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更衣室的门,镜头立马怼过来,弹幕顿时安安静静。
一身青色衣裙的少女,长发自然而然的垂在肩上,末在臀部。
少年感无论是在少女还是在男孩子身上,都有一种惊人的魅力。
祁星落安静的站在更衣室门口,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幻美,哪怕头上戴着的那根葫芦娃发饰,并不显突兀,甚至有些素质的妖孽感。
就是那种刚化成人性,不懂打扮,却野性纯真的葫芦妖女。
祁星落眼尾画着一抹艳红,青色眼影画的惊艳,她眼神递过来,笑了笑:“大家好。”
镜头有些不稳,封煋穿着他的金刚芭比农妇装走过来,大声喊:“我的搭档呢,他们都笑话我,快来…”
他脚步停驻,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指着祁星落:“你是谁?”
祁星落温和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话。
封煋:“你别笑!”
他脸上挂着腮红,此刻是真红了,显得有些艳,把脸怼到镜头上说:“我恋爱了。”
祁星落忍俊不禁,也猜到这时节目效果,故意转了一圈。
弹幕上纷纷留言:啊,我的眼睛,你走,大脸不要怼着镜头!
:大家好,没错,是的,我就是封煋的奶奶粉,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儿砸,快把你那张丑脸移开!
:哈哈哈哈哈!
:宝,听妈妈的,别跟祁星落站在一起,伤害太大你承受不起!
封煋的经纪人抽了跟烟,一脸的沧桑,看着自家艺人的人设崩塌,现在还和丑扯上了关系。
她瞄了一眼微博上涨了一千万的粉丝,痛并快乐着。
封煋心跳的有些快,他走到祁星落面前转了一圈,没错,很一般的服装道化,头上也就是葫芦娃经典发饰。
两片叶子中间一颗青色葫芦?
质感那么垃圾,为什么祁星落戴上瞬间有一种高级感?
他垮着脸,显得那张画好得农妇装丑的戏剧性,嚷嚷道:“不公平,为什么你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祁星落,大胆直言,我怀疑你的性别!”
宋清淮正危襟坐在沙发上,凝眉盯着电视。
他居然鬼使神差在想,如果自己对祁星落说这句话,估计他会直接跟他比大小,然后再狠狠打击自己身为男人的自信。
这让他想起来之前操场上的那场比试,手上不自觉,做了一个握的动作。
又黑着脸狠狠的拍了拍手,把手缩进沙发底下,少年烦躁的闭上眼睛,蹙眉挑剔的眼神再次看向电视。
电视中的葫芦妖女,此刻已经在表演她们的故事。
农妇走在假山中,为了营造出金刚芭比的即视感,封煋甚至穿了一层假肌肉,他坑坑吃吃突然一阵‘狡猾’摔在地上。
“哎呦!”
镜头直直怼着他疼痛到扭曲的脸。
弹幕:2333封煋你这表情管理不行啊!
:大哥,能不能不要演的那么真实,你但凡去学习绿茶的摔倒技巧,也不会如此辣眼睛!
:哈哈哈哈哈,我宝,快站起来。
就在这时,音乐响起,鼓风机看的观众一阵大笑。
假山背后,一个青色的衣带风吹过来,她的衣袍宽大飘逸,夏天的衣裳单薄。
镜头下首先出现的,是扶在假山上的一只手,细长比例比漫画还好看,很精致细心的在指尖画上了渐变红,妖异的美萦绕心头。
农妇封煋还在哎呦。
观众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只手上,她们下意识在想,啊,妖精的手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她慢慢走了出来,少女一身青衣,目光天真妖气,她低眸看见了农妇,微微一怔。
葫芦妖女的腿上有些藤蔓,挂着她的双腿,明明是符合人设的小设计,却让人想起了囚禁。
她弯下身,温柔眯眼笑道:“姑娘,你没事吧。”
娇俏的声音,开口脆。
封煋抬起头,他脸上出汗了,捏着嗓音哼哼唧唧:“人家痛!”
葫芦妖女一怔,她目光微微黯淡,微蹙的眉心疼,眸中水色闪烁,连忙把农妇搀扶起来。
“哎呦!”封煋一扭,差点重重跌在地上,他这次却跌在了祁星落的怀里。
祁星落手臂很稳,牢牢搂着封煋的腰部,漂亮妖异却纯净至极的少女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农妇封煋嘤嘤怪:“讨厌,你为什么要对人家这么好?”
葫芦妖女垂眸,长长的睫毛抖动,害羞道:“姑娘生的很壮硕,我见之心喜。”
封煋一副感动的模样,两人对视含情脉脉。
弹幕:哈哈哈哈哈,土甜土甜的!
:如果没有祁星落,相信我,这就是一部沙雕短剧。
:啊啊啊啊啊,葫芦妖女我爱了,祁星落,你反串吧,球球了!
:神了!
宋清淮盯着祁星落放在封煋腰上的手,认真盯了两眼。
少年漫不经心的垂下眸子,指尖把玩着一颗桃子,快捏烂了。
此时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旁边的宋母:“妈,你还记得繁星是谁吗?”
宋母目光闪烁,惊讶的说:“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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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宋清淮一脸懵:“什么?”
宋母仔细打量他, 眉头欢欢舒展,轻轻叹了口气,她把目光投向窗外, 有些伤心难过:“你小时候的一个玩伴。”
真要算起来,也不是玩伴, 毕竟两个人只玩过几天, 还发生了那件事情。
那个孩子, 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可惜…
宋清淮眨了眨眸子,困惑道:“玩伴,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
‘孩子精神刺激太大,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辅导。’
年轻的宋母一脸的焦急:“繁星, 繁星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传闻徐州静最崇拜那个女人,还是她低年级的学妹, 两个人关系很亲近,果不其然, 爱屋及乌,竟然比自己家的孩子还要忧心几分。
‘没事,那个孩子太聪明了, 能从匪徒手下逃脱, 谢家的人, 天性就比别人狠。’
年轻的女人惊慌失措, 手狠狠攥着手帕:“她…她会不会生气?”
医生有些复杂, 说一句多余的话:“真要说起来,还是谢家的小繁星连累了你家儿子,州静,她就真的那么值得你崇敬吗?”
那么激进胆大包天的女人, 她活的是如同朝阳般璀璨,却更像一闪而逝的烟火。
“师姐她,最厉害了!”
——
徐州静脸色怅然,笑容有些僵硬:“清淮,忘记就忘记吧,不必勉强记起。”
宋清淮看了一眼亲妈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不是救过我?”
徐州静把笔记本放在一边,双手交叉:“下周一,和我去南阳山墓地拜访一个人。”
她明显没有聊天的兴致,起身去了二楼的房间。
楼下客厅很安静,此刻,直播已经结束,祁星落不出所料拿了第一名,又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假笑,封煋还穿着农妇剧服,娘们唧唧的贴着祁星落,两个人手比了个心,弹幕里纷纷说般配。
宋清淮皱眉,看见她就不爽,直接用遥控关掉电视。
繁星…
少年躺在沙发上,天色炎热,空调吹着冷风,凉飕飕的,他抱着抱枕放在腿上,打电话:“喂,招财,你知道谢繁星吗?”
对面的人满脸无奈:“淮哥,我叫照偲。”
“管你叫什么,你认识谢繁星吗?”
“谢繁星?这个名字等等!这个名字好耳熟,卧槽,有印象了,我记得小时候超级羡慕的,她有一座宫殿啊我去!”
照偲哪怕过了十几年也记忆犹新,“至今为止,回想起来也太夸张了,金碧辉煌就是她的代名词,那性格,太飒了,真不是我说,孩子王这个称号,要是她在你还真撑不起来。”
宋清淮脸色一黑,想起梦中自己那副求保护的德行,竟然无话可说。
手机喇叭传来一段话:“你可别真不记得了吧?谢家啊,那个京都谢家,嫡系死完了,现在旁支撑起来的谢家,虽然不比当年,可病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很有名望的。”
京都和这里并列两大城市,但那里政治意味更浓重。
宋清淮好奇的问:“那个谢繁星现在在哪里上大学,不会出国深造了吧?”
电话里安静几秒:“淮哥,她死了啊。”
咚的一声,手机掉在沙发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