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
那他现在还想干什么……
察觉到他过高的体温,因为离得格外近,就连他的心跳声都听得格外清晰,有一下没一下的似乎也在敲击着她的心脏。
温芜渐渐察觉到他的变化,面颊飞速涨红,连声音都颤了:“陆珩礼……我怀孕了。”
“我知道。”
他嗓音沙哑着回了一句,呼吸温热急促,然后指尖挑开了她的睡袍,微热的大手毫不犹豫的伸了进去。
“陆珩礼……唔!”
温芜惊吓的声音被骤然翻身覆上来的男人吞入了口中。
…
卧室内黑漆漆的一片,温度却在逐渐升高,染了一缕缕燥热甜腻的气息,粗重的喘息声隐隐约约,直到渐渐归于平静。
温芜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米般缩在陆珩礼的怀中,头直接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被子几乎盖过头顶。
直到平静好心跳,闷闷的嗓音才从他怀里传出来:“你无耻……”
夜闯爬床就算了,还占她便宜。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一只手被怀里的女人枕着,另只手则抚在她脑后的乌发上,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没有恢复平静,喘息声略显粗重。
听到她控诉的声音,他欣然接受。
“嗯。”
低沉的,没有一丝羞愧。
温芜都快羞愤死了。
虽然两人刚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占的便宜他是一样也没少占。
温芜现在唇瓣都是麻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结果陆珩礼顺势又继续拥了过来,将她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
顾不上身后的人,她轻抿着唇低下头,伸手把自己散开的睡袍捂紧,不想抱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一动,她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整个人立即就紧绷起来,
然而他只是帮她把散落的腰带系紧,温芜这才松了口气。
“……还在生气?”
陆珩礼低哑的嗓音忽然从耳畔响起,带着不太明显的轻哄意味。
温芜以为他问的是刚刚被他欺负了一番的事情,心下不由得一阵气闷,脸颊通红,并不打算搭理他。
“不是故意瞒着你换人,”黑暗中,它忽然开腔:“也不是觉得你是我的下属没必要考虑你的感受,更没有认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影响工作。”
温芜睫毛微颤,怔住。
“快到年关,外派的任务量不会少只会增加。去了UR不会有人时刻顾忌你,你只能跟着唐总跑进跑出,大部分时间都需要跟他的行程。温芜,你清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承受能力吗?”
温芜顿了会儿,才咬唇质问:“那你就仓促换了我?”
“没换。”他似乎低叹一声:“这个项目你依然参与其中,只是换了个身份。”
“……什么?”
“我身边。”
什么啊……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温芜闷闷的说了一句:“在你身边做什么?我为什么总要被你调来调去的。”
陆珩礼将她转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抬至唇边,轻吻了一下:“以后我都提前跟你商量。别生气了,嗯?”
这样的陆珩礼太过温柔,完全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
温芜耳尖烫得不行,只觉得被他亲过的手背上都沾染了他滚烫的呼吸,似是触电般的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我这样换来换去,现在你又要把我安排到你身边,同事们该怎么看我?我觉得现在这样待在自己的岗位挺好,不需要接触这个项目了。”
他抓住了重点:“怕同事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温芜没说话,陆珩礼却明白了她的顾虑,解释了一句:“这个项目我不免需要和你们部门接触频繁,你是最符合跟着我走项目的人,到时候会由你们部门的总监亲自举荐,不会有人多想。”
温芜愣住半晌,眼里露出惊讶:“为什么?林总监怎么会举荐我?”
他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你想法很好。经验丰富固然重要,但这么多年来却并无成效,你的大胆值得你们总监对你另眼相看。”
他很少夸人,基本不是批评就是默不作声的表态,这句明明是夸奖人的话,由他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的生硬别扭。
温芜愣愣的在他怀里,许久才回神,往后退了退,仰头问:“所以,你选择外派我去UR也是这个原因?”
他点了点头:“嗯。”
虽然温芜跟在他身边工作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就仅能凭着两人一起出差时她的表现作出判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很确定她就是可以参与这个项目的人。
温芜有着公司里许多迂腐古板的员工所没有的新奇大胆的想法。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温芜却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灼灼的似乎能直抵人心。
心跳有些快,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卧室里顿时一阵静默。
陆珩礼忽然问:“还生气?”
温芜闷闷的没说话。
陆珩礼重新将她揽进怀里,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嗓音透着浅淡愉悦:“温芜,你胆子大了,刚才都敢用反悔结婚吓唬我,是觉得我已经非你不可了是吗?”
温芜脸上一阵烧红,反驳道:“本来就是你过分,你要是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肯定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你。”
“嗯。所以我过来解释了。”
温芜:“……”
他明明就是过来占她便宜的!
亏她还特意锁门,结果锁了跟没锁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
第二天早上,温芜顶着吴婶笑眯眯的目光和陆珩礼一同下楼,几乎头皮发麻,只能扯出一抹微笑打招呼。
因为温芜怀孕的缘故,吴婶做饭做菜都比往常要精细很多,大多都是按着照顾她这个孕妇来的。
吃了早饭,温芜跟着陆珩礼出了别墅,小陈已经在外面等候。
“陆董,温小姐。”
温芜朝他颔首,打了声招呼。
陆珩礼替她打开车门,温芜愣愣的看向他,不期然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眸,脸颊蓦地一烫,连忙收回视线坐上车。
坐在车上,温芜忽然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疑惑的问:“昨晚莫秘书不是说陆承钰会过来吗?”
陆珩礼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想让他过来?”
当然不想……
听出他嗓音里淡淡的不悦,温芜解释:“我只是有些奇怪,莫秘书当时……”
他当时说的好像陆承钰一定会过来似的,害她当时担心许久,还想着要是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应付。
结果一晚上他压根就没来!
“既然我们能知道他回来,他爸妈自然也能知道,相比较我而言,我哥和我大嫂对他的关注我远远及不上。”
温芜似懂非懂的点头:“所以他是被陆伯父和伯母拦下了是吧?”
陆珩礼动作一顿,忽然合上平板将它扔到一边。温芜还以为他是忙完了工作,却见他朝着她倾过身,强大沉稳的气息瞬间扑了过来。
温芜心下一慌,不自觉的往后退,抵上了身后的车门。
陆珩礼漆黑的瞳仁落在面上的女人脸上,因为紧张,她原本白皙精致的脸上染着明显的淡粉,看起来有些慌乱。
“温芜,还有六天我们就该去领证了,”他淡淡提醒,嗓音温和:“你可以想想到时候想要个什么样的钻戒,或者考虑考虑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仪式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可以暂时往后放放。”
温芜本来想说陆承钰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人家可是你的亲侄子!
对上陆珩礼颇有威慑力的黑眸,迫于他的淫威,温芜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自讨苦吃的好,偏开头:“知道了。”
“生气了?”陆珩礼问。
“怎么会。”温芜笑了一声。
陆珩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了过来,手掌轻抚她白皙的小脸,看着她紧锁的眉心,忽然笑道:“还说没生气,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陆珩礼,你让开。”
陆珩礼没让,温芜一阵气闷,抬手就要推开他,不想驾驶位上的小陈猛的一踩刹车,急急停住了车子。
温芜被吓的睁大了双眼,一时不妨,整个人因为惯性直直朝前扑了过去。
陆珩礼眼神一紧,无暇顾及其他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护住,整个身子自然都成了她的垫背,两人同时往后摔去。
前面有辆车忽然变道,要不是小陈行驶速度较慢,踩刹车也很及时,否则早就撞了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温芜将陆珩礼扑到了另一边的车门上,摔倒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双眼,被吓得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本来这点颠簸不至于让她摔过去,只是她刚才正要推人的举动,又刚好刹车,她才会因为惯性不小心扑了过去。
好在身下有陆珩礼护着,她除了被吓了一跳并没有什么事,反倒是被她扑倒的男人紧蹙着眉看着她,神色一言难尽。
温芜心里一紧:“你……你没事吧?”
他嗓音很闷:“起来。”
“啊?”
“手。”
温芜低下头,看清自己的手掌压在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顿时面红耳赤,浑身烫得异常,触电般的将手迅速缩了回来。
又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来,看他微微弯着腰,整个人面色都不对了,惊慌道:“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车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刹车……”
“很……很疼吗?”温芜有些心虚,想起刚才他下意识护她的举动,心里越发愧疚。
陆珩礼被气笑了:“温芜,是我昨晚没让你尽兴?”
温芜的脸红成了柿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要不我们去医院……”
驾驶位上的小陈目瞪口呆,正要应下温芜的提议,就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视线。
小陈立马怂的不得了,连忙把挡板升了起来,阻隔了与后座的视线,下车先去处理那位临时变道的车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