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凌昀那个二愣子,因为你的一句话,他把自己车卖了,又东拼西凑地向朋友借钱给你开宠物店,说真的,他其实条件一般,他能给你的真的是他的所有了。”
蔚十一偏头看着冯凌昀,面无表情,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天外来物,明明与她格格不入,却偏偏要闯进她的世界里。
“隐清,我…我是不是很自不量力啊?”
冯凌昀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黄聪说蔚十一这种女人是极品神级的,他想追她真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蔚十一收回目光,她没有开口和冯凌昀说一句话,也没有进入那个宠物店,只是转身离开。
“隐清…”
冯凌昀提步追上去。
他们刚走,远处一辆惹眼的迈巴赫也缓缓地启动。
肖钦予低头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那个人是谁?”
副驾驶座上的祁宴闻言立刻回头,“他叫冯凌昀,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就是海洋馆里一个玩海豚的,不过据跟踪蔚十一的人回报说这男人一直出现在她身边,想必应该是准备泡她。”
肖钦予闭上靠在椅背上,沉寂很久没说话。
追随多年,祁宴很明白,肖钦予沉默就和阎王爷去人间收人性质差不多。
哎,有人又要遭殃了。
…
*
蔚十一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隐隐作痛,她想伸手揉揉,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着。
“…”
她试着挣扎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蔚十一警惕的目光巡视了一圈,脑海里努力回想在此之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最后的记忆都只是停留在冯凌昀带她去看那家宠物店的时候。
“有人吗?”
蔚十一喊了一句,很快屋子里的铁门被推开,她看见被捆绑的像麻花一样的冯凌昀被人押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
冯凌昀摇头,他的嘴被胶带封住根本说不出话。
蔚十一眉头紧紧蹙拢在一起,她预感接下来应该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坐下!”
冯凌昀被两个戴着墨镜的黑字男人压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动弹不得。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蔚十一转头对着压着冯凌昀的墨镜男说话,然而他们就像两尊门神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头顶染着绿毛,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衬衫,脖子上一条黄金狗链显得格外突兀,他嘴里咬着牙签晃悠晃悠来到蔚十一面前。
“小妞,你也是够大胆啊,蔚爷你也敢惹,还把他闺女给毒哑了,你也真是够本事的。”
蔚爷?蔚白?
蔚十一眸光一凛,她想难道是蔚逸欢把那事说出去,所以蔚白找人来报复她了?
仔细想想眼下这个可能性最大。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蔚爷交代了,礼尚往来,你对她女儿做了什么他就对你做什么。”
狗链男走到蔚十一面前随手一扯直接将她的衣服扯破。
“啧啧,细皮嫩肉,真是极品,便宜那小子了。”
“来人,把人带进来。”
狗链男话音刚落,蔚十一就看见余泽哆哆嗦嗦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泽?”
“十…十一姐。”他畏畏缩缩地叫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给你买机票让你出国了吗?”
蔚十一挣扎着想要起身,因为用力过度,她白皙的脖颈上暴露出一条又一条青筋。
“我…我…”
余泽支支吾吾,他眼里弥漫着浓浓的恐惧,说话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蔚十一的眼睛。
“少废话,办事,敢坏了蔚爷的事,老子他妈的扒了你的皮!”
狗链男重重地削了一下余泽的脑袋,扯着他的领子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多说半个字,就等着脑袋开花吧。”
“好…好…”
余泽被吓哭了,他伸出颤抖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一边解一边朝蔚十一走去,“对不起,十一姐,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还年轻,我想好好的活着。”
一句话说完,余泽战战兢兢地爬上床。
“对不起,十一姐,我真的想活命。”
余泽爬到蔚十一身边,他抖的不停的手朝她探去。
“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
蔚十一朝余泽嘶吼,旁边的冯凌昀也变得躁动不安。
“我是畜牲,十一姐,我是畜牲。”
余泽一层一层地扒开蔚十一的束缚,眼里不停有泪水流出来,嘴里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话。
“滚啊,我叫你滚。”
蔚十一用尽全力想挣脱,手脚被绑的地方因为剧烈摩擦已经皮开肉绽。
“快点,别他妈的磨磨唧唧。”
狗链男催促着。
余泽被吓的一颤,他闭上眼哭着应道:“好,好,我知道了。”
余泽慢慢低下头像是英勇赴死一样用手死死捂着她的唇。
“唔…”
“…”
“救我…”
蔚十一绝望地嘶吼着,她拼劲全力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命运还是无情地熄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光亮。
旁边的冯凌昀扭动着身子,他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暴跳如雷。
“给我按牢了!让他看着,好好地看着。”
狗链男回头看了冯凌昀一眼,对着两名墨镜男吩咐。
“…”
后来,蔚十一已经再也挣扎不动了,她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电扇,泪水从眼眶滑落。
她眼里看到的东西都成了灰色,黯淡无光,甚至连呼吸都感觉是累,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放弃求救,一点一点沉下水底。
今天还是她生日,但是恐怕从此之后,她都不想过生日了吧。
蔚十一缓缓闭上眼,余泽趴在她身上,她现在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那种绝望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这世上活着的人分两种,一种是来发现人间美好的,另一种是挖掘人间疾苦的,显然,蔚十一就是后一种。
监控器前,祁宴握着拳头贴在嘴边,清咳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他一个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
与他相反的是肖钦予,全程他都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控器的画面,那泰然处之的模样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在欣赏纪录片。
祁宴掀掀嘴唇,还是忍不住开口:“老大,这样对蔚十一会不会太…太过分了。”
过分?
肖钦予拿过遥控器将监控画面关掉,言语之间尽是凉薄,“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蔚十一有今天就是被她自己的聪明害的,如果她不接近肖钦洲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事,这漩涡是她自己要跳进来的。”
肖钦予起身,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祁宴一眼,冷冷道:“别轻易同情心泛滥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
祁宴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跟着肖钦予走了出去。
那场暴风雨什么时候过去的,又是怎么过去的蔚十一完全不知道。
坐在床上,她机械地给自己穿衣服,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余泽跪在她的面前诚心忏悔:“对不起十一姐,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他们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我真的很害怕。”
“十一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余泽一巴掌一巴掌地抽自己,“我是畜牲,我该死!”
穿好衣服以后,蔚十一起身木讷地朝门外走去。
余泽想要追出去,却被冯凌昀拦下,他用眼神暗示他解绳子。
余泽将绑着冯凌昀的绳子解开,麻绳落在地上,他也跟着被打到在地。
“畜牲!”
冯凌昀攥紧拳头,如果不是忙着追蔚十一,他现在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畜牲。
“隐清,隐清,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