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纱纱把人放到里侧,给他们盖了被子,留了一盏小夜灯。
公司里的事情她几乎不拿到家里来说的。
第二天是周末,全家都可以睡一个懒觉,褚纱纱两个还在睡梦中,隔壁儿子小奶包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哭声。
很快,小奶包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爬上了大床,挤进了爸爸妈妈中间,跟他们告状:“哥哥咬。”
他伸出自己的脚。
脚上还有一个牙印。
安毅把儿子的小脚放进手掌里给他揉,他巴掌大,一只手就把儿子的脚给包裹了,安毅不大会哄人,把儿子小身子搂进怀里,笨拙的安慰:“好了不疼了,不哭了。”
“要把妈妈给吵醒了。”这句话稍微重一点。
?
小奶包微微一愣。
眼角还挂着一颗泪水。
他委屈的瘪瘪嘴,哭唧唧的:“要妈妈。”
“妈妈休息呢,让妈妈多睡一会。”
褚纱纱在小奶包哭那一声就开始醒了,后来床上又悉悉索索的,她脑子已经半清醒了,睡意朦胧的把人从安毅怀里接了过来,声音带着些娇憨:“妈妈在呢,怎么了?”
小奶包往她怀里拱:“哥哥咬脚脚。”
强强早上的说辞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姑父做了一桌子的肉,一根青菜都没有,尤其是红烧猪蹄,可香了。”
因为他们是小孩,还处于长身体的时候,需要摄入足够的蛋白质,但不能超标,安毅不让他们吃太多肉。
褚纱纱靠在沙发上,“想吃猪蹄啊,没门。”
小奶包脚上的牙印早就没了,吃完了早饭,褚纱纱就着手给强强搬家了。
为了严防这种事情再发生,强强被移除了小奶包的房间,褚纱纱民主的在剩下的房间里让他选择一间住进去。
强强在家里就是自己住的,他一个人睡并不害怕,拖着自己的大行礼箱从弟弟房间走到对面房间,短短的几步路,硬是被他拖了好几分钟,一步三回头的,就跟电视上以前放的狗血片一样。
女主角拉着行礼箱一步三回头,希望男主角挽留的模样。
褚纱纱挺恶寒的,还打了个寒颤,安毅关切的问:“怎么了?”
褚纱纱摇头:“没事。”
她恶声恶气的:“褚强强,你给我快点你。”
强强哀伤的面上叹了口气:“纱纱姑姑已经连名带姓的喊我了,她以前叫我强强,现在叫我褚强强,肯定是讨厌我了。弟弟,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的拖着比他还大的箱子,一头扎进了对面的房间里。
小奶包给哥哥挥手:“哥哥慢走。”
褚纱纱:“...”
看了多少狗血电视剧才醉成这样。
褚纱纱回头,正经严肃的跟安毅说道:“你千万别让小奶包看电视剧,尤其是那些讲三姑六婆的。”
小孩很多看的电视剧都是跟着家里的大人看的,大人看什么他们就跟着看,有些家长就喜欢看这种家长里短的片子,什么吵架,出轨,亲嘴,什么都有,拍得十分狗血,孩子跟着看多了这样的狗血片,能学什么好?
他们这个年纪,看看动画片也就得了。
“好,不让他看。”安毅一口应下。
他们办公室要出去团建也定好了日子,就在周一,去市下边的网红城市,体会古道江南,闹市中的山水宁静。
周一去,周末才回来。
江市是新型的网红城市,之前只是下边的一个地级市,城市步骤悠闲,节奏缓慢,之前是一个养老城市,很适合累了去坐坐,周末去走一走,自从川市出了网红地和网红餐厅后,逐渐焕发出生机,吸引了全国各地许多游客去打卡。
地方是办公室的老师们举出来的,最后投票定下来。
这次团建的消费是AA制,按人数算,大人全价,小孩只收一半,除了食物和住宿类,其他的额外消费都是自付。
比如车费,是自驾开车过去,还是坐车去,这笔费用都是自付。
现在到处都能买到东西,出门都是轻车出行,带上适合的衣服和平常的洗漱用品就够了。
褚纱纱要上班,她去不了,由安毅带着两个孩子,他们开车过去。
这个□□服都是轻薄的,褚纱纱给他们一人装了几套衣服,放了两件长袖和外套,裤子,还给他们准备了帽子,放了洗漱用品进去,他们三个人一个行礼箱,一个行李包就足够了。
两个孩子被撵回房里睡觉去了。
褚纱纱他们也准备睡了。
黑夜里,褚纱纱滚进安毅怀里,勾着他的衣角,有几分不舍:“老公,早点回来啊。”
“你照顾好他们两个。还有,不许跟别人勾搭,别人来勾搭你也不许理知道吗?”
安毅的模样,那是介于年轻人和成熟男人之间的,越是冷酷不爱说话的男人,其实越容易吸引人。
人都有一种征服和想要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冲动,喜欢去挑战高难度,在男女关系上也是这样的。无论男女,一般冷美人,冰山美人都有好多人去追,就是想要去把这支雪花给摘下来。
旅行当中看对眼,发生艳遇的事情挺多的。
大家都不是图什么,就是突然看对眼了,来了一段走肾的感情,彼此心知肚明。
安毅之前出差,去的都是搞课题,搞演讲,大家都是斯文人,是以学术交流为主,回到酒店还会去请教,学术氛围重,有一个无形的框架把大家给约束着的。
跟放松出去旅游不一样。
安毅略略无奈:“没有人。”
褚纱纱耍无赖,她看着人:“我不管,我不是真的跟你说有没有人,是问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
褚纱纱满意了。
周一,褚纱纱先去上班,他们晚一点开车走,跟高老师几个汇合。
到了公司里,褚纱纱跟往常一样,接了水就开始上班了。
九点钟的时候,安毅给她发了信息,说他们准备出发了。
褚纱纱给他发了个注意安全的图片回复。
小组长把自己改动过的资料拿了过来,让褚纱纱照着他的这一份重新打出来,在她原有的基础上,小组长在上边乱涂乱改,把原本整齐的排版都打乱了。
这可是他在公司里加了两天班才找出来的问题。
褚纱纱说:“你之前不是说第一版就是最后一版么,没时间再修改吗?”
这话当然是假的,小组长用这样的话术就是想让他们有压迫感,能在规定的范围内提前完成任务。
他板着脸:“我是小组长,你是下属,我叫你重新打你就应该重新打。”
哦,以权压人啊。
褚纱纱接了下来,但这次她首先问好了:“那你到底是要中文版的还是英文版的,还是其他版本的?别我打出来了你又不满意。”
又不满意...
小组长觉得他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他抿着嘴,显得十分不悦:“中文的。”
褚纱纱就不理他了。
她都结婚了,还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吸引她注意,以为她真的会上当吗?
天真。
同事还感叹一句:“小组长对你感觉真的是爱得深沉啊,就是我爱情宝典里写的偏执。”
又不是公司股东和高管们,有几个人会想毫无怨言,不求回报的为公司服务,普通员工都追求双休,只有小组长放着双休不干在公司加班加点的。
他图什么?
就图那当小组长一个月多出的一千多?
反正她是不信的。
褚纱纱也很苦恼。
这可能就是长得太好看的女性的烦恼吧。
总是为了自己的美貌惹出来的风流债操心。
“不说他了,晚上要去商场逛逛吗?”家里没有人,褚纱纱就想起了外边灯红酒绿的好。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去购物了。
“去,我想去买支手表。”
褚纱纱手上这支收表是香家的女式黑色手表,小巧精致,看起来低调,又隐隐带着点奢华,表盘是长方形的,不是普通的圆形盘,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
当然,以香家的奢华与地位,这款表的价格也不低。
同事准备买了普通的。
安毅他们是下午到的,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中午是在休息区用的饭,到江市也还早,办好了入住,安毅没忘了给褚纱纱报一声平安。
他们住的不是酒店,是当地的民宿。民宿就开在热闹的街市里,但一进去,里边蜿蜒曲径,别有一种庭院通幽的意思,沙沙的叶子被风吹起,隐隐的竹香传来,很像是走在诗歌的赞扬里一样。
白墙拱门,影壁,又有现代的落地窗,古典与现代的结合,他们住在民宿里,还可以听到外边走街串巷的叫卖声。
喊卖□□花、大馒头的。
褚纱纱给安毅回了个收到,让他拍了民宿的照片传过来。
下了班,褚纱纱两个去了商场。
下午到晚上是商场人最多的时候,尤其下班的时间,商场里人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褚纱纱两个先去商场二楼找了家餐厅吃了饭,她们到得早,等她们吃了饭出来,已经要拿号排队了。
商场三楼是各大品牌衣服店铺,四楼才是箱包等奢侈品品牌店,她们先去的几个手表店,比如拥有不可撼动地位的百牌,劳牌等,这些都是奢侈品,一只手表的价格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
柜姐们站在柜台后,并没有热情的招待人。
像她们这样过来走走看看的并不少,但真正能买得起的人太少,柜姐们职场经验丰富,几乎能一眼断定看热闹的人里,有哪些是能买得起的。
看了这几家奢侈品牌,又去了其他的宇牌,卡牌等,同事看了一圈,她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褚纱纱手上带的这款,但这款售价三十几万,太贵了,最后她买的是古家的女式腕表,价格不到两万。
褚纱纱在卡家也买了一只,小号表,18K玫瑰金钻石石英表,表盘是小巧的正方形,售价是三十万,褚纱纱手白,手腕纤细,她一只手带的是香家的女式表,一手带的是卡家的钻石玫瑰金手表,一个黑色一个金色,两种颜色戴在手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