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mpt”的对街有一家酒店,也是乔烨开的。他这人虽然不务正业,但挺有赚钱的头脑,在酒吧附近开宾馆开私人影院,为富二代们提供的一条龙服务十分到位。
祁柚顶着混沌的脑袋去酒店办入住手续,前台服务生递给她房卡,她拿上包晃晃悠悠地朝电梯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软塌塌的云上。
恍惚间,有匆忙路过的行人撞了她一下,她脚下一软身体后仰,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背对背拥抱,一双温热的大掌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年龄差,小叔只是辈分。
快上车,车门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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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颗甜柚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祁柚睁开眼,看见男人深邃的五官。
这么优越的长相,女人一般很难忘记,她指着他的脸喊:“是你,119!”
乔椹琰微微蹙眉,却没理会她,掰过她的肩膀指着酒店门口一个长相油腻挺着肥肚腩的男人问:“你认识他吗?”
祁柚强打着精神辨认,“不认识,他是谁啊?”
乔椹琰眯了眯眼睛,冷冷盯着那男人。
十几分钟前,他从酒吧的洗手间出来,看见这人在和一个女的交谈,现场音乐太大,只依稀听到“醉了”“跟着她”之类的字眼,随后那女人便给了他一叠钱。
偶然撞见他没怎么在意,回包厢拿外套又被灌了几杯酒。
他今天喝了不少,但他自控力极强,醉了也不让人看出端倪,想着第二天还有事要处理便提前离了席。
夜色已深,乔烨在名下的酒店为他安排了房间,乔椹琰行至酒店大堂门口再次撞见刚才那个肥肚腩,鬼鬼祟祟地跟踪着他身旁这个女人。
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不难猜测他下一步将有什么动作,乔椹琰目光逼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肥肚腩气急败坏,眼瞧着就要得逞,却被不知从来冒出来的男人搅了事,他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做贼心虚地压了压帽檐,立刻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诶,他怎么走了?”祁柚云里雾里地问。
“不然呢,你还想找他也要个号码?”
头顶传来一声淡嘲,乔椹琰突然松了手,祁柚没了支撑力,瞬时双腿发软,“哎呀”一声摔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吃痛地捂着自己无辜的小肉垫,五官都皱成一堆。
什么人啊,这是!
“算什么账?”乔椹琰清沉的嗓音毫无波澜。
“当然是你给我假号码的事!火警电话算怎么回事!你才需要灭火呢!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欸……你别走啊!”
“回来!”
乔椹琰仿若未闻,径直去了服务台办理入住。
前台新来的服务生不是认识他,查看了入住登记委婉地告诉他没房间了,幸好他们经理正在旁边交代工作,得知他姓乔立刻笑脸相迎,告知19楼的总统套房专门为他留着。
他取了房卡,回头见女人还坐在电梯口冰凉的大理石上,似乎是醉意上头,歪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要躺在地上。
“你女朋友都很快睡着了,你还不去拉她吗?”
旁边一对目睹全程却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年轻看不下去了,用一种“你这人怕不是个死渣男”的眼神打量他。
乔椹琰正欲解释,人家已经搂搂抱抱地进电梯上楼了。
他沉了口气,走回祁柚面前,蹲下身碰碰她的肩膀,“醒醒,你住几楼?”
祁柚闻声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像坐过山车,眼前出现好几个男人的重影。
她在包里摸了一会儿,就是没找着房卡,一气之下将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找到了,在这!好像是9……9081。”
“你房卡拿反了。”乔椹琰面无表情地提醒。
“是吗?哦……那就是1908。”
“是1806。”乔椹琰无语,替她把满地的东西一股脑捡回包里,站起身,“起来,我送你上去。”
祁柚哦了一声,却没动,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朝他眨眼睛,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人畜无害的模样像极了某种可怜巴巴的小动物,让人无法抵抗。
“又怎么了?”乔椹琰觉得自己的耐心被推到了悬崖边缘。
“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等了几秒,祁柚如愿以偿地看见他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她及时握住,顺势站起来,仰着朝他粲然一笑,“谢谢。”
乔椹琰眉峰微敛,目光缓缓往往向下,落在被她紧紧握住的手掌上。祁柚有所感应,触电般的松开了手,他这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嗯”,转身按亮电梯走了进去。
祁柚撅了撅嘴,也一瘸一拐地跟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各站一边,狭小密闭的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祁柚贴着墙,勉强站立。
不知是不是地方太小还是电梯里空调太低,她贴着冰凉的金属墙还是热得厉害,浑身火烧似的。
她燥热地动来动去,扇风的手打到男人的胳膊上。
“你别乱动。”乔椹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热~” 祁柚又动了两下,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好像很烫,她歪着脑袋观察身边的男人,“你不热吗?”
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女人的娇俏的五官近在咫尺,乔椹琰微微不适应,蹙了蹙眉后退一步,避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微滚,“不热。”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没有。”
“就有。”
酒壮怂人胆,祁柚忽而凑近进一步,冰凉的掌心覆上他的脸颊,“你的脸也是烫的。”
乔椹琰握住她的手腕,暗哑着嗓子低声警告:“让你别动了。”
祁柚真的不动了,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不得不说陈今安很有眼光,眼前这男人骨相周正,鼻梁挺直,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比那些个纨绔的二世祖更多了几分禁欲气息。
大概是喝了酒,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但不难闻,夹着一丝清凉的薄荷香气,清淡而清冽,反而挠得她心痒。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呢喃着,愣愣地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乔椹琰垂眸看她,女人脸上有种流动的光彩,眼睛里有星星。
是他后知后觉了,电梯里真的很热。
“你每次撩男人的时候都这么说?”他嗓音暗哑地问。
祁柚轻哼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个。”
她盯着男人性感的薄唇,鬼使神差般地拉过他的领带,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陈今安说的没错,她不要等到以后吃不到了才去后悔,她才不要管什么联姻不联姻的,第一次,要睡就睡个帅的。
她没有经验,凭着本能亲吻,万籁俱寂,只剩下心跳搏动的声音。舌尖轻轻舔在男人的唇上,可他始终没什么反应,似乎连呼吸都暂停了。
正当她想要放弃、脱了力离开他的嘴唇时,祁柚突然感觉腰上一紧,乔椹琰将她搂在怀里,掐住她的下巴,吻铺天盖地得落下。
血液在叫嚣,欲一一望似久旱荒漠里的狼,热烈、急切,从电梯延续到房间。
初经人事,更多的是探索与寻觅。她就像一杯粘稠的冰淇淋,被人搅拌,搅拌,化成了甜腻腻的奶油。
关于那晚,祁柚最后的记忆是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男人在她耳边炙热的喘一息。
一夜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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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她是一叶扁舟,漂泊在汪洋大海,浪花拍打着,疯狂地将她推向极致,水花交叠,翻来覆去。
画面非常十八禁。
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天花板白得晃眼,空气中弥漫着缱绻的幽香。
祁柚醒来时,浑身像被人暴击过一般酸痛,腰快断了,脑子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去摸手机,却在床头柜摸到一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欧式水晶灯,被子和枕头也是陌生的触感。
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她睁开眼,男人清隽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
祁柚骤然屏住呼吸,脑子轰一下炸开。
是他!
足足愣了半分钟,她缓慢地掀开被子,将头埋进去。
洁白被褥下她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
混乱的记忆扑面而来,梦被月光糊了一层,脑袋要被痛炸。她依稀记得他们是在酒店大堂相遇的,然后他们一起进了电梯,然后……
然后是她主动先吻了他,情意迷乱时更是她主动要求在他上面。
所以……
这晚的混乱是她见色起意,酒后胡来……把这男人给睡了。
完完完完球。
身边的男人已经有渐渐转醒的迹象,祁柚没多想,立刻闭上眼揪紧小被子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