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了下嘴嘀咕道:“又来了,我舅舅像个工作机器一样,一点情趣也没有,你怎么总想和他扯在一起啊。”
关晔晔取出一个红色本本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事怪我考虑不周,当时应该拿着这个和你说的。”
时风看到关晔晔手里的红色小本本上“结婚证”三个字时直接瞳孔地震。
作者有话要说: 宴狐狸:只要账是我结的,情侣餐就是我和老婆的。
晔晔:真晦气。
有人想虐男主的举手,呼声高我就考虑往死里虐。
叉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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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三十七章
酒吧的角落里,时风手里拿着结婚证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抬眼看着关晔晔心里依旧被震撼着,他实在难以接受。
“这结婚证是真的吗?不会是你为了追舅舅外面办得假证吧。”
时风边说边认真找着蛛丝马迹,很可惜,钢印印刷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时风,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民政局去查一下,如果我用这个造假,那也太容易戳穿了。”
关晔晔手晃动着手橙汁杯子神情有些复杂。
时风一想也对,自己舅舅平常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似的,想骗他可不容易。
也就是说结婚证是真的?!那小天使岂不是真是他舅妈了!!
No!No!No!
这是什么狗血事件,我喜欢的人居然是我舅妈?我舅舅居然是我情敌?
他真的要失恋了。
好难过啊。
时风把结婚证还给关晔晔眉眼耷拉着道:“我相信了,但我现在还不想叫你舅妈。”
关晔晔注意到他情绪低落,但她有心事,也没多想,她把杯子放到桌上想了想问:“你舅舅什么时候回家的,他有提到过我吗?”
时风望着她的脸,发现她比自己刚认识时候又瘦了一点,却比之前更显柔嫩,真的好好看啊,如果不是他舅妈就更好了。
他想起来舅舅之前出国一个月,后来住院之后他才知道舅舅是被人下药了根本没有出国,他不记得失踪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至于对关晔晔,他只字未提。
可不对啊,时风脸色一变问:“你们结婚了,但为什么舅舅不认识你?”
关晔晔抿了下唇目光里有一丝怅然,“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你能原原本本告诉我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时风想了想最近这半个多月的的事回:“舅舅在快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发短信给我姑外婆说他出国了,他是个工作狂,能休息一下我姑外婆挺开心的,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人撞伤还被人下了种禁药,他失踪这一个月的事一点都记不得了,听医生说,那种禁药会让人短暂失忆,而且它还有个副作用。”
“副作用?”关晔晔一怔,有些紧张的看着时风。
时风望着她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就是会永久缺失某段记忆。”说完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激动道:“难道这一个月舅舅居然和你结婚了?然后又忘了你?不会这么狗血吧,偶像剧里演的都是真的?”
闻言,关晔晔怔忪了片刻,三伏天里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就这么巧,他把这一个月的一切都忘了吗?这一个月他望着她的样子,他说的话,有关他们的一切回忆,包括结婚,他都忘了吗?
她有些不知如何去面对,难道放弃吗?不,她不甘心,那个温柔满眼都是她的宴琛一定还在他心里,她要把他叫醒。
她抬头直直地望着时风一字一顿句道:“时风,我想请你帮我把他约到一个地方……”
——
宴琛上午出完庭后,约了下午两点去医院复诊,他出院有一段时间了,按照医生的建议三个月内要20天左右复查一次,他驱车来到医院。
主治医生是他的高中同学,叫季寒之,年纪轻轻已经是神经外科的主任,他来到诊室的时候,季寒之刚结束了门诊坐诊正在查阅病历。
门开着,他敲了敲门。
季寒之放下病历抬眸,把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捏了捏眉骨,与宴琛狭长的狐狸眼不同,他是很周正的眼形,瞳仁很黑,却不带任何情绪,有点冷冰冰的。
看到是宴琛他把眼镜带上然后淡淡地看了眼腕上的表冷道,“你迟到了5秒。”
宴琛:“……”
果然还是老样子,对时间近乎严苛,他挑了下眉拉下椅子坐下来:“你的表不准。”他抬臂把腕上表伸向他说:“还有3秒才2点,我从不迟到。”
嗤笑一声,季寒之把他的手拍开,“我的表精确到毫秒,你就是迟到了。
面对毫不退让的眼神,宴琛眼尾挑了一下语气带了一丝轻挑,“好吧,你赢了,别生气乖。”
季寒之把手里的病例一扔做出轰人的姿势:“你找别人给你看吧,我不看精神科。”
宴琛轻笑出声,“不都说你面瘫吗?怎么每次遇到我都要生气呢?”
季寒之坐回座位睨了他一眼,“少说废话,最近有眩晕、恶心感吗?”
宴琛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击浅声道:“没有,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季寒之在病例上记录完抬眸:“那对于你丢失的那一个月记忆你有想起来过吗?比如闪断的片段或者画面,想起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闻言,宴琛怔了一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他看不清,只觉的新脏位置有些空落落的,但很快他就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
他看着季寒之摇头:“没有。”
说完他又补充道:“就算想起来如何,一个月能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就算遇到,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
正在记录的季寒之笔尖一顿抬头勾唇淡淡道,“毫无意义?别这么肯定,我查过国外服用过此类药的病例,有不少例丢失的都是他们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我劝你不要那么武断。”
宴琛挑了挑眉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
“我不是武断,我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说完他抬腕看了下表,“我下午还有工作,可以尽快吗?”
季寒之放下手中的笔眼睛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结道:“直觉告诉我,你会因为自己的信心而打脸。”
宴琛看着他哂笑一声手指动了动腕表,“医生靠直觉,那我要为你的病人担心了。”
季寒之淡淡一笑没再劝他,把病例填好后嘱咐道:“半个月后来医院做个脑CT,我给你开了些代谢的药,还按照之前量吃。”
宴琛拿着病例本站起来刚打算走,就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怔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耷拉着脸闯了进来。
“老公,怎么办啊,我还是不敢扎针。”
女孩说完才发现诊室里还站着一个人,她一双凤眼瞪成了硬币状,“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老公?宴琛愣了一瞬眉稍挑了一下把视线转向季寒之,“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季寒之抬眼,目光淡淡的扫向那女孩眉心蹙了蹙心里暗骂一句,笨蛋。
一旁的女孩刚刚还有点慌乱,但当她看到宴琛的长相时眼晴一亮捂着双颊花痴道:“长的好斯文好败类哦,眼型居然像狐狸一样,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欸……”
败类?狐狸?
宴琛:“?”
季寒之盯着女孩发亮的眼睛眉心皱到了一起,他闭了下眼站起来,走到宴琛面前挡住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女孩。
女孩还嫌他碍事用手扒拉他嘴里念叨着:“你别杵在这儿啊,让我多看会帅哥,斯文败类这款不多见的。”
季寒之眉骨的位置跳了跳,直接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沉沉,“一个护士,连输液针都不敢扎,还不用功,我看医院招人的时候要好好把关了。”
女孩瞪他一眼小声嘀咕:“当年不是为了追你才当护士的,都赖你。”
“还敢顶嘴?当护士这么严肃的事,让你说的如此儿戏?”
女孩望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抿起嘴,想哭了。
“我说,老季,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觉的你结婚这么魔幻呢?”宴琛和季寒之关系不错,两人都属于话少,并都有不婚的想法。
但现在他突然就结婚了,宴琛确实被震惊到了。
但季寒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宴琛推出诊室并反锁了门。
宴琛本想敲门再仔细问问,就听到里面有个略不耐的声音催促道:“我再给你当一次模型,你别像上次那样给我扎十几个针孔。”
“谢谢老公,老公最帅了。”
“在医院里叫我季主任。”
“好的,老公。”
“笨蛋。”
……
宴琛唇勾了下,放下抬起的手指离开医院。
他回到事务所工作到夜幕降临才回家,回到家他把公文包扔在卧室沙发上,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子,流畅的锁骨线条露了出来,他摘下眼镜揉着眉骨,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床上叠好的灰色睡衣上。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纤巧的身影被睡衣罩住的画面。
明明对他是刚刚好的睡衣,她穿着衣摆居然到了膝盖,细致柔润的触感突然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眉心一蹙,手指在身上蹭了蹭,想把那股触感擦掉。
他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一定是最近工作量太少了。
对,他需要工作,他调整了下呼吸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刚建了一个文件夹,书桌上就响起了震动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看到时风的名字跳动着,指腹一滑,接通电话。
【舅舅,不好了,小天使又喝醉了。】
宴琛一听,眉心就拧在了一起,居然又喝醉了?这次他绝对不会管她了,然后他就冷着声音说:“把位置发给我。”
晚高峰,华灯初上,宴琛的车前长龙似的排着一排排汽车,他手指握紧方向盘镜片下的狐狸眼闪过不耐,他抬腕看了下表皱眉,已经堵了快半小时了。
他看了无数次时间,终于在堵了50分钟的时候长龙开始移动。
他到时风发的地点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他站在一片生活区外面的大排档外一眼便看到了关晔晔的身影。
她背对着自己,纤细的背影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她突然转过身。
关晔晔看到宴琛,眼眸倏然一亮,慢慢地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