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瞅啦”,这人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看她,“落到我手里的人,没有被找到的。”
他笑意澄澈执拗地问她,“你快告诉我,你选哪个呀?”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你有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遗言’?我帮你转告给他。”感谢在2022-03-02 22:53:47~2022-03-03 10:06: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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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啥人一百多个子女中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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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靠这男的谁啊怒了怒了】
【我掐指一算,抓安锦的男人是不是傅狗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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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是谁呀】
【我哭了………刚想说给我锁死,现在又这样了呜呜呜呜】
【我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第四十九章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遗言’?我帮你转告给他。◎
这个人明显不正常。
笑得非常病态,安锦身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眸光平淡地看他,“我哪个都不想选怎么办?”
这人听后歪了歪脑袋,五官颇为苦恼地纠在一起,他嘶一声困惑道,“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想想啊。”
安锦嗯一声,又望向那个狭小的窗户。
“你别想着跑了,一会儿咱们就要走了。他们来不及找你的。”这人好心让安锦别操心那些没有边的事。
安锦眼神清冷,收回视线又嗯一声。然后就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个神情”,这人顿了顿,咧嘴笑了,“真像傅寒时。”
安锦闻眼猛地抬头看他,她抿了抿嘴唇,将到嘴边的疑惑艰难咽下去转头问了一个不相及的问题,“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一直游刃有余还有点病态的瘦高男人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愣住了,他蹲在那里半晌未动,好像这个问题很难似的抬手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垂着头在那嘀嘀咕咕,“叫我什么呢?”
跟突然陷入困境卡机了似的,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我叫什么呢?”
隐隐有种病态的癫狂。
安锦抿唇,视线扫过男人很厚实布满疤痕的手掌,她觉得那只手搭在她脖子上稍稍一用劲儿她就归西了。
她小心翼翼往后退了退,面色淡然可心底有些绝望。
他们发现她不见了吗?
怎么还没来救她?
她心噗通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鼓足勇气想开口再跟男人聊聊天,看看能不能再拖延一点时间?
也许再多一分钟,傅寒时就来了呢?
这个名字滑过心头,安锦眼睛不禁有些发热。
他怎么……还不来呀。
正当安锦犹豫时,刚刚还纠结的男人猛地抬头啐一口。
“妈的,想得我头疼!”
“先不想了,我得先带你走,不然一会儿傅寒时准能找来。那家伙狗鼻子灵得很,跟狼狗转世投胎似的。”
“你”
安锦心脏骤然发紧,刚开口说一个字眼前就滑过男人的手掌,紧接着就是一个手刀,然后她就失去意识。
-=-
三公里之外的片场寂静无比。
傅寒时身姿笔直站在导演棚中央,整个人锋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眸光阴沉,不再隐藏眼底的黑暗。
整个人散发着令人心惊的气场。
安锦不在,他仿佛变了个人,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修罗。
此时众人才真正见识到东森傅寒时这五个字代表的含义。
想来之前是看在安锦的面子上,这人毫无遗漏地收敛身上强势狠辣的一面。
他冷肃着脸站在那里就令人不敢开口多嘴,片场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卫也已经报完警,怀城那边的安保人员也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过来。
可是傅寒时等不及也等不起。
他也赌不起一丝可能性,大步走到卫也那将他手上的扩音器抢过来。
“我去找她。”
“有人一起帮忙吗?”
“我去!”场务小哥第一个举手。
“我也去!”
“我也!”
许多只手举起来。
傅寒时喉结动了动,望向远处苍茫绵延的山头,沉声道,“好。”
事不宜迟,每秒钟都是生机。
他的后背和手心都是汗,冷风一吹沁入骨髓的凉。
傅寒时不敢往不好的方向想。
此时此刻,他更加明白,他无法失去安锦。
甚至他在心底暗自向神明祈祷,只要她安全,只要她好好的,他可以不强求,不再强求跟她在一起。
他可以用相伴一生的愿望换她平安顺遂。
他也可以,独自一人度过这孤寂落寞的一生。
他别无所求。
只要她好。
只要她好。
疾步如风大步跑出去,卫也和谢衍也跟在后面一脸担忧。
卫也边跑边朝谢衍喊,“你留这!一会儿警察来!”
谢衍心思缜密冷静,在这种时刻适合留守分析情况。
听到卫也的话,谢衍知道有道理,可还是再又跑出去几百米才停下。
“我先一起找,等警察到了我赶回去。”
于是一群人分成三队,一头扎到树林里。
傅寒时跑得最快,整个人像一匹矫健的狼,明明穿着皮鞋却将一众人远远落在身后。
仿佛山林是他的地盘。
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傅寒时眯着眼破风,耳边只有风声还有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可他好像听到了安锦害怕求救的声音。
他顺着安锦拍戏的路径跑去追随着她的脚印,有种莫名的预感,她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距离最后一个镜头到发现安锦消失才十分钟。
她一定还在附近。
焦躁担忧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气管燥热要炸开了。
突然,傅寒时停住。
他看到安锦的脚印突然消失。
傅寒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眼前那棵大松树,这是附近最高最粗壮的松树。枝繁叶茂,在冬日里这儿的墨绿色格外显眼。
针叶繁簇,层层叠叠,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
目光往下落在那一地松针上。
他静下心,强迫自己摒弃情绪思考。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傅寒时唇瓣微张吐纳山里冰凉带着土腥味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