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透着坏坏的笑容,配上她这张脸竟然有一种致命的迷人。
肖钦予收回视线继续把休息力转移到电视机屏幕上。
蔚十一起身走到酒柜旁边拿了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高脚杯重新回到沙发前。
她利落地用开瓶器拔掉红酒的塞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她太爱这种深夜微醺的感觉了,喝点小酒往床上一躺,不至于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生活真的累了,有时候感觉活着真的没有意思,但去死又不甘,所以只能在痛苦里挣扎。
酒不好喝,蔚十一也不是好酒,只是她喜欢用这种上头的感觉来麻痹自己。
又喝了一杯,蔚十一感觉脸颊开始发烫。
“肖钦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可以没有爱情,但我一定要有钱。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感化我,我的心是被风干的屎,又臭又硬,当然如果有钱又有颜值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比如…”
“比如…”
蔚十一说着直接跨坐在了肖钦予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失焦的双眼蕴藏着波光粼粼的光芒。
“蔚十一。”
“嘘,不要说话,肖钦予,我醉了,我们接吻吧,不谈恋爱,好不好。”
蔚十一说着头慢慢往下压,肖钦予有强烈要推开她的意识可身体却跟不上节奏。
“肖钦予,你太帅了,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长在我的审美上。”
蔚十一面若桃花,瞳孔里装的全是他。
“蔚十一。”
“在,我在,肖钦予,你又要凶我了对吗?我就知道,可我就是想亲你怎么办。”
蔚十一说着又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而让人意外的是肖钦予竟然没有推开她,不仅如此,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竟然慢慢地扶上了她的腰。
蔚十一滞愣了片刻,旋即马上闭上眼承受肖钦予的吻。
他的亲吻和肖钦洲不一样,他是那种很温柔的,而且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吻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上瘾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蔚十一喜欢上和人接吻,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千方百计算计的人。
蔚十一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肖钦予,那种得胜的雀跃是怎么都没法掩盖的。
肖钦予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是因为蔚十一在他吃的那碗面里下了药,今天这个局她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刚才那两个袭击肖钦予的小流氓其实就是她找的,一个目的是泄愤,她可没有忘记先前他是怎么羞辱她的。
另一个目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肖钦予这个人太不好对付了,上次蔚蓝下药已经被他识破,这次她必须更加谨慎。
肖钦予受伤,她帮他上药,增进两人相处交流的机会,从而让他放松警惕在毫无防备之下吃下那碗面。
很明显,这次她得逞了,事实证明青出于蓝胜于蓝,蔚蓝注定是输的那个人。
蔚十一一直觉得逆风翻盘的滋味实在太令人着迷了,那种摔倒之后,看清楚是谁把自己推倒,然后起身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对蔚蓝如此,蔚蔚家如此,对肖钦予更是如此。
两人一路拥吻进了卧室,蔚十一躺在床上看了一眼事先在吊灯上安装的摄像头,嘴角一扬,她很期待不久的将来当蔚蓝看到这副画面时那张令人恶心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模样。
蔚十一在心底狂笑,那种期待呼之欲出,就像即将破茧的蝴蝶,慢慢地搅开贱茧丝,一点一点往外挣扎。
她今天这么做除了要为以后打击蔚蓝做准备,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她需要试探一下肖钦予的性洁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事情的开头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有种假戏真做的感觉,然而就在最关键一步即将来临的时候,肖钦予突然推开蔚十一,从床上下来,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就这么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淋浴。
蔚十一追了过去,她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裂开,鲜红的血液和清透的自来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身体流到洁白的瓷砖上。
肖钦予看上去很痛苦,就像每一次被蔚蓝折磨后的她一样,蔚十一甚至能感同身受那份他的痛苦。
“…”
蔚十一眼里的得意慢慢被冲淡,这一刻她在肖钦予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有性洁癖,她有边缘人格障碍,他们都是心理病态的人,都是这别人眼里的怪咖,神经病。
蔚十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朝他走去关掉水龙头,拿过旁边的浴巾披在他身上。
“走。”
蔚十一将肖钦予带到卧室,她将他上衣脱掉,后面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疹子赫然闯进她的视线。
“难受吗?”
蔚十一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片疹子。
肖钦予点点头,看来药劲已经过了,他的意识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嗯,我帮你上药吧。”
蔚十一拿来药箱,从里面找出药膏帮他认真地上药。
肖钦予坐在蔚十一的梳妆镜前,透过镜子他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脸上的平静是他遮掩内心的面具。
其实刚才他并没有犯病,相反他第一次尝到了对那种被人们称之为欲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
肖钦予是被下药了,他这么聪明不可能在药发作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反应。
药是谁下的,他很清楚,但对蔚十一的渴望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刚才不是他努力克制,恐怕这会他就成为下一个肖钦洲了。
所以临门一脚时,他推开了蔚十一。
肖钦予目不转睛地看着蔚十一,他想,如果现在他手里和蔚十一手里各有一把枪,枪里只有一枚子弹,那么到底最后会是谁杀死了谁…
第50章 单枪匹马,无所畏惧
蔚家。
蔚白双手背立头低着像个老头一样来来回回踱步。
“别晃了,你就是把这地踏出个洞事情也就这样了!”
蔚齐鸣两单黑白相间的眉毛拧在一起,他合上今天的财经日报,心事重重地对蔚白说道。
“为今之计是想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蔚白闻言止步,他来到蔚齐鸣面前语气激动地说道:“有,我还有个方案。”
后面几分钟蔚白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从头到尾把他那套方案里的内容仔仔细细地和蔚齐鸣说了一遍。
正好,他说完,蔚蓝回来了。
“来来,你回来的正好,就之前你大哥公司新药被别人捷足先登的事我们现在商量了一个不错的补救办法,就是这边可能需要一点资金。”
蔚蓝一听马上回应:“需要资金和我说干嘛,我又不是银行!我现在也是缺钱的很,最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很多老客户都终止和我们的合作关系。”
蔚齐鸣神色凝重:“你们还是没有查出那家聚创生物公司是什么来头?”
蔚白、蔚蓝同时摇头,蔚白接着开口:“除了知道那里的法人叫孟语初,其他一概不知道。”
孟语初?
蔚齐鸣想了很久,然而他也不知道这是谁,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孟姓又很普遍,很难把那么多人和事联系在一起。
“罢了,先不要去管别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我们家顺利渡过眼前这个危机。”
“嗯,是。”
蔚蓝话刚出口,蔚齐鸣就把目光转向了她:“你有什么好办法?资金这块一直都是你在操作。”
蔚蓝:“我没有,以前找钱这事都是蔚十一在做,她和银行那些人比我熟。”
“你…”
她话音刚落,蔚白的手指就朝她戳了过来:“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你什么脑子,天天就知道泡小鲜肉,泡也没见你泡出什么名堂,你要是现在泡个有权有势的我们家也不至于这样,偏偏找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
蔚白这是逮着机会就要讽一讽自己妹妹,所谓“花拳绣腿”傻子都知道说的是肖钦予。
蔚蓝一听不乐意了,她走到蔚白面前一巴掌掀在他的脸上:“狗嘴给我放干净点,你他妈的又找了个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里扒外分赔钱货,方丽娜这些年偷偷转移到她娘家的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蔚白:“…”
“好了,都别吵了,我生你们兄妹是希望彼此有个照应,不是希望你们窝里横的。”
蔚齐鸣这和事佬是做了一辈子,他转头看向蔚蓝,顿了顿说道:“看看能不能把十一找回来,毕竟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让我们家渡过危机更重要。”
“蔚十一?”
蔚蓝干笑:“上次某人都拿菜刀了,事情都做到那个地步了还想把人家找回来,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
蔚蓝本来就讨厌蔚十一,你要她低三下四去求自己女儿,她做不到。
蔚蓝不提还好,一提蔚白心口又隐隐作痛:“蔚蓝,你搞清楚,你的女儿毒哑了我的女儿,我他妈的只是拿了一下菜刀,连碰都没碰她一下这叫做绝?你今天倒是提醒我了,这账我还没和你们母女算呢。”
“你算啊,你去杀了蔚十一吧,要么你也把她毒哑,要杀要剐随便你。”
蔚蓝和蔚白就是两个装满火药的炮筒,炸的很!
“你…”
“够了,你们是嫌我活的命长吗?难道你们要我想你们母亲一样躺在床上才高兴吗?”
说到妻子,蔚齐鸣忽然灵光一闪,他看着蔚蓝说道:“我有办法了,你马上给蔚十一打电话就说你妈不行了,让她快点回来。”
别说,老爷子这脑回路还真是反应敏捷,现在唯一能让蔚十一回蔚家的人就真是只有躺在床上那位了。
“知道了。”
*
隔日,蔚十一就出现在蔚家,蔚齐鸣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十一啊,好久不见,快进来。”
蔚十一看了一眼蔚齐鸣,然后语气很清冷地问了一句:“我外婆呢?”
“额,她挺好的,就是前几天可能是保姆没照顾好,有些伤风感冒了,现在已经好了,你可以去楼上看看。”
蔚齐鸣拄着拐杖侧过身子主动给蔚十一让了一条道。
老太太本就是蔚家人骗蔚十一回来的一个理由,她的身体和从前一样,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蔚十一陪了一会便下楼了,当她视线瞥到餐厅那一桌满满的美味佳肴时,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三个字“鸿门宴”!
“十一,还没吃饭吧,快来,今天厨师做了很多菜,都是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