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抿着嘴笑:“你不喜欢这样吗?”
陈牧雷仿佛听出来些什么,轻揽她的腰:“谁告诉你我喜欢这样的?”
薄薄的布料挡不住他掌心的温度,小苏觉得腰上好像有蚂蚁爬行一样酥痒。“就是……无意中听人说的。”
陈牧雷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我好奇你是打哪儿听说的?”
小苏低眉,眼珠一转,但笑不语。陈牧雷知道她心思多,便不再多问,话锋一转,轻声低语地撩拨着:“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儿。”
小苏以为那他言语之中的某种暗示,又被他那张极为好看的唇勾得失了神,几乎要凑上前去讨个吻。
陈牧雷看出她的意图,没立即躲闪,先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又偏头欲吻的姿态。小苏心跳如雷,闭眼等着她期盼了许久的吻。
但她没看到陈牧雷在那一瞬间眼中泄露出来的恶嫌,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才信誓旦旦地和简绎说再也不搞这一套,现在又踏马的打脸了。
想让他亲?门都没有。
下辈子都没有!
小苏没等来他那一吻,只觉得耳边一热。
“太快了不好玩,我喜欢享受那种过程,压抑的越久,爆发得越狠,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牧雷在她腰上轻轻一捏,只这几句话就让小苏在脑中自导自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限制级大戏,臊得脸都红了。
……
要不是亲眼看到,白蕊完全不敢相信陈牧雷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些入不了耳的肮脏话。
陈牧雷目送小苏离开,转身就变了脸,回到车上找出湿纸巾擦了擦手,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白政没事。”
“你怎么确定的?”白蕊问。
陈牧雷爆了句粗口:“他不仅没事,还知道怎么恶心我。”
男孩子的青春期都少不了瞎琢磨异性,白政也是这样。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儿淘来的外国杂志,上面都是大篇幅各类型的女人性感的照片,偏要拉着他一起看,还要问他喜欢哪种类型。
陈牧雷指着其中一个穿黑色网袜的金发女明星道:“没有喜欢的,但是有最让我恶心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白政虽然对这种类型也不来电,但没他那么讨厌:“我好几个哥们都喜欢这种袜子,觉得穿网袜的女人性感极了,一看就能硬。”
“……我理解不了,我一看这东西就想吐。”
陈牧雷从小到大都觉得女人是个麻烦,除了白政,他也没和别人讨论过这种事,尤其是讨论性癖这种私密话题。
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他恶心网袜的人就只有白政了。
而小苏是一个平时连普通丝袜都不会穿的女人,还“听说”他喜欢,能听谁说?
只有白政那个孙子!
不过也正因如此,陈牧雷更加确定了白政人还在会所,没有被转移。苦头多少是要吃一点的,小苏看在他的面子上对白政暗中照顾了,还忍不住透露了和他有点什么,才让白政有机会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自己的情况。
这小子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男人之间的话题,陈牧雷没必要一五一十地说给白蕊。
白蕊不再追问:“我都不敢确定刚才那人是你,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不是学生妹?”
“……”陈牧雷心累,忍不住暴躁:“你要是再废话,白政这事我就不管了!”
白蕊立即噤声,虽然她也知道陈牧雷和刚才那个女人是逢场作戏,还是暗自感叹:果然,男人天生都是好演员。
宋氏的宋兴德已经数天没露过面了,便有传言他被警方带走了,风言风语很快传到金曼耳朵里。
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他也开始疑心。
“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别出去给我惹事了。”金曼让人把金润找了回来,特意叮嘱了一番。
金润可没有他这样的危机感,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天塌下来也有赵令宇顶着,人是在他会所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那天都不在会所。再说了,我们帮他打通那么多关系,花了那么多钱,也不能白花是不是?从小到大,我犯得事多了,哪次不是虚惊一场?你弟我命大,你就把心放肚回肚子里吧。”
金润掐了烟,没心没肺地从他手上拿走那块点心。
金曼推了推眼镜,仍旧一脸严肃。
一旁的秘书低声问金曼:“还联系赵先生吗?”
金曼沉吟片刻,摆了摆手。
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早在宋文霖出事时,赵令宇就已经和宋兴德谈妥了——究竟是谈判还是威胁,这也不是金曼该插手的事。
他们金晖集团、宋氏和他赵令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思及此,金曼只能和以往一样选择相信和他同座一艘船的“同伴”。
一个有些简陋的私人小诊所外,陈牧雷悄悄地跟随着一个女人进了大门。
这诊所从外面看尚可,内部设施却已陈旧不堪,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
那女人挂了号,从步行梯上了三楼妇科,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了一阵子。上一位就诊的人离开后,她推门进了诊室。
或许大家都知道这里看不了大病,前来就诊的病患屈指可数,走廊几乎是空的。
陈牧雷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闪身跟着那女人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被返聘回来的老头,见了陈牧雷还以为是患者家属,居然也没多问。
这诊室分为里外两间房,外间问诊,拉上个帘子,人在里间就能做检查了。
陈牧雷拽开帘子,诊疗室空荡荡。老头这才忍不住开了口:“这位家属,你——”
那女人疑惑地回过头来,和陈牧雷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陈牧雷问:“冯琴,对吧?”
冯琴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撒腿就想往外跑。
陈牧雷早料到她会此举,直接把门关上,一把扯住了冯琴的胳膊就把人往诊疗室拖拽。
冯琴刚准备喊叫,被陈牧雷捂住了嘴。他手上力气大,冯琴怎么都挣脱不开。
陈牧雷拖拽冯琴的时候还腾出空来和那个老医生客客气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事需要先聊一会儿,您不介意吧?”
老头哪敢说什么:“不介意,你们聊,你们聊,我回避。”说罢起身故作淡定地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陈牧雷把帘子一拉,把冯琴推倒在窄小的诊疗床上。冯琴又想跑,陈牧雷长腿一抬,蹬在床沿挡住了她的去路:“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这么着急跑?心这么虚,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没有,你是谁啊?”冯琴强壮镇定,声音都打颤。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就是有个事想想问问你,希望你配合一下。”陈牧雷匪气十足地问。
“什、什么事?”
“段风然呢?他藏在什么地方?”
冯琴就知道是来找段风然的,一口要死:“我不知道,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很久没联系了?”
“对……他惹了事,早就扔下我跑了,我还想找他呢。”
陈牧雷视线从她慌张的脸上落到小腹上。冯琴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下意识捂住了小腹,随后很快意识到什么,又把手拿开了。
陈牧雷冷笑一声,抢过她腋下夹着的包翻了翻,找出一张化验单扫了一眼。
冯琴想拿回那张化验单,但陈牧雷个高手长,她根本够不着。
“如果你没有和段风然见过面,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老公不在,偷人了?”
冯琴脸一白,陈牧雷把化验单丢给她:“说吧,他到底躲在哪里?”
……
第133章 你开个价吧 去游乐场看看!快去!就现……
陈牧雷这凶巴巴的模样, 怎么看都像是道上来寻仇的。
冯琴跟了段风然这么多年,这种场面见过不少,和普通女人相比, 她也算胆大的了:“这、这位兄弟, 有事我们好商量,有话我们好好说, 老段以前和你有什么过节,咱们都有办法解决。”
她抓着包, 一边小心地往后退一边用言语安抚着陈牧雷。
陈牧雷挑高一侧的眉毛:“你觉得他和我有什么过节?”
“都不重要, ”冯琴满脸堆笑,“老段性子冲,以前得罪了兄弟, 我给他赔不是了。”
“这就完了?”
“没!没……嗨,还不都是钱的事, ”冯琴一拍大腿, 很是敞亮,从包里翻出钱包, 里面是一沓钞票, 她颤颤巍巍地把钱递给陈牧雷, “兄弟,这些你拿去买点酒喝。”
钞票崭新,陈牧雷数都没数,悉数收下,却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就这么点儿, 小嫂子,你就这么打发我?我酒量大,这可不够我喝酒的。”
冯琴看出来这人不好糊弄, 便壮着胆子假意和他杠上了:“我就这些了,你再要我也拿不出来了。”
陈牧雷倾身向前,冯琴从他眼里看出那种毫不掩饰的恶意,抵着墙的脊背冷汗涔涔。
“没钱的话,那咱们就来点儿老一套?”陈牧雷道。
“你什么意思?”
冯琴大气不敢喘,只见陈牧雷重新打量她一番,伸手在她额角一点,然后指尖从她额角又滑落到尖尖的下巴:“自古财色不分家,刚好我最近也是一个人,有点内火,小嫂子有没有办法帮我泄泄火?”
冯琴倒吸一口冷气,当即就怂了,恐惧再也遮掩不住:“别——”
“别什么别,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啊,怪不了别人。”陈牧雷粗暴地把冯琴薅过来按到诊疗床上,作势要撕她的衣服,还一手捂住她的嘴,谨防她发出刺耳的尖叫。
冯琴是真的怕了,拼命挣扎,压根没发现陈牧雷其实只是做做样子,要不然就凭他的力道哪有她抗拒的分儿。
冯琴被吓哭了,用尽力气抵抗,陈牧雷不易察觉地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一不小心”让她从手底下溜走。
冯琴缩在墙角,手护着肚子,苦苦哀求:“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放过我吧,我给你找钱,我给你找钱,你开个价吧……”
陈牧雷笔划了一个数字,冯琴虽然觉得这价格离谱,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妥协:“好……好,给我一周时间。”
“一周?都够你国内旅游一圈了。就一天,没得商量。”陈牧雷捡起方才撕扯中掉在地上的那张化验单,折好,蹲在她面前,十分有礼貌地塞回她手里:“我知道你住哪儿,你还有个弟弟叫冯乐对吧?我这人特别好说话,能用钱搞定的事都不算事,而且……段风然应该比我更不想节外生枝,你说对吗?小嫂子,你不想连这个孩子也保不住吧?”
冯琴听懂了他话中所有的暗示,嘴唇青紫,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老医生带着两个保安去而复返,闯进诊室就要抓人,结果发现诊室里风平浪静。这俩人一个好好地坐在那儿等着医生回来,一个正准备要离开,气氛和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啊,您回来了,刚才打扰您工作了,不好意思。”陈牧雷彬彬有礼,临走前还不忘冲冯琴一笑,“回见啊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