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他要抱要搂的时候和他硬着来,那下场就如昨天,直接霸王硬上弓,被吃干抹净。
“你轻一点啊....别捏....”
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惊讶的娇媚,拧得出水来,像软烂的桃子。
天啊....她怎么能对赵淮归这么嗲!要命了要命了!
塞在被窝里的手机还一直发出震动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姜茵茵还在那头作妖。
季辞刚刚散去的尴尬又聚拢了。
赵淮归笑了声,嗓音清沉:“你觉得怎么样?”
季辞:“啊?”
“她问的问题。”赵淮归说的甚是清淡,一只手在玩季辞的头发。
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男人揉得更乱了,像一只被人逆着撸毛的小奶猫。
季辞恨不得仰天长啸,妈啊,这粗.长.大三个字能不能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这男人怎么这么执着于问她这个问题!
你自己几斤几两还用着她回答吗?你自己不知道吗??
事实上,季辞心底的真实答案是--
是的,如您所想,您实在是....生的太过了,从小卯足了力气吃奶干饭吧?
肉可真会长。
您这种天赋异禀就该去做鸭,不然去拍小电影也好。当什么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不能给广大姐姐妹妹一起欣赏下什么叫来自神秘东方的顶级男.色还真是可惜!
话说回来,季辞意味深长看了眼赵淮归。
这男人若是真的去当鸭.....怕是全亚洲业绩第一??
话到嘴边,季辞还是转了个弯,她眨了眨清凌凌的眼睛,瓮着气音:“唔....我记不清啦~”
记不清?
赵淮归感觉被侮辱了。
“那要不要再感受一下?更清楚的那种。”他一字一顿地说,唇辗转至季辞的耳朵,热气喷洒间,挑起阵阵娇羞的颤栗。
呃.....
季辞忽然觉得那儿有了不可言说的奇怪感,又烫又满的…
该死!这哪是妖怪!这根本就是个妖精!
采阴补阳!
“我、我、清楚了....好清...”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封缄了她所有言语。
已经是第无数次亲吻,可感觉却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深刻。
男人的唇里还带着兰花薄荷的牙膏香气,让她避无可避。
好似昨晚,她只能在他的强势与温柔的交替中,陷落,亦或陷落的更深。
季辞迷糊地睁开眼,眼前是放大的赵淮归。优越挺直的鼻梁,眼睛闭着,睫毛比女生还长。
她有一种在梦乱与情乱中不想出来的感觉。
随后那招惹情意的温度辗转到更有意思的地方,棉质睡裙卷起来,少了巴掌大布料的遮挡,很容易被进攻。
忽然,她的大脑爆炸了。
手松开了被窝,换成紧紧去抓他的头发。
利落清爽的短发抓在手里,是扎手的,扎进皮肤,扎进心里。
她死死仰着头,不敢往下一寸。等到赵淮归松开她时,一口气憋肺里快要炸裂了,终于,猛地吐出来,伴随飘上云端的快乐感。
.....
“我、我好累...哥哥...”季辞软着音,可怜巴巴地望他。
赵淮归错过眼,嗓音罕见地乱了调,变得异常哑涩,“先吃饭。”
情热被轻易挑起,再不转移注意力,他怕直接复制粘贴昨晚的疯狂。
她的味道....
尝过就放不下了,只剩下食髓知味,永不餍足。
见终于可以吃饭了,季辞松口气。赶紧掀开被子,走到卧室的小吧台。
“你做的?”
花花绿绿的菜品看着就开心,季辞忙不迭舀了一勺蛋羹,软糯的口感,配上肉沫和香菇丁,浓香满口,细细去尝,好似还有排骨汤的滋味。
赵淮归:“云笙酒楼的,你喜欢明天带你去吃。”
云笙酒楼?
季辞:“那儿不是只接受预订席面,没有单独外送吗?”
“是吗?”赵淮归垂下眼睫,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牛腩放在季辞碗里。他并不知道这家酒楼还有不外送的规矩,平时来不及吃饭,订工作餐都是订的这家。
季辞默默吞下牛肉,心想,自己问这问题可真傻,赵公子想吃什么,哪家餐厅不巴巴送来?还管得了什么破规矩。
万恶的资本主义。必须劫富济贫!共创社会共同富裕!
季辞:“那我明天还要吃云笙的外卖!”
“好。”答应的飞快。
季辞哼了声,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一连吃了大半碗饭。
忽然觉得,这男人除了狗一点以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
十月末的上京城,一连下了两场凉雨,温度陡然降下来,昭彰着炎炎夏日的逝去。
银杏开一半落一半,遍地都是小扇子形状的叶子,一晚上而已,道路仿佛染上云霞,金灿灿的。
这半个多月以来,季辞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
尤其是眼看着公司走上了正轨,甚至是有重回巅峰的趋势,她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激动二字形容了。
全季盛世趁热发布了韵香苑第二期,因为地理位置好,离新建成的万和商业区也近。楼盘一经开盘后,不出半个月,所有房子销售一空。当然,大部分功劳要归功于赵淮归,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韵香苑成功划入万和小学的学区,房子顿时犹如镶金披玉。
赵淮归说今天下午要带她去郊外的庄园泡温泉,但她要接季年回家,所以只能拒绝赵公子的热情邀约。
也不知道季年在乡村过得怎么样,看他发来的照片倒是挺滋润,顿顿不离柴火鸡,农家腊味土钵子,看着都流口水。
去机场的路格外堵,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季辞拨了电话过去,过了小会,电话通了。
“喂,季年啊,你就落地了吗?我这还没到呢,堵在路上的。”
对面说话的声音吞吞吐吐,一句话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季年实在是无奈,因为离他一米开外,正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女人环抱双臂,眼神冷媚高傲。
仿佛在警告说: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姐....我这边有朋友突然说要来接我,都已经到了机场了。”季年深呼吸,闭眼,一句谎话脱口而出。
他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全是闪烁飘忽的光。
让人一看就知道做了坏事。
对面的季辞好纳闷,弟弟这是怎么了?
女人哧了声,艳丽的红唇勾出绝美的弧度,她戴上蓝牙耳机,懒得听他接下来的拙劣谎言。
两分钟之后。季年挂了电话。
女人踩着D家限量款高跟鞋,走路时背脊挺的笔直,像一樽昂贵的玉花瓶,经过季年身边时,她挑眉讥了一句:
“弟弟,你哪来这么多姐姐呢?”
季年:......
“还不快跟上来?让本小姐等你么?”走了几步,发现男生还定在原地,女人不悦地蹙了瞬眉。
女人走路带风,白皙纤长的手指拎着一只紫色的鳄鱼皮Kelly,漂亮的脸上没有表情,高贵冷艳得令人退避三尺,在机场硬生生凹出了明星走红毯的风范。
季年则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还拖着女人的三个大箱子,狼狈地跟在后面。
就像公主的倒霉小侍卫。
一路快步到了停车场,好在季年从小身体素质就好,常年健身运动,拖着笨重的推车一路小跑也不带喘。
女人打开兰博基尼的双飞翼,又拿出车钥匙开了旁边一台大G的车尾箱,指挥季年把行李放上去,说是等会自然有人把车开走,不用管。
季年把行李都放整齐后,对着车内的女人说:“千姐,我就不用你送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赵千初愣了一秒,利落地摘下墨镜扔进储物格,“说了一万次,叫我姐姐。”
千姐听上去就像黑恶分子。
不符合她优雅的形象。
最后拗不过,季年只好上车。八位数的兰博基尼,他如坐针毡。
毕竟一旁坐着的女人,不是正常人。
中途季年刚想说把他放在路边就好,一通电话把他想说的话都顶了回去。车载蓝牙电话,赵千初看了眼来电显示,毫不避讳地摁下接通键。
“回来了?”说话的男人声音很好听,像在瓷盘上滚动的玉珠子。
车内的音响是赵千初选装的顶级配置,音质纯净,连人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楚的传播出来。
“姐姐回来了你都不来接,是和哪个漂亮姑娘鬼混呢?”赵千初虽然人在村里,但通了网,依然知晓天下事。
自己弟弟和某个小姑娘的八卦已经有不下二十个人来她这儿绘声绘色的说书了。
还是有图有视频的。
就差拍一部电影邀请她参加首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