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要和好了】
【撒花撒花啊】
【狗子这几章的行为值得一个肯定!】
【女人就是容易心软www没错是说我,前面还想着怎么狠狠的虐狗子,现在对他好一点点吧~】
【嗐,娘心如铁啊】
【按爪!】
【还有救】
【撒花】
【啊啊啊啊啊,好像他们和好呀】
【撒花撒花】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完-
第四十二章
◎“下次你还可以帮我涂药吗?”◎
她能不能再信任他一次?
这不是能不能,也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安锦复杂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她没回答,只是问他,“楼上门口的那个织毯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就是看到那个才惊慌失措跑下楼找他。
傅寒时黯然地牵了牵唇角,“你喜欢吗?是送给你的礼物。”
“你怎么……”
他抬手先轻碰碗侧,见已经不热了把碗推到她面前,“先喝口汤,我慢慢跟你说。”
见她捏着勺子抿一口汤汁,双眼微微眯起,唇角微扬,掩饰不住满足的神情,他的目光温柔极了,“上次我去找你,那晚在卧室看到了墙上相框里的照片,你抱着这个毯子好像很喜欢。”
小小的安锦那时候看起来大概五六岁,像个年画娃娃,脸蛋肉嘟嘟的又很白,抱着毛绒绒的红毯子别提多可爱了。
红底白花的毯子,那个年代最常见的花样。
他回来之后去已经倒闭的纺织厂找做过这样花样的老工人一点一点学的。
他能花钱买许多一样的,但是他想学着自己动手去做。
上面挂着的那个毯子是他一针一针自己织的。
他没有织过东西,刚学的时候很慢还总戳手,拆了织织了拆,好不容易才达到他满意的模样。
不过没必要告诉她。
傅寒时隐去坎坷的过程将结果告诉她,只是问她,“喜欢吗?”
喜欢。
她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何止是喜欢呢。
这是她被安弼怀岳梦从祖父祖母家带走时唯一带的东西,初到陌生的“家”,那条毯子陪她度过忐忑不安的每一天。
那上面有属于家的味道,有祖母爱用的柠檬香皂的香气,还有祖父特意晒过的太阳的味道。
她好喜欢。
那时她没有手机,无法总跟祖父祖母联系,它的存在慰藉了她幼小离家的心灵。
不过后来,小毯子被岳梦发现了。
岳梦嫌弃那条毯子老旧不精致,生生从她怀里抢走扔了。
深夜小安锦熬着没睡觉,悄悄地下楼去院子里的垃圾桶捡回来,仔细洗干净。
不过没几天又被发现了,第二次岳梦失望又嫌恶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地捏着剪刀动作优雅的一下一下将她的小毯子给剪碎了。
那个优雅高贵的女人警告她,“你要知道谁是这个家的主人。”
“还有,破烂东西不符合我家的格调。”
小安锦目瞪口呆,然后偷偷哭了好久。
她那时候总觉得,妈妈说的好像不只是毯子。
随着时光冲刷,这条毛毯已经被她埋葬在记忆的角落里,甚至以为自己是忘记了。
今天被猛地挖出来,摊在眼前。
回忆清晰,她望着二楼卧室的方向,觉得又开心又难过。
他应该是很难才找到一模一样的毯子吧,她微微有些动容,双眼也有些潮热,双手握在一起真诚向他道谢。
“谢谢你傅寒时。”
傅寒时垂下眼,搅动瓷勺,瓷勺碰触碗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住,他很苦涩又很轻地笑了一下,怅然道,“谢我做什么。”
这个午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安锦心里乱。
草草喝完汤,连滋味都没来得及品味就要走。
将要离开时她在玄关犹豫道,“我能把毯子拿走吗?”
傅寒时眸光深深地望着她,嘴唇动了一下,最终说了一声,“好。”
上楼将毯子摘下来仔细叠好,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颀长的身影像幅格调高雅的油画。
他将毯子递给她,然后又说,“等我一下。”
又去厨房把剩下的汤盛在餐盒里,还有米饭,整理好也一同给她。
“下午饿了直接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
他特意用的可热玻璃餐盒,没有用金属的,就是为了方便她一会儿直接能热了吃,不用再折腾。
安锦嗯一声,拎着东西转身要走。
手指刚碰触到门把手时,突然听他在身后问她。
“下次你还可以帮我涂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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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公寓离的实在是近,走到隔壁连一分钟都不到。
重新打开自已小房子的门时,安锦恍惚有种从天堂回到人间的感觉。
同样的户型,她这间小房子站在门口就能将整间房的格局纳入眼底。
客厅卧室厨房都是一体的,就是那种很普通的一室没厅的公寓。
她抱着熟悉的小毯子回到床上躺下,紧紧将它抱在怀里。
明明知道不是一个,却有种失而复得的酸涩和喜悦。
她埋首进去用整张脸蹭它。
然后就愣住了,她居然闻到了熟悉的柠檬味道。
她主动给傅寒时发了一条信息。
—为什么有柠檬的味道?
他的信息很快回来,几乎是秒回。
——问过安湛。
第二条信息紧接着来。
——我一会儿有急事要出门,钥匙放你门口,饭菜不够就回来拿。
唠叨的像是她祖母。
她祖母小时候也这样,一件事一件事,事无巨细地嘱咐她。
安锦紧抿住唇瓣,将手机放下之后抱着小红毯出神。
目光怔愣地停在远处,碰到那个精致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她从隔壁带回来的热汤热饭。
她长长的叹口气,“唉……”
隔壁。
傅寒时依旧立在玄关处没有动,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不过她不在,他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身后的烫伤存在感太强,他不由蹙起眉。
发了信息她没有回。
傅寒时没有失落,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已经冷了的心哪那么容易暖起来呢?
身后火辣辣又痛又麻,手机又响,傅寒时拿起来一看沉声道,“我马上就到。”
大步走回衣帽间,换了一件黑色衬衫,脊背挺直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然后又穿上深色的西装外套和黑色大衣。
每加一件衣服,眉心的褶皱就更深。
质地精良的大衣重量也在那,终于穿好,贴在背上他长吁口气,抬手抹干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眸光一转,看向与隔壁分享的那道墙。
傅寒时轻声呢喃,“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