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查B超我可以理解,查脑子?研究我的痛感神经?
最后医生告诉我妈,我啥事没有,我还想反驳一句我因为大姨妈要休克了,可看着那个秃头大叔我又讲不出来,只好跟着我妈出来了。
郑茗风就坐在长椅等我们,门一开就转头看我们,然后就笑了。
唉,他笑起来真好看。
我们三个并排走,我妈攥着我的手,问他,“茗风啊,你没喝过三鹿吧?”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今天不是爆出来三鹿奶粉有问题吗?我想着青梅好像喝过,我就带她来检查来了,还好没事,今天你妈没课,我也没来得及和她说,你回家以后问问她。”
“嗯。”但是他眼睛是看向脚步虚浮的我,我心一凉,我又有把柄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学,郑茗风见到我第一句是,“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原来是喝了三鹿。”
“滚。”
“滚也是圆滚滚的人才能滚啊。”
“滚。”
“好点了吗?”
“滚。”
“还不能踢我就是没好。”
“滚。”
当然,挥泪送别大姨妈,我又开始造作了。
第13章 高中记事·整蛊失败
高中相互整蛊的事也不少,印象最深刻的是芥末酱事件。
那段时间郑茗风拆了打火机,拿那个里面打火机构电我,我被气到了,苦于不知道怎么报仇的时候我们家去吃烤肉了。
那烤肉店是新开的,跟我们吃过的不一样,酱要自己调。
我看那一排五颜六色的酱很好看,啥都往里加,特别是看到写着芥末酱的,我只听过还没吃过,加得更多。
兴冲冲地夹了一块肉,两面均匀裹上酱,迫不及待放入嘴里。
emmm,中毒初体验。
芥末一点也不美味。
刚入嘴是寡淡的辣,吞咽到喉咙时,整个头轰的一声,顿时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像是被平底锅猛拍了一下,嗡嗡作响还带回音,因为我脑子已经空了。
这种感觉持续了5秒钟,同时感觉四面八方伸出无数的手来挤我的脸,捏它,蹂躏它。
眼眶四周又像是被人挤压,那种“通透感”直接从口腔直通颅腔,顶着我的天灵盖来了一次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深吸一口气,顿时热泪盈眶,涕泗横流。
我当场就大彻大悟了!
我爸妈看着我的糗样,笑喷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号,“你们别笑了,有本事你们也尝尝!”
没想到我妈也没吃过芥末,笑着夹起一块土豆蘸酱,吃完母女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回家路上我心生一计,跑到超市去买了芥末酱。
又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盒苹果味的夹心饼干,那时候抹茶味的东西不是很流行,就哈密瓜和苹果的东西会做成绿色的。
事实上,苹果果肉是白的,哈密瓜果肉是橙色的,也不知道商家在想什么。
好巧不巧的是那盒饼干的夹心跟芥末的绿几乎一模一样,我把其中几块的夹心刮下来抹了芥末上去,再拿到冰箱里冻上,一早起来又拿过来装盒。
装盒也有讲究,为了诱敌深入,我也得以身试毒,所以我每隔一块正常的饼干中间夹一个“芥末味”的,用塑料袋再裹一层就带去学校。
以郑茗风就爱拿我东西的尿性,我不怕他不吃,只是他不是按顺序来的,直接从中间抽了一块,吃完郑茗风没什么反应,我赶忙把第一块和第二块吃了,给他增加“中招”的概率。
他又从中间抽了一块,又没中招,我数了数又把第一块和第二块“芥末味”中间的正常饼干吃掉。
他看着我笑,“你吃这么快干嘛?”
“我饿!”
“可才第一节课结束啊。”
我:“......”
就这么懵逼的空当,他又拿了一块,看反应还是没中招。
我看了看手里的剩下的饼干,有7块,其中5块是“芥末味的”,我没吃到,他也没吃到,我有2/7的概率是没事的,只要我没事,那么他有5/6的概率会中招。
我带着豪赌地心态拿起了我确认没事的一块饼干,看了眼,好像没问题,下一刻,他也拿起一块。
我们俩是同一时间把饼干放进嘴巴里的,也是在放进嘴的同时我觉得味道有些不一样,但是手和嘴总比脑子快。
“嗷——”
我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