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听得云里雾里的,“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说,可能是SN控股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吧?”
“目前还不得而知……”
SN控股,向北又要搞事情?
说起来,从那天订婚仪式之后,他基本没有什么消息了,难不成天天在想收购别人的公司?
果然是个毒辣的人。
她咋舌,无语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谁家又要倒霉了……”上次叶南星家里出事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叶轩的死也掀起了轩然大波,他难道又要掀起江城的经济动荡?
正在嘀咕着,房间门铃响了。
她放下碗,想着是不是侬蓝没有拿房卡,一开门,却见向北正偏着头现在门口。
“……”
她有些懵,自己难不成真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什么奇特的召唤术?
能把江铭召唤到兰塔岛,还能把这个人又召唤到这里?
“在吃早餐?”向北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秦念擦了擦嘴,本来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但想着他肯定要说他什么都知道,便改了口。
向北勾唇一笑,偏头看她,“不请我进去?你现在已经是离异人士了。”
“……”秦念无语地叹了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撇了撇嘴,她打开了门,他便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转着圈打量了一眼房间,嫌弃地咋舌。
“在找住处?我可以提供。”
“不用了。”她果断地拒绝。
向北闻言挑了挑眉,潇洒地在沙发上坐下,“我跟江医生说了,你们离婚,我上位。”
“……”上位你个头!
见她没答话,他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了电视屏幕上。
“你还看财经?怎么?看我?”
秦念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
“向先生,你要是闲着你就去收购吧,我忙着吃饭呢!”
“刚才不是才播了我公司的新闻?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向北随手扯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我对你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倒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订婚宴上面的事,是谁安排的?”秦念沉吟许久,抬眸看他。
她本来想着,肯定是陆星河在搞鬼,买通了李雨,让她拉自己下水,好让江宁大受打击,江铭左右为难,顺便气死想攀附权贵的林清婉。
可是,宁儿的未婚夫是这个向北啊!他就这样自爆了不是自寻死路吗?谁能背得住这么大一顶帽子?!哪怕没什么真感情,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她想了好几天,越想越觉得蹊跷。
向北勾唇一笑,亮晶晶的眸子睨着她,“我说了你信吗?”
“你先说。”她拧眉道。
“是我。”他轻笑,云淡风轻地答道。
“……这个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烦躁的剜了他一眼,“不说就算了。”
越说越乱!
“姓陆那家子欺负你,我看不惯。捧他们上云端,再踩他们到脚下,顺便拆散你跟江铭,我就有机会上位了。”向北笑眯眯地说着,听得秦念脑瓜痛。
她扔下筷子,没了胃口。
“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
“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向北毫不在意地浅笑。
“慢走不送。”秦念盯了他几秒,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外面的大雪。
向北悠然自得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离婚事实。”
她抿嘴不吭气。
“难怪江铭现在像一只挣脱了铁链的藏獒,逮谁咬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念心中一沉,不悦地反问道。
“这样吧,以后你陪我吃吃饭,我天天给你透露点他的绝密消息如何?”向北见她来了兴趣,自然的展露出商人的本质,笑眯眯地问道。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没想听,是你自己非要在这说。”
向北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这一肚子秘密没处说,憋闷得慌,来,我请你吃早餐,然后给你讲一件,怎么样?”
“我已经吃了,你回吧!向北先生。”
“啧。”向北咋舌,“你这么难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娶到你的。”
秦念不鸟他,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宁儿被陆星河欺负成那样,听说他报仇去了。”向北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着,她收拾的动作一滞。
报仇?他能怎么报仇?
他现在带着个精神不好的宁儿,加上一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亲妈,他在陆家真是举步维艰,哪里还有心力去跟陆星河对抗?
“想知道怎么回事?住我给你的房子。”向北咧嘴一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了向先生,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她收起心神,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关心江铭的事情。
“真是死脑筋。”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凑到了她跟前,“我哪点不如那个医生了?”
她扔下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绷着脸看他,“向先生,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就是我那天为什么放学要从那条大路上走!砸破了你的头还不跑,简直是傻掉了!”
向北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悔之晚矣。”
“……造孽。”
“看在你这么好奇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一点点。”向北见她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很有眼力见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你这个前夫,厉害着呢!这两天应该是琢磨着,把陆星河拉下马。”
“你少在这里撒谎不打草稿,他要有那个能力,还需要忍气吞声到现在?”秦念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地一个字儿都不信他说的。
向北点了点头,“那就等两天看,反正我也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叶氏,陆氏都由我掌控的话,想想都觉得舒服。”
不知怎的,秦念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向北见她陷入了沉思,笑眯眯地提议道。
“不怎么样,我不想理你。”秦念果然还是断然拒绝。
“不出一个星期,那两兄弟就掐的头破血流了。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是小鱼小虾,就不用我说了。”向北斜倚在门框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念狐疑地抬眸,见他正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拧起了眉,“看我干什么?我跟他都离婚了!已经不是他鱼塘里的鱼了。”
“可是他心里那鱼塘,被你承包了。我想你也猜到了,他就是被人抓到了软肋,你,还有江宁。”
她闻言心里很烦,表情也不好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我的庇护之下,让他安安心心报仇,你们才有复婚的可能,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不知怎的,秦念居然在他的话里,听到了点威胁的味道。
她灵光的的脑子告诉她,这个向北,绝非善类!现在完全是没安好心!
“谁说我要复婚了?”她梗着脖子反问着,随即踱步走到一边,“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我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要复婚?”
“我特别享受单身时光,比如我这会儿吃完了又想睡觉还不用担心长胖了,慢走不送啊。”
说着,她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到窗前看雪。
向北在后面轻叹,“那好吧,反正你也逃不开我的眼睛。我听你声音有点感冒,记得按时吃药。”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她的耳根子终于安静了。
这才静下心来整理刚才听到的东西。
江铭去跟陆星河对掐了肯定因为陆星河欺负了宁儿,怎么对掐她不知道,但江铭掐赢了的话肯定是对向北有很大的好处的。
所以他才那么好心要提供房子和保护,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还是为了他能达到目的!
果然奸诈狡猾。
想着,她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嘀咕道:“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样,我跟他没关系了,我是不会掺和的!!”
......
陆氏,会议室里。
陆星河坐在偌大的会议桌的尽头,眯着眼看着桌旁正靠坐在老板椅里的江铭。
“今天我们就陆氏并购并海外分公司的提案邀请各位股东来开个会表决一下。”
“最近经济态势不好,贸然发展分公司,会不会有很大的风险啊?”其中一位股东忧心忡忡地问道。
陆星河淡然一笑,“我知道您担心陆氏资金缩水,您的收益打-折,现在在各位面前的是我这次方案的企划以及风险评估和收益预测报告,各位可以先看看,再表决。”
“评估表明,陆氏根基稳定,在这种大风向下,低价并购是一个扩展规模的好机会。”
众人闻言,均翻开面前的文件开始仔细阅读,唯有江铭撑着下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陆星河拧眉看他,表情里带着些不悦。
“各位不用浪费时间了。”江铭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勾唇一笑,“我认为这次投资不合理,经济寒冬下,哪怕低价并购,也不会为企业带来收益,能不能撑到回暖的那天,谁......说得准呢?”
众人闻言,又点了点头,开始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
“江先生是医学生,自然不会懂其中的门道,风险评估报告里写得很清楚,你还是仔细研读一下,再出来说话,不然误导了各位耽误了赚钱时机,可就不好了。”陆星河慢条斯理地说着,眸光在他身上轻蔑地扫了一圈。
“对啊,以前的股东大会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派来的?”有人眼尖地发现他是个生面孔,趾高气扬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