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没等李媛媛说话,莫馨月就把彦秋寒从镜子前推开,用力的把胸向中间挤。
在给岳薇薇搭了一套显白的酒红包臀装之后,李媛媛才开始换衣服。
“就等我十分钟。”
“OK。”
李媛媛的速度是没有人质疑的。
就在大家各忙各的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彦秋寒还是在吊带与棉服之间,给自己塞了件衬衫外套。
下午五点,四个人从寝室出发,先简单吃了个饭,天一黑就到了cc家。
她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目测嗨了半场了,DJ声和欢呼声此消彼长,大屏幕上赫然几个大字——今晚不回家!
几个人轻车熟路的在平时李媛媛表哥自己用的桌子上坐下来,一凡看见她们,什么都没问,直接调酒,是她们常喝的莫吉托。
“一凡一凡,我要喝深水炸弹!”莫馨月笑着盯着他。
“……”他充耳不闻你,还是在调几个小丫头常喝的样式。
“一凡。”
“……”
“我是客人,你得听我的!”看她一直不说话,莫馨月有些小脾气上来了。
一凡这才放下手中的就,瞥了她一眼。
“一打?”
本来她就想尝一杯的……
“一打就一打!”
话音还没落,一凡就开始往桌子上摆杯子。
李媛媛和岳薇薇早就去嗨去了,就剩彦秋寒和莫馨月在这儿坐着。
“馨月,咱俩喝不了吧……”
“喝不了什么喝不了?今儿咱俩就不!醉!不!归!”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倒酒的一凡,他还是没说话,倒完酒就回去继续招待其他人去了。
“喝!”
莫馨月拿起上排第一个杯子横着一撞,点着火的子弹杯就多米诺地掉进下面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彦秋寒从左,莫馨月从右,没一会儿就干掉了不少,彦秋寒就觉得自己有点儿飘,脑袋里都是咚咚的音乐声,她也坐不住了,起身找李媛媛她们俩去了……就剩了莫馨月自己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跟着瞎蹦跶了一会儿,彦秋寒觉得难受,就又回来坐着陪莫馨月喝一会儿,喝到她实在难受了,才放下杯子对莫馨月说“不行了,我有点儿难受……我出去透透风……”
莫馨月看起来也喝醉了,没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听到了。
彦秋寒觉得脚下有点儿飘,还好轻车熟路,马上就摸到了门口,出了门,冬夜的凉风透过她薄薄的衣服一吹倒真是让她清醒不少,她把脸贴在墙上,缓解脸上发烧。
她正趴在墙上降温,就听见身后响起了清凉的男声,她熟悉的很,彦秋寒努力的回想是谁的声音,可还没等回想起来,身体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扳过去,晃的她头痛。
“你怎么在这儿?”那人对她说。
“你认识?”旁边的人问。
“你认识吗?”他又转头问另一个人,那人摇摇头。
彦秋寒定住眼神才,眼前……四个人……不对……五个……到底是四个还是五个……站在她面前这个倒是很好认。
“张谨言……”
“你大冬天站这儿干什么呢?”他扶着眼前腿发软的女生,那么薄的外套套着个小吊带,她过夏天么?
“喝酒呗。”她觉得胳膊被抓的发痛,甩开张谨言的手,比了个‘一’的手势。“……一打……我还没结束呢……大半夜的……你小孩儿在外面闲逛什么……不安全……快点儿回家……”说完她就摇摇晃晃往回走。
张谨言叹口气,几乎要被气笑了,一个女孩穿成这样站在酒吧门口,她还知道不安全?好在,醉了还知道担心自己,倒让他生气的同时,心里升起一丝暖意。看她那几步走的踉踉跄跄,张谨言赶忙收敛心神,伸手扶着她。
“你怎么回事儿。”张谨言旁边的孟子谭开口。“不考完试ktv么,怎么突然就酒吧了。”
“酒吧也不错。”莫聪趴在孟子谭耳边悄声说。“我还没进过呢,一会儿不能露怯吧。”
“我也没经验……”孟子谭有些脸红,但还是实话实说。
“张谨言你成年了么?”彦秋寒忽然就不往前走了,就这么大喊了一声。引得保安过来,对着他们四个的脸看来看去,一个熟悉,另外三个光荣的被查了身份证——齐刷刷的十八岁。
“哇。”她拿着张谨言的身份证摆弄,看着重影的身份证,好不容易认出了2000几个数字,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成年了耶!”
“我没和你差多少……”他深深看了彦秋寒一眼,话音有些别扭。
等他们来到座位,莫馨月索性已经睡过去了,彦秋寒上前,一熊掌拍在她脸上 。
“起来!剩……这么多……养鱼呢啊……”
“这不是喝没了么。”莫聪坐在旁边小声嘀咕。
“喝没了?”彦秋寒把头趴在桌子上看。“……还真没了……”抬头,大喊。“一凡!再来一打。”
一凡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她。
“一凡,你听我说话呀一凡。”她就要跌跌撞撞往吧台走,被张谨言一把拽住,跌坐在沙发上。
莫聪和孟子谭互相递个眼神,俩人悄悄撤离,前面看小姐姐蹦迪去了。
张谨言扶着摇摇晃晃的彦秋寒,皱着眉说:“既然你也喝完了,我送你和你朋友回去。”
彦秋寒双眼迷离,就要挣扎着起身,察觉到双手被禁锢住,怎么也起不来,瞬间便放弃了,转而趴在座椅上睡觉。
“不用……还有俩……前面蹦跶呢……我们一块儿回去……”
“那就等她俩结束。”
一直没说话的一凡这时候才开口。
“你不用担心,这都是我们老板自己家的孩子,现在寝室也关门了,一会儿她们疯够了,老板就开车来接回家睡了。”
“那这个我先带走了,其他的你们老板看着办吧。”张谨言毫不客气,拿起她旁边的棉服套在她身上,放轻声音哄着她伸手穿袖子。
“这样不太好吧,我得负责她们安全。”一凡皱眉。
“负责安全就让她们少喝点儿吧。”他转头把刚有些昏昏欲睡的彦秋寒拍醒,心里有气,其实可以直接将人带走,可此刻他就是觉得有人将他们两个之间划了很明确的界限,让他很不舒服。想让她亲口承认些什么,就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只能对迷迷糊糊的彦秋寒说:“你和他说我是谁。”
彦秋寒被拍醒,喝了酒的脑袋有些迟钝,好半天才理解了他那句话,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一凡,他是张谨言。”
听她这么说,一凡就没继续过问,本来就是帮老板看孩子而已,问过了就是尽责了。
彦秋寒就这么被张谨言拽走了,到门口,他又把彦秋寒棉服上的拉链向上提了提,直接卡到了脖子。
“那个……我有点儿上不来气……”
他语气淡然:“喝酒喝的。”
“……”
彦秋寒今天才领悟到,原来喝酒还容易窒息啊……
☆、比熟悉亲密一点的关系
好多出租车看见酒鬼拦车都不愿意停,他们好半晌才打到车,上了车,彦秋寒就犯困了,张谨言把她按到自己腿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张谨言带她回到自己家,车停了,人也没见要醒,只好抱着她上了楼,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坨,她不重,恰好满怀。她抱起来软软的,暖暖的,像个小火炉,烧得他都觉得心里暖了。一直到把她放到床上,都睡得安安稳稳。
“你喝醉了怎么像死了似的。”自然没人和他斗嘴。
怕把人弄醒,他用了最轻的动作,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彦秋寒的棉服脱了下来,轻轻给她盖好被子,醉鬼安安静静的翻个身面向张谨言继续甜睡,她原本幼嫩的小脸因为醉酒染上酡红,和樱桃般的红唇相呼应。
张谨言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出去的,可他鬼使神差般的跪在床边,低下头将脸凑到可爱的睡颜前,与她呼吸相闻,感受到她呼出的酒气中夹杂着甜腻腻的只属于少女的香气,他的呼吸顿时就乱了节奏,吞吐都不畅快。
可他似乎很迷恋这一刻,她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他。盯着那熟睡的人许久,张谨言笑了,眉眼都是暖色,嘴角沁满温柔,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冷冽刻薄。
张谨言独自坐在客厅,回想彦秋寒醉酒的样子,明明长得一副小娃娃未成年的样子,竟然还会穿吊带去酒吧了!!!
唔……吊带……
刚才给她脱棉服的时候好像衣服有些乱……
没乱碰什么吧……
想着想着,张谨言觉得脸上烧红了一片,干脆下楼转一圈‘顺道’买醒酒药。到药店买过醒酒药后,张谨言在楼下转了两圈才上楼,他先打开卧室的门悄悄看了一眼彦秋寒,见她睡得安稳,便悄悄关上了门,洗漱过后去了客房。
第二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虽然地上还有雪,但暖阳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透过橱窗洒在地板上、床上、睫毛上……让原本冰冷的梦都带了温度。
“唔……头好痛……”
梦里,彦秋寒的头被看不清面目的人扎一万根针,她一直呼喊、求救,可任她喉咙吼到嘶哑,并没有人理会她。
“醒了就起来,我被窝就那么舒服,中午都不想起床。”
本来彦秋寒只是在迷迷糊糊中觉得暖暖的,很舒服,忽然听见人说话,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说什么呢……谁被窝……我被窝……被窝……
“啊!”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腾地坐起来。“我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张谨言侧目,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眼前的人一脸震惊好像吃了多大亏一样。
彦秋寒昨晚丢失的记忆这才慢慢跑回来,自己怎么就成了被小屁孩拯救的失足少女了呢……哎,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点起来洗漱。”张谨言把醒酒药拧开递给她。“出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彦秋寒接过醒酒药,皱着眉抬头一饮而尽。
“谢谢啊。”她小声嘟囔,和臭屁的小屁孩道谢真的很别扭。
没想到小屁孩不屑的一哼,抬屁股走人了。
彦秋寒郁结,果然这小屁孩还是让人讨厌!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凌乱的衬衫裹着若隐若现的吊带,老脸一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紧忙把衬衫的扣子全都扣上,起床叠被子。
张谨言的房间和他给人的感觉很相似,简简单单的、冷冷清清的,寡淡的让人觉得这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家,而是一个临时居住的酒店。
叠好被子,彦秋寒就来到客厅,张谨言正在沙发上坐着,见她出来,不耐烦的催促她洗漱,彦秋寒只好留给他一记眼神去卫生间,正在她担心找不到备用牙刷的时候,推开卫生间的门,却发现小屁孩早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备用牙刷和牙杯,就连洗面奶和擦脸巾也在洗漱台上摆放整齐。
原来小屁孩儿也有细心的一面啊。
‘不错不错,刮目相看。’彦秋寒暗自想道,忍着胃里的不适,心情倒还不错地刷牙。
彦秋寒知道小屁孩一定等的已经不耐烦了,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好在她出来的时候小屁孩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于是她紧忙对着客厅喊一声好了,然后跑出来跟上他穿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