脸颊微醺,比平时更添几分韵味。
罗迹轻抚她的眼角,低头亲了一会,“明天你给顾希霖拍照,我也去。”
许沐两只手都被他困住,动弹不得,“你去干嘛,扛着醋缸去吗?”
罗迹说不,“我带着醋厂去,现场酿给你看。”
“你就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