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叙没管明媱的抗议,把她抱到了敞亮的阳台上坐下,身后放了个软垫。
“现在,是真的闭上眼睛,等我一分钟。”
明媱:“……”
你但凡再敢拿点什么治屁股的良药我就把你马上扔下去。
尽管心里嘀咕着,明媱还是好奇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好了没?”
“人呢?”
“祁叙你在不在啊?”
过了会,祁叙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落下来。
“好了。”
明媱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睁眼那一刹那,眼前飘舞着很多彩色的泡泡。
明媱愣了下。
祁叙这次没有戏谑她,手里是真的拿了一个可爱的礼物——
卡通泡泡机。
明媱一时没想通一个堂堂上市集团ceo,手段了得的总裁为什么要送自己这种幼稚的礼物。
祁叙把泡泡机递给她,“喜欢吗。”
明媱三分懵逼七分迷惑地接过来,按了下开关,无数泡泡飞向了天空。
虽然有点幼稚,但怪可爱的。
她笑,“怎么突然想起送这个给我?”
祁叙在她旁边坐下,和明媱的手叠在一起握住泡泡机,一边按压一边说:
“之前你要求跟我做三个月的朋友,我问你朋友要怎么做,你说吃吃饭,逛逛街,看看演出,还有玩泡泡机。”
明媱:“……”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
没错,这话是她说的,可当时她是想照着剧本说泡泡温泉,话到嘴边觉得泡温泉不合适,才随口瞎掰成了玩泡泡机。
祁叙还记着呢??
明媱忽然觉得自己的良心痛了。
她一脸心虚,闭紧嘴巴不敢出声。
祁叙诶看出她神情的异样,继续说:“前面的几件事我们都做过了,所以,我希望陪你玩过泡泡机后,我们能提前结束朋友关系。”
明媱:“……”
心跳瞬间就飙起来了。
他这是在要求自己跟他交往吗?
申请从朋友到恋人?
是这个意思吧?
明媱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空中飘远的泡泡,脑子乱成了一片。
经过昨晚,她承认自己对祁叙有好感,可这种好感现在是不是转化为男女朋友的最好时机?
她不确定。
“明媱?”祁叙叫她。
“啊?”明媱回神,思绪慌乱到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会不会太快了点。”
“快么,不觉得,我甚至认为马上结婚都没问题。”
明媱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叙。
他竟然说出要跟自己结婚的话?
缓了几秒,明媱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祁叙额头上摸了下,“你没事吧,最近心情好吗?没受什么刺激吧?”
祁叙被问到好气又好笑,顿了顿,故作配合地点头:“人家摔跤是摔胳膊腿,你骨骼清奇摔屁股,那晚要是换了别人来家里,你觉得我受不受刺激?”
……又来,你究竟要提多少次?
明媱涨红了脸,对于他三番四次嘲笑自己屁股受伤的行为忍无可忍,当即做出反击。
高贵地别开脸:“OK,你刚刚说的那件事,不行。”
祁叙:“什么不行?”
“说好了三个月的朋友,少一天都不行,何况你现在还这样嘲讽我,我连朋友都不想跟你做了。”
明媱鼓腮扁嘴又故作云淡风轻的生气模样可爱至极,祁叙看在眼里,悄悄漾了漾唇。
罢了,今天本就是带个屁股受伤还能玩的玩具过来给她解解闷,在一起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总会是自己的人,无论三个月还是三年,他有的是时间等。
明媱玩了会泡泡机,忽然想要拍照发朋友圈,在座位上左找右找,“我手机呢,是不是没带过来。”
见她想起身,祁叙忙按住说,“别动了,我去给你拿。”
祁叙回客厅找了一圈没看到明媱的手机,便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打过去。
很快,铃声从沙发的位置传来。
祁叙顺着声音在缝隙里找到了手机,正要按掉通话,忽然看到屏幕上自己的备注名字——
【顾远】
……?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谢谢,我现在是真的受到了刺激(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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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互相刺激好吗?希望评论来得猛烈些,我需要被刺激!
然后本章两分评论都发红包,字尽量多点鸭!
第22章
祁叙看到这个名字愣了下, 第一反应是别人给明媱打来了电话,可很快又发现不对——
这个电话就是自己打的。
所以顾远是谁?
明媱为什么要给自己存这样的名字?
带着疑惑,祁叙把手机递给了明媱, 顺便问她,“顾远是谁?”
明媱正在玩泡泡机, 听到这个名字表情立马变了。
一秒钟内脑子里面闪过无数种可能,是日记被祁叙看到了?
不应该啊, 日记明明锁在抽屉里。
那他是从哪知道的?
明媱的心跳就跟过山车一样,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分钟, 又因为这个问题疯狂跳动起来。
还好自己是演员, 就算再紧张,明媱都没有露出半分异样, 微笑镇定问:“你说什么?”
祁叙再次拨通了号码。很快, 明媱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顾远两个字。
“为什么要备注我是顾远?”
明媱:“……”
防不胜防!
当初为了让自己更深刻地融入角色,让自己彻底变成林芸芸, 明媱决定跟祁叙来一场沉浸式的替身体验,所以直接把他的号码备注了顾远的名字。
每天祁叙打来找她,她就代入自己是林芸芸在接顾远的电话。
明媱一时松懈忘了这件事,刚刚竟然还让祁叙去给自己拿手机,结果暴露得猝不及防。
祁叙在等她的回答,明媱尴尬地笑了笑,努力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就是我们刚认识那会, 你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随便存按了一个。”
听说去好像说得通,可祁叙没那么好骗。
“这么巧, 就按出了一个顾远?”
明媱也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一把,把过去的自己推出来背锅了。
“其实……顾远不是一个人。”
祁叙:“?”
“他在我这是一个形容词,用来形容所有讨厌的男人的形容词。”
明媱缓缓跟祁叙分享起了现编的故事——
“我上学时有一个很讨厌的男同学叫顾远,总对我死缠烂打臭不要脸。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莫名其妙给我送礼物,还说喜欢我,要追我,作风做派跟那个顾远一样,可以说相当顾远了。所以我就存了顾远。每次你打电话来,我就提醒自己,哦,那个变态总裁又给我打电话了。”
明媱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祁叙的表情。
半晌,祁叙漫不经心地捏住明媱的双颊,“真的?”
明媱的嘴被他捏得鼓成一团,举起右手含糊不清地说:“我以我受伤的尾骨发誓,千真万确。”
本来顾远就不是一个人,嘿嘿。
然而祁叙轻笑一声:“一块尾骨算什么筹码。”
明媱心虚:“……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