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录节目呢,你确定都不休息一下?”
他摇摇头。
温晚直直盯着他。
不知在想什么。
他唇角一扬,缓缓凑近她:“怎么?改变主意了?”
温晚镇定自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坐着的话,我背后会冷。”
他微微一怔。
”你小时候跟妈妈睡得时候,妈妈没让你拿毛衣堵在你俩的缝隙之间吗?”
他收起耳机和平板电脑。
“我三岁就一个人睡了。”
温晚哑然。
“长大也没跟别人睡过。”
“那你跟我……”温晚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闭上了嘴。
蒋顷冷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让我在你旁边躺过?”
温晚不自然的清清嗓。
“关灯!睡觉!”
她再度背对着他躺下。
蒋顷关上灯,从后贴着她的背问:“你确定这样睡得着觉?”
温晚听而不闻。
蒋顷搂着她的腰,面朝着她睡下,鼻尖全是她身上的气息。
“温晚。”
她不耐烦转过身:“干什么?”
窗外隐隐有光投进来。
两个人在黑暗中凝视着对方,蒋顷喉结微咽,试探着靠近她的嘴唇。
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闭着眼睛,轻轻吻上她的嘴唇,她没有拒绝。
他的手穿过睡衣的下摆,一步步往上游走,嘴唇从她白皙的颈脖转辗到她的耳垂,汹涌而炙热。
温晚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遵循本能的挺起胸口迎合着他的靠近。
……
“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我的演唱会怎么样。”他半跪着轻吻在她的小腹,虔诚而温柔:“算了,不重要了。”
最后,两个人都没睡。
节目组最终出于安全考虑,也没有让蒋顷开车,找了一辆商务车。
温晚上车就开始睡。
蒋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工作人员聊着天。
商务车在市区的一家餐厅面前停下来。
温晚睁开眼睛:“到了吗?”
小暖解释道:“现在我们到第一个任务点了,如果输了的话,你们就得赶火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硬座还是软卧?”温晚问。
“都有。”
温晚一默。
悄悄拉着蒋顷的衣袖问:“现在的综艺,都这样吗?”
蒋顷挡着领口的麦克风,低头向她凑近:“没事,有我。”
温晚将信将疑。
而事实证明,蒋顷之前那么多期综艺的确不是白录的,对节目组的套路了如指掌。
早餐上了一堆食物。
吃完之后,让他们说上餐的顺序,温晚愣了一下:“水晶虾仁,鸡蛋羹……”
记不住了。
“没答上来怎么办?”温晚问。
“答上来的话,你们可以选择是乘坐商务车或者豪华软卧,前往下一站。”小暖耐心解释道:“答不上来就只有硬座了。”
“那得坐多长时间?”温晚依稀间已经看见硬座车票在向她招手。
“没多久,”编剧说:“三十个六小时。”
温晚:“……”
绝望的捂着额头。
蒋顷不动声色望着桌面的餐盘道:“水晶虾仁、鸡蛋羹、豆腐脑、油条、糯米鸡、蟹黄包。”
温晚缓缓睁开眼睛。
“还有两个。”小暖提醒道。
蒋顷想了想:“豆浆,绿豆糕?”
小暖翻阅着手里的答案,“对。”
“对了?”温晚难以置信重复一遍,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激动的搂住蒋顷的脖子。蒋顷猝不及防被她一拽,外套从肩上滑落下来,而他完全不在意,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温晚浑然不觉。
欢天喜地从他怀里站起身,“我们要豪华卧铺!”
小暖看向蒋顷,征求他的意见。
而蒋顷从头到尾就没有注意到她,视线一直跟随着温晚,连自己的外套掉落都不知道,最后还是VJ大哥替他拉起来的。
两人吃过饭后,搭乘商务车前往火车站。
温晚情绪明显高涨,笑容肉眼可见变多,整个人变得甜了起来,
蒋顷坐在候车厅的长椅上,一瞬不瞬盯着她。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摄像头离得远远的,周围人来人往,都没有把他们认出来。
周围没有空位。
一个老婆婆迎面走来,温晚连忙起身让座,老婆婆起初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盛情难却,在她的位置上坐下。
她抱着拉杆,跨坐在行李箱上,巴掌大的脸枕在把手上,扎着丸子头的脑袋看着圆滚滚的。
蒋顷双手揣兜,伸长双腿,一点一点把她拉近。
她意识不对劲,连忙直起身问:“你干什么?”
他的目光抚过她的口罩,“别挡着道。”
温晚环视一圈,没有反驳,反而主动向他靠近。
蒋顷眼底促狭横生。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随便搭配了一条休闲裤和白色运动鞋,但身高腿长,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到一众目光。
附近的人总是有意无意打量着他们。
蒋顷视而不见,双腿稳定着行李箱,俯身凝视着她的眉眼:“你今天化妆了吗?”
“没有啊。”她怕卸妆不方便,连隔离都没擦:“怎么了?”
怎么……
特别好看。
总让人想亲。
他缓缓凑近她。
温晚眼底闪过一默疑惑。
他闭着眼睛侧过头,口罩差点儿贴上她的口罩的时候,温晚洞察她的意图,如梦初醒般从行李箱上跳下来:“该出发了。”
蒋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温晚佯作不知情,低头翻找自己身前的小包:“你身份证呢?”
蒋顷站起身,眼眸微垂,意味深长俯视着她:“你故意的。”
温晚仿若未闻,装腔作势找进站口:“在那边吧?我看排了好多人……”
蒋顷眼睛一眯,大步上前,猝不及防拉住她的手腕,隔着口罩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温晚被吓了一跳。
节目组也是,小暖和编剧面面相觑:“这个能剪进去吗?”
小暖已经完全懵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温晚一路追着蒋顷上的火车。
蒋顷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火车。到了包厢门口,蒋顷已经摘下口罩,坐在行李箱,一言不发的等着她。
眉眼恣意,隐隐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