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至今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阮大小姐到底什么魅力。
林长鲸起身,脚下被裙摆拌了一下,她惊呼一声,直直往沈清臣方向倒去。
眼瞧着要扑到沈清臣怀里,不料被一双突如其来的胳膊环住了腰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敢肖想我的人,嗯?”熟悉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寒意。
林长鲸对上阮棉看穿一切的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慌,她立刻后退一步,低眉顺眼,“对不起。”
没有过多的狡辩,她知道再多的解释只是徒劳。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真令人心悸。
阮棉淡淡道:“下不为例。”
林长鲸提着裙子离开,她走得极慢,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对话。
“路上堵车,来晚了,怎么才拍了一幅画,这么勤俭持家。”
“比不得老板家大业大,爷爷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临时反悔……”
林长鲸背后惊起一层冷汗,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她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肯定。
原来阮棉就是阮家大小姐。
多么明显的答案,同样姓阮,恐怕没有人相信藏了那么多年的阮家唯一继承人竟然会是娱乐圈臭名昭著的女明星。
她竟然隐藏得这么好。
虽然披着厚厚的披肩,林长鲸还是觉得阵阵寒意入骨。
后半场的拍卖会,林长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失神,有系统buff的加成,她也不用在意陆鹤唳的反应。
拍卖会压轴的商品是萧邦蓝钻戒指,一上来就夺走了在场女贵宾的目光。
主持人声音激昂,“下面就是我们这场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物品了,感谢匿名大善人捐献的极其珍贵的萧邦蓝钻戒指,原价两千万万美元,起拍价五千万人民币,每次叫价不得少于五十万,下面竞拍开始。”
原价两千万美元,现在五千万人民币起拍,简直令人杀疯的价格。
现场竞争十分激烈,气氛高涨。
“宋夫人出价五千一百万!”
“程小姐出价五千两百万!”
“林小姐出价五千三百万!”
……
阮棉无聊地把玩着沈清臣的左手,捏着他指节分明、分外修长的中指,想起刚刚林长鲸投怀送抱,便觉得这中指有些空荡荡的。
沈清臣不耐地抽回手,又被她握住,如此反复三次,索性随她去。
阮棉摩挲着他掌心微弱的生命线,中间还断了一次。
沈清臣知道她在想什么,“都是骗人的,你还信这个。”
阮棉笑了笑,当然是不信的。
拍卖会激烈地进行,林长鲸出价七千万后没人再竞拍。
“七千万一次!”
“七千万两次!还有出价的吗?”
阮棉举起牌子。
“这位…”主持人不知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何方神圣,只见她旁边是沈清臣,二人举止亲昵,且沈清臣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便道:“沈夫人出价七千五百万!”
全场哗然。
什么沈夫人?哪里来的沈夫人,沈清臣不是阮家的童养夫吗?
沈清臣倏地握紧阮棉的手。
阮棉挠了挠他的手心,“沈先生,你捏疼我了。”
沈清臣松开,改为十指相握。
即使是阮棉出手,林长鲸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林小姐七千六百万!”
“沈夫人八千万!!”
林长鲸似乎铁了心要拿下这枚戒指。
“林小姐八千一百万!”
阮棉面不改色地举牌子。
“沈夫人八千五百万!”
林长鲸坚持不懈,几次叫价下来,价格已经上升到九千万。
在她犹豫的时候——
“陆先生一亿!!”主持人声音激动。
阮棉侧目望过去,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沈清臣想举牌,被她按住了。
陆鹤唳千金一掷为美人,她又何必横刀夺爱。
“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
“一亿三次!恭喜陆先生获得本场最受瞩目的萧邦蓝钻戒指!”
礼仪小姐将戒指送到陆鹤唳面前,晶莹剔透的宝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漂亮极了。
陆鹤唳拿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在林长鲸面前单膝下跪。
林长鲸条件反射地站起,面上一片错愕。
阮棉挑眉,乐见其成。
“长鲸,请给我一个机会,余生让我来照顾你。”陆鹤唳深情款款道,捏着戒指的手都在颤抖。
现场一片欢呼,人群开始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林长鲸答应了陆鹤唳的求婚,二人在众人的祝福下深情拥吻。
他们见证了一段童话般的爱情。
一吻结束,林长鲸气喘吁吁,“这枚戒指是不是我的了?”
陆鹤唳声音喑哑,“随你处置。”
事情发生出乎意料的转折。
林长鲸一步步来到阮棉面前,取下无名指的戒指,举到阮棉面前,“送给你,棉棉,道歉的礼物。”
刚刚拿到的求婚戒指,转眼送给了一个女孩子!
现场目睹的人都傻眼了。
这TM是什么骚操作!
闺蜜还可以这样玩吗?
微弱的灯光下,阮棉气定神闲地坐着,面对眼前的璀璨的钻戒无动于衷。
当你想驯服一匹野马的时候,她也想驯服你。
陆鹤唳杀人般的目光几乎要将阮棉刺透。
同样的,沈清臣和善的眼神也落在林长鲸身上。
阮棉眯了眯眼,拿过戒指,站起来,重新套回她的无名指,倾身耳语,“别总搞些有的没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林长鲸垂眸,抿了抿唇。
她在阮棉面前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
宴会散场,林长鲸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能力了吧,要不要跟我合作,别看现在陆鹤唳对你百依百顺,迟早有一天,他发现你不是云栖,那时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又是那个熟悉的机械音。
林长鲸取下无名指的戒指,不答反问:“你可以帮我监视陆鹤唳吗?”
系统犹豫了一下,“最近我修为大损,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只有晚上能够出现一段时间,等我修为恢复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随我处置。”
那就是不能的意思。
原来是来给她画饼,想利用她除掉阮棉,其实是什么都不能干的废物一个。
也不知道阮棉知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林长鲸心下微转,勾唇一笑,“可以,我们合作,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样的废物,肯定手里掌握了有关阮棉的信息,不然不会随意找上她。
系统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无用的废话,林长鲸只提取出些许有用的信息。
最后系统说:“等我恢复几天,可以替你随时监视阮棉,这几天你先别轻举妄动。”
“知道了。”
从林长鲸答应陆鹤唳的求婚以后,他便更加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谈论公事,慢慢地还会征求她的意见。
刚开始林长鲸还能应付得来,后来问题越来越棘手,便有些力不从心。
她便不由得想到系统跟她说过的话,原来陆鹤唳真正图谋的是云栖的天分。
林长鲸思索了一下,约了阮棉在一家咖啡厅碰面,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阮棉只是思索片刻,就告诉她应该怎么处理,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