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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一会儿。祁星落随手将耳环放在一旁的书桌上。
她去2楼的卧室换了件衣服。
浴室的淋浴水打开。
哗啦啦的遮住里面的景象。
白色的雾气遮掩住她的视线,她的短发湿透了,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头上,顺着睫毛想流进眼睛里。
她抬起手将刘海向后里捋,朦胧的镜面隐约能看到她的身体。
纤瘦的女孩子。
该鼓的地方鼓。
该翘的地方翘。
腰很细。
肤很白。
隐约可见的眉目神态满满的野性冷静,她盯了一会儿,拿起旁边的肥皂。
手动打泡沫。
人在整理清洁家里的时候,是最容易让自己变得冷静的时候。
洗过澡之后。
她换上了一件浴袍。饭桌上的麻辣烫凉了。
味道依然香喷喷的。
她却没有的食用的欲.望。
嗯,打了一盆水,手中拿着抹布,开始整理家里。
叮咚。
她擦【某人其实在扣砖缝,给她留点面子】着砖缝的时候,门铃声敲响。
祁星落头发凌乱,发尖有些湿润,抬起头看向门。
一秒两秒三秒……
两分钟过去了。
礼貌的敲门声,有条不紊。
敲门声很讲究,敲三下停留几秒钟。是那种臭讲究的人才会懂得礼貌。
如果是宋清淮,大概已经在暴躁的踹门。
她目光转了转,轻笑一声。
手中拿着抹布,滴滴嗒嗒的滴的水,随着她的走动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她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位文质彬彬,穿着西服的陌生人,脸上戴着面具般的温和笑容,温文尔雅,透着三分不耐烦:“请问是祁星落先生吗?”
“有事吗?”她回答地颇为不耐烦。
见状,西装男改善了自己的态度,微微鞠躬礼貌道:“谢氏邀请您去尚品斋吃个晚饭。”
祁星落面无表情的挑眉,她似乎没听清,又似乎纯属奇怪:“你说什么?”
西装男好脾气的又说了一次:“祁星落先生,谢氏邀请您去尚品斋吃晚饭。”
“哦。”面前的少年拉长了嗓音,哦了一声,“可是我不认识谢氏这个人。”
她将手上提着的毛巾,丢在了对面人的脸上。
她发誓,自己从未这样不礼貌。
只是这次脾气有些大。
砰的一声,她关上了屋门。
西装男一脸懵逼的拿下湿哒哒的毛巾,他很像个骗子吗?
过了一分钟,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凌乱,压着脾气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喂,老板,祁星落好像把我当成骗子了。”
“你怎么说的?”
西装男把刚刚两个人简单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电话对面安静两秒。
“知道了,改天我亲自去一趟吧。”
挂完电话之后,楼梯里,西装男一脸的惊愕。
他以为……
他还以为自家老板是想包养小明星。
毕竟祁星落目前的绯闻确实是有那种感觉。
没想到老板竟然主动来邀请。
这个人值得吗?
祁星落冷笑一声。
谢氏的人脑子是被门挤了吗?看不起三个大字都快从目光里跳出来,怼到她脸上了。
人就是这样。
一开始的怅然之后。
就会回忆起这么多年来遭受的苦难,她想要冰冷的怨恨。
可事实上自己可以怨恨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
谢家现在的人不过是一些远房亲戚而已。
多年冷落,早已没有亲情可言,或许老一辈还有,那些年轻人恐怕会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何苦呢?
这么多年都无视了。
现在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祁星落去厨房熬了一份小米红枣粥,细火慢熬,浓浓的粥香,清甜的小米粥,大红枣也很甜。
走廊中有熟悉的声音吵吵闹闹:“谁啊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祁星落端着碗筷的手有些僵硬,她微微皱眉。
门口的走廊中。
西装男有些尴尬。
总不能说自己是想道歉,或者说想要想清楚祁星落和老板的关系。
想的一时着迷,竟然像个变态一样盯着祁星落的大门看了好久。
可是宋清淮来做什么?
西装男笑道:“原来是宋少,你也认识祁星落?”
宋清淮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谢氏集团一位董事的秘书,最会看菜下碟。
他来这里找祁星落。
就证明谢氏对她很感兴趣。
少年心里不爽。
什么叫他也认识祁星落?
这天底下谁不知道他和祁星落的关系。阴阳怪气!
少年没好气道:“在这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家谢总想邀请祁星落先生共进晚餐。”
宋清淮皱眉,“有事吗?”
西装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具体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老板就是这么吩咐的,说话时表情那个复杂,相当难搞。
祁星落把房门打开,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心情有些烦躁:“告诉谢总,这顿饭还是不必请了,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西装男眼神复杂。
祁星落看着宋清淮,微微促眉还没开口,少年就故作自然的避开了她的视线,长睫抖动,像一只在翩跹的蝴蝶。
她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中。
晃了晃脑袋,怎么会突然觉得这家伙长得很漂亮,却并不娘气,属于男孩子的那种俊朗秀气,如果细看的话还带着那么几分淡淡的嫩。
“有事吗?”
“啊”宋清淮啊了一声,然后皱眉看向黑衣男:“你还杵在这干嘛?没事快走啊。”
西装男连忙赔笑,明明想问一下,祁星落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来不及开口。
电梯声叮咚响起。
西装男离开之后。
门口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清淮这个家伙很奇怪,总感觉在故意躲避她的视线,哪怕偶尔对视,也慌乱的让人不可思议。
祁星落:“你难道做出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