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祁叙却走到了门口敲门。
明媱要哭了, “你先走好吗, 假装今天没有看到我,明天我们再见面。”
祁叙靠在卫生间门口听笑了, “我走去哪。”
“回你自己的房间啊。”
“小姐,你在我房间洗澡,你还叫我回自己房间?”
明媱:“……?”
她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你的房间?”
话说完明媱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的举动,正想赶紧再关上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祁叙比她速度还快,一只胳膊伸过来卡住门。
“不信去开衣橱看看,里面是不是我的衣服。”
明媱措手不及, 迅速捂住自己的脸。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生气,“那你那个助理耍我!”
“助理?”
明媱形容道,“就是一个自称你国外助理,今天才回来参加项目的, 长得跟你差不多高……”
祁叙早就猜到是祁宴弄出来的事。
而明媱,就是他说的那个惊喜。
祁叙唇角压着笑意。
他承认,的确是一个惊喜。
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表情淡淡地扯开明媱的手,“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明媱被祁叙这样一拉,整个人不得不完全暴露在过道下。
柔黄色的射光笼罩下来,她绯红色的皮肤泛上漂亮的光晕,肩线有头发上的水珠在慢慢往浴巾深处滑落。
像一幅画,最纯,却也最惊艳的那种美。
画面有一点微妙的尴尬。
明媱偷偷看了祁叙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马上紧张地移开,小声说:
“盯着女孩的素颜这样看很没礼貌好不好。”
祁叙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咳了声,打破气氛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个问题,明媱眼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问他要不要和好的画面。
太尴尬了,头发湿的,衣服也没穿,就裹了条浴巾。
要是这时候开口问,这个男人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想来色/诱他求和吧。
坚决不能让他这么想自己。
趁祁叙不注意,明媱嗖地一下跑到里面卧室,裹住被子坐在床上:“剧组放一天假,我出来玩。”
祁叙觉得好笑,跟上去在床边坐下,“玩什么?找我玩?”
“怎么。”明媱淡定看着他:“不能吗。”
两人对视片刻。
祁叙开始脱衣服。
明媱:“?”
瞪大眼睛,身体本能后移,“你干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不是要找我玩吗。”
“……找你玩就得玩脱衣服?”
祁叙顿住,视线在她裹住的被子上扫了两下,忽然嘲讽——
“你不是已经脱了?”
明媱:“……”
就知道他会这么想!
明媱又羞又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试图把祁叙踢下床:“你有事吗,赶紧起开,谁要跟你玩这种色/情游戏!”
那只脚各种乱踹,没能把祁叙踹下去不说,还反被他轻松抓在手里。
再随便那么一拖。
坐着的明媱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后仰躺在床上,被祁叙跟拖猪脚一样拉到面前。
她正要抗议这人的粗暴行为,男人忽然俯身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侧——
“那你说,你想玩什么。”
一个猝不及防的床咚。
两人的眼神终于稳稳地对上。
空气瞬间安静,有暧昧在悄悄浮动。
像感受到什么炙人的温度,明媱心里一慌,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
“还不说实话?”祁叙低哑的声音问。
“……”
明媱感觉得到,祁叙离她越来越近。
他们的身体就快要贴到一起,甚至明媱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每一寸让人心动的地方。
都在朝自己靠近。
明媱心跳越来越快,嗓子也莫名其妙地干起来。
可能是经过工具人事件,祁叙没那么好骗了,非要把她来的原因问个明白。
明媱顿了顿,别开脸小声嘟哝,“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清楚吗。”
祁叙再次跟自己确认了几秒。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拿自己玩了三个月的女人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追到自己出差的地方来。
简直是匪夷所思,太阳从西边升出来的行为。
他说:“我的确不清楚。”
明媱一怔,转过来看着他:“你再装。”
祁叙皱眉,“装什么。”
明媱干脆也懒得演了,“你直说吧,扣1还是扣2。”
祁叙:“?”
他为什么要扣1和2?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明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是女孩子,厚着脸皮来找他求和,他在这装什么傻呢?
“我给你的蛋糕,吃了吗?”
“嗯。”
“那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祁叙仔细回忆那晚的蛋糕,自己吃的那个上面的字母是Y,难道玄机藏在被祁衡远吃掉的那几个上面?
可他又不好跟明媱说她送的蛋糕被别人吃了,顿了顿,只好换了种说法去套话——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说一次你的诉求。”
“……?”
明媱听明白了,这人就是想再听自己说一次纸条上的话。
就是想再听自己道一次歉。
去满足他当了三个月工具人的不甘。
明媱呵呵两声,使劲撑起来把男人推开,“祁叙,你差不多行了吧,我已经主动了,你要是还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说完别开脸,双手交叉抱胸,摆出一副小仙女生气的姿态。
祁叙:“……”
竟然没套出来话。
祁叙知道明媱要的答案一定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不能乱答。
便站起身,暗中先退一步,“我好好想想,明天给你答案。”
明媱:“……?”
不可思议。
这还要想?
都到他面前了这个男人还要想?
明媱骂人的话几乎冲到了嘴边,愣是忍了下去没说。
行吧,她大方,再给一次机会。
但还是仙女警告:
“那你明天可想清楚了,我晚上的飞机回京市,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