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就去。”
“等等,苏言澈的小娇妻呢?”
闻言,管家脸色有些不对劲,“额,太太她…”
支吾其词一番后管家随意扯了个理由,“太太有孕在身睡的早。”
赵嫣“哦”了一声,她想也是,孕妇嘛都是需要特殊保护的对象。
于是她很肝胆相照地留下来照顾苏言澈。
她先把他扶到了沙发上,然后帮他把外套拖去接着是鞋,随后管家送来毛巾和热水。
“小姐,我来吧。”
管家想接手,赵嫣拒绝了,“不用,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事以前我也没少做,放心,我熟练的很。”
确实,赵嫣很早就被继光耀收养,从小跟在他身边自然是和苏言澈经常见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变成了一种哥哥和妹妹的亲情关系了。
可是,在孟语初看来这就是另外一种感情了,她很自以为是地认为赵嫣和苏言澈之间是男女之情关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浑身颤抖的就像大冬天里别人泼了一盆冷水,孟语初双腿发软,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让自己没有狼狈地叠在地上。
好难过,心里闷的喘不过气,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失落感。
孟语初看不下去了,她上了楼把自己关进卧室哭了一夜。
赵嫣其实在苏言澈喝下醒酒茶之后便离开了,一整晚都是管家从旁照顾,可惜一直沉浸在误会导致的悲伤中让她没有办法去清楚地了解事实的真相。
*
天渐渐放亮,睡了一夜的苏言澈在迷迷糊糊之间醒了过来。
“苏先生,你赢了?”
“嗯,我怎么回来的。”
苏言澈还没有完全断片,他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只是喝醉之后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是赵小姐送你回来的。”
赵嫣?
苏言澈没有回应,宿醉之后的结果就是醒来头痛欲裂,他抬起手轻轻握拳垂了垂隐隐作痛的额头,又小憩了一会才坐起身。
“我去洗个澡。”
“好的,先生您慢些。”
苏言澈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正在收拾行李的孟语初。
“你这是要去哪?”
他上前气急地把行李箱重重地合上,“又怎么了,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孩子都有了,怎么还是想要离开。”
苏言澈英气逼人的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狭长的眸子里藏着的是愤怒与无奈。
“…”
孟语初肿着一双眼,她背过身不看苏言澈。
“你放我走吧,我们不合适,我是肖钦予的,生,我是他的妻,死,我是他的鬼。更何况你身边也出现了比我适合的人,我们还有什么再纠缠的意义呢。”
苏言澈被孟语初搞的糊里糊涂,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扳正她的身体,强迫她面向自己。
“我从始至终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哪里来的适合的人。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还有,就算肖钦予还活着他也是别人的,你们的感情如果真的好,那怎么又会轮得到我闯进你的生命里。”
这话苏言澈可以说是说到位了。
只不过孟语初心思太单一,脑子也轴,转不过弯来。
“呜呜呜呜。”
她想到昨晚赵嫣照顾苏言澈的画面,又想到那些话,整个人就不行了,这时候哭成为了她唯一宣泄悲伤的方式。
“我都看见,我什么都看见了,为什么你还要撒谎呢。”
“看见?你看见什么了?”
苏言澈说完这句话,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天啊,你说的该不会是赵嫣吧?”
“呜呜呜呜呜呜。”
孟语初哭的更刹不住车。
见她不说话,只是哭,苏言澈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语初,你该不会是真的因为赵嫣吧?我就说了昨晚道爷的饭局你应该去的…”
说完这句话,他又意识到不对,昨晚如果孟语初去了就知道周邮是肖钦予这事了。
因为私心,他一点都不想她知道,因为他其实真的挺没有信心的,他怕她知道了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奔赴肖钦予。
于是,苏言澈把话题转移到了赵嫣的身上。
“语初,赵嫣她和我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之间一直是兄妹感情。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心上人,她是同志…”
苏言澈解释了很多,孟语初起初不信,但到后面还是慢慢地被他的话给打动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要是你觉得我说谎,我可以直接把赵嫣找来,我们三个人当面说。”
孟语初摇头,“我才不要,哼。”
她把嘴撅的老高。
苏言澈见状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好了,别难过了,我会心疼。我和你发誓这辈子一定对你一个人专一,好吗?”
孟语初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如何回应苏言澈的感情,插在心里的那根刺她迟迟不愿拔除,时间久了,刺扎越深,直至最后无药可医。
*
豪门夜总会。
“马总,我…我觉得这事实在不太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都可以给你找来,但她们…”
唯唯诺诺说话的女子是这家夜总会的负责人,也是马映南的手下,熟悉她的人都喊她“玉华姐”。
马映南目光扫了一眼房间里站成一排的稚嫩面孔,不屑地回应,“你他妈的有病是吧,你和钱过不去还是和我过不去!”
马映南抓着玉华姐的头发直接把她往墙上冲。
“啊…”
包厢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玉华姐瞬间血流满面。
“马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事风险实在太大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她不敢当马映南的面说,那就是这事太缺德了,已经违背人类底线连畜牲都不如了。
“大屁,我上面有关系,有什么风声我第一时间就会知道,这也久了,你看我哪次湿过鞋。”
玉华姐不敢看马映南的眼睛,她怕他,但又不死心地想要去说服他,倒不是因为她担心这个人渣,主要这事都是她在做,前几天偶然接触一个学佛的朋友知道人有因果轮回,她怕自己遭受报应。
“马总,可是…可是福利院的那些志愿者都在查,这次据说还有一个基金会的人也参与其中。”
基金会?马映南皱了皱眉头:“谁啊,叫什么名字?”
“叫宋芳,是余城来的一个老师。”
玉华姐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她是真的想脱身,马映南现在就是一个眼里只有钱的王八蛋,跟着他,怕是要下地狱的。
“马总,我…我今天来还有个事,就是我想向您辞职,我…我干不动了,我女儿结婚了,准备生孩子我要回来给她带孩子。”
玉华姐说完这句话马映南又是一记耳光,“你给我滚,少拿这个借口糊弄我,就你,还女儿,年轻时候都是给男人玩烂的货,哪来的女儿!还有带孩子,那现在这里一群孩子不够你带!”
“我…”
玉华姐含着眼泪,就在她再次准备不怕死的与马映南抗衡的时候外面突然冲进来一批警察。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玉华姐一见这么多穿着制服的人下意识地躲到了马映南的身后。
“没用的东西!”
马映南头微微偏了偏赏了玉华姐一个白眼,随后对着为首的警察岁说道:“同志,我是良好公民,开夜总会不犯法吧?我可是和你们的头报备过的。”
他这话就是向警察暗示自己是有关系的人。
“别废话,和我回局里一趟。”
“你们…”
马映南咬着牙指了指对自己吼的警察,“等着!”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听到这声提示马映南有些纳闷,他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操!”
马映南刚暴完粗口,手就被手铐给锁上了,就这样他被带走了。
*
九洲公安局。
会客室里肖钦予和一名中年男子面对面地坐着。
“周先生,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错,您看能不能看在我将功补过的份上这次就放我一马,不要往上头再报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向您保证从今以后在九洲我的管辖范围内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说话的人就是马映南的保护伞,这次若不是肖钦予出面怕是他还沉浸在金钱的海洋里不可自拔。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件事到这里是可以适可而止了,这世界上被黑暗遮蔽的地方总是多,想要阳光普照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
“记住你的承诺。”
“好,好。”
肖钦予起身离去,当然,他不可能这么轻松放过马映南,先前因为诱拐挣的那些钱全都被吐了出来,不多不少五十五亿。
没了这笔钱的马映南元气大伤,他名下的所有企业都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