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
蔚白新药上市前一周,蔚十一特地找肖钦予见了一个面。
“你的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关心的不是药,是这个药能不能给蔚家重重的一击。
“没问题。”
“那就好,对了,我提醒你一下,可能经过这件事你的聚创生物就会被那群野狼盯上,你有没有把握不被查出来?”
“嗯。”
肖钦予昨天刚完成了变更法人的事,所以他不需要蔚十一的提醒。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肖钦予,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事实证明,肖钦予真没让蔚十一失望,就在蔚白新药上市的前一天,他找人开了一场新药发布会,这场活动声势浩大,把九洲很多知名的媒体都请来了,各种多媒体渠道更是大力宣传了这个药。
一时间,这个药在九洲出名了,很多家医院都向聚创抛出了橄榄枝。
“聚创生物?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乓!”
蔚白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电视机,他双手叉着腰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你妈的逼!”
蔚白气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快给老子去查一下那个聚创生物,狗日的,蔚家的东西他也敢抢。”
“啪!”
蔚白情绪无从发泄,他将手机重重扔在地上。
方丽娜听见响动赶紧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我朋友刚打电话和我说我们的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而且对方价格整整比我们低了三层,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女人,出了事嘴上功夫先到位。
蔚白这会正烦着呢,这送上门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怎么就不可能?你还在做梦吗?人家动静都搞得那么大了,难道还有假吗,你说你一天到晚在家除了做你那张长的像屁股一样的脸还会干嘛?”
蔚白气急败坏地从方丽娜脸上撕下面膜扔在地上,“败家娘们!”
“喂!你这死人,你公司出了事,拿我出什么气,又不是我把药泄露出去的,你朝我发什么火,当我娘家没人了是吧!”
方丽娜也是个暴脾气,火气一上来袖子一撸,他妈的打死一个算一个。
蔚白被方丽娜这么一吼马上就怂了,他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喘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朝你发火,是这事事关重大,本来我们可以挣一笔的,现在倒好,亏的什么都不剩!这个药我花了很多心思,而且医院那边都打好招呼了,现在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看看我们家的股票,再看看别人的,哎,我恐怕是要提头去见老爷子了。”
此时,方丽娜也冷静下来,她走到蔚白身旁,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道:“这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不是说那个药是国家医科大学博士带队再加上有肖君的专利做保才研发出来的吗?而且我们研发这药整整筹划了三年,怎么就给别人捷足先登了呢?”
方丽娜的话提醒了蔚白,是啊,他入这行已经快二十年了,按理说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看看那个药,除了包装,其他和他们完全一样,而且价格还那么便宜,难道他们都不需要投入高成本的研究经费吗?
蔚白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后来他想来想去,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别人捡现成的。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蔚白眯着眼眼神幽深地看着屏幕碎裂成蜘蛛网的电视机,难道是上次有人夜闯他们家书房那次,药研方案就是那时候被拿走的?
可那个人是谁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蔚家里面来偷东西呢。
一时间蔚白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
“吱吱吱。”
突然刚才被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蔚白走过去,低头,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
“完了。”
“怎么了?”
方丽娜见蔚白脸上失了血色,这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太上皇来降罪了。”
“…”
“吱吱吱。”
地毯上手机震个不停,蔚白和方丽娜谁也不敢接…
*
蔚十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手里抱着一桶哈根达斯冰激凌,面前的电视机前正播报着本地新闻。
“财联社11月28号讯,今日我市一家黑马企业聚创生物新药发售,订单金额首创年内新高,截止发稿前该公司共收到500亿人民币金额订单…”
屏幕上女主持人坐姿端正,面带微笑,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啧啧。”
蔚十一摇摇头,500亿,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肖钦予的号码。
“喂,我觉得现在要你一辆迈巴赫齐柏林都不为过了。”
蔚十一开口你一句话就是这个。
“有事?”
听筒里传来肖钦予冷冷的声音。
“要庆祝庆祝吗?”
蔚十一举高手里的冰激凌看了又看。
“没空。”
蔚十一:“…”
狗男人!
“我说您能别那么高冷吗?你觉得蔚白他们不会反击吗?我们是不是需要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
“在哪。”
又是两个字。
蔚十一这回也火大了,“我家!”
说完,她负气地切断了电话,深呼吸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和一个智障较真。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变成了其他的,蔚十一咬着手指,神色忽然变的凝重起来,经过这件事,蔚家一定会重视起来,她必须先他们一步想到接下来的事。
不知不觉蔚十一想的出神,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才从思绪中抽出。
“砰砰砰。”
“来了。”
蔚十一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门边,当她拉开门看见门外的肖钦予时整个人突然懵逼了!
“你怎么了?”
肖钦予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他会变成这样…
第49章 破戒
“别废话,关门!”
肖钦予从蔚十一身旁进入径直往客厅走去。
“砰。”
门被关上,蔚十一来到肖钦予面前,垂眸看了一眼他鲜血淋漓的手,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帮我处理一下。”
肖钦予没有回答蔚十一的问题,他慢慢松开左手,右手的手腕处立刻显现出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等一下。”
蔚十一转身走进卧室从里面抱了一个药箱出来。
她半蹲在他面前,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消毒的碘伏。
“可能会有点疼。”
“嗯。”肖钦予点点头示意蔚十一可以继续。
刺激的碘伏混合着鲜血一起渗透进肉里的时候,肖钦予竟然毫无反应地岿然不动地坐在原处,可以想像他的忍耐力有多好。
蔚十一扔掉手里的棉签,看了一眼那个伤口,眼里有种叫“耐人寻味”的东西。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上医院,不然待会你在我这血流不止而亡我可负责不了。”
蔚十一又抽了一根棉签帮他至于。
“有药吗?”
“只有云南白药。”
这个是她平时用来给自己止血的,不过她的那些伤口和肖钦予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事。
“上药吧。”
蔚十一听话地给肖钦予上了药,好在云南白药上去之后血直接止住了,缠好纱布,她抱起药箱放到一旁。
“肖钦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你进门我问到现在你都没有回答我,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能不能有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
蔚十一顺势在肖钦予旁边坐下来。
“我遇到了仇家。”
肖钦予轻描淡写分一句话算是给蔚十一一个交代了,再往下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刚才肖钦予开着车来到蔚十一家楼下,他刚从车里出来就有两个社会小流氓操着西瓜刀朝他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