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看错得话…冈本001。
温折突然掩面,别过脸,轻咳了好几声。
袁朝刚好通知完李宗备车,转头看见自家老板在咳嗽,连脸都咳得泛起薄红。
他挠了挠头,疑问:“温总…感冒了吗?”
“没。”温折摇头,为缓解尴尬,朝袁朝一抬手,示意他安静:“我先看个邮件。”
他的工作邮箱是对外公开的,公司官网上就有。不少创业者会发项目书过来,平时会交给总经办筛选,偶尔温折得空时,也会看。
但今天的最新邮件,却不是惯常的PDF形式,温折打开附件,正欲细看,突然,打开的录音开始自动播放——
属于两个女人的,嘈杂的对话声从手机中传出,虽不甚清晰,但便是袁朝也能够清晰地听出,其中有一道清亮好听的声音,属于沈虞。
也是…他未来的老板娘。
录音很短,似乎只有几句对话。但,透露出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她她她,甩了谁?骗了谁?谁今天还要求婚?
工作向来干净利落的袁大助理,脑子似乎不太够用了。
一分钟后,堪堪反应过来的袁朝,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低咒了好几声。
靠!这都什么破事儿!怎么就被他给遇上了!
他悄悄抬眼看向仍旧坐在椅子上的温折。
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地握着手机,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眸黑得渗人,垂下眼睫,目光轻轻落在办公桌的红丝绒戒指盒上。
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惊涛海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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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喜欢
沈虞睡了极为漫长的一觉。再醒来时, 家中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上的窗帘被晚风轻轻吹起,露出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她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来,懵懂地环顾一圈。
四下安静,寂无人声。
从身下摸出手机, 点亮屏幕, 幽暗的灯光映照在沈虞面颊。她看到时间——
21:36。
沈虞眨了眨眼, 懵了。为什么温折还没回来?
她又打开微信,找到温折的聊天框。只是,聊天记录还定格在四个小时前。
在这期间, 温折没有给她只言片语的回复。
沈虞握紧手机, 再次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一瞬间,以为自己进入了异次元。
她摸索着从沙发上下来, 光着脚找拖鞋。但半晌没找到, 索性光脚踩在地上。
冰凉的瓷地砖,凉得沁人。
沈虞蹙着眉, 边去开灯,边给温折打电话。但刚刚拨通一声,就被掐断。
她再拨,继续被掐断。沈虞心跳了跳,走到玄关前,准备开灯。
但刚刚碰到开光,突然, 厚实的木门上传来一声响动。
沈虞动作一顿, 屏住呼吸。
寂静中, 门口的动静逐渐清晰起来。沈虞直勾勾盯着门, 听到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下一秒,木门被从外面推开。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外浓烈的香烟味涌入鼻畔。
沈虞从墙壁角探出一双眼睛,看见昏暗声控灯映照下,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轻轻喊出声:“…温折?”
没人答应。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厚重的关门声,隔绝了屋外声控灯的光亮。
沈虞被这诡异的氛围弄得心底满是不安,伸手欲开灯,下一秒,放在开关上的手被男人强制按在墙上。
随之而来的,是涌入鼻畔的刺鼻的香烟味。
这是…抽了多少啊。
沈虞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询问,抬眼却王望进温折漆黑的眼。他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鼻畔,脸侧,下颌线绷紧,满身的气息都散发着喷薄的侵略性。
最终是沈虞先受不了,她难耐地别过脸,“你…怎么才回来?”
温折依旧是看着他,微凉又含有淡淡烟草气息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白细的右颊,哑声笑了:“有点事。”
“可…我等了你好久。”说起这个,沈虞还有些委屈,她埋头环抱住温折的腰:“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
温折:“等我?”
“等了我多久?”
“四个小时。”
“那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温折低头,额头和她相对,轻声问。
男人目光深邃灼人,沈虞愣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温折早已经看透了一切。
“什么…等了我多久。”
温折表情似笑非笑。
“啊?”沈虞想了想,问:“你是回来过看见我在睡觉,然后又走了吗?”
温折没再答,依旧看着她。
两人在黑暗里无声对视,气氛诡异又安静。
沈虞想要伸手开灯,但手刚抬一半,就被按下。
温折更紧密地将她按在墙上,几近相贴,他呼吸浅浅,从她额头一点点往下吻,复又咬上她莹白小巧的耳垂,宛若情人般和她低声耳语:“小虞今天做了些什么?”
“在学校。”沈虞被他弄得痒,意欲侧开脸,却被强按住后脑,“…写论文。”
“然后呢。”轻柔的吻来到脖颈。
沈虞纤长眼睫上下颤抖,从喉间溢出声嘤咛,“去了酒庄,超市。”
“买…买东西。”
“买了什么?”
“酒。”另一样东西,沈虞打死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温折不依不饶:“还有呢?”
“没了。”
温折扯了扯唇。突然,沈虞锁骨被男人用力咬了口,他没留手,泄愤般用力,“怎么一点也不诚实。”
沈虞被咬得一缩脖子,想躲开,但这个动作却激怒了凶兽般的男人。
“你发什么神经…嘶。”
胸前好几颗纽扣掉下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瞬间,清凉的空气接触皮肤,沈虞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扔上了沙发。
黑发缠绕着挡住视线,沈虞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睁眼便看见温折修长手指把玩着她下午买回来的那几盒…冈本。
一瞬间,沈虞脸涨得通红,“你,你不要误会。”
温折却始终看着她,另只手轻转着开酒器。清脆的一声响,他打开了红酒盖,歪头轻轻笑:“误会什么?”
沈虞被他笑得脊背微凉。
她感觉…温折今晚非常不正常,瓷白端正的面庞无端显得妖冶,像个,衣冠禽兽。
而她,衬衫裙衣襟散乱,露出雪白的皮肤。
温折一步步缓步走近,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面上。
突然居高临下地抬手。
冰冷沁凉的红酒倾泻而下,倒在沈虞身上,从散乱的衣襟往里流,沾湿了雪白的衬衫和细腻的肌肤,又像用颜料侵染了一副洁白的画。
沈虞惊呆了,完全不知道温折发的什么疯。
待反应过来时,大半瓶的红酒已经从衣领口往下流,顷刻间便一点点蔓延了全身。
便是修长笔直的双腿,也沾染了红酒昳丽的痕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面无表情,像是欣赏画卷一般,唯有一双眼露出摄人的欲念。
沈虞低骂了一声,到现在,火气已经直升到头顶,她撑着身体便要从沙发上起来,嘴上还在骂:“温折你发什么疯…唔。”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温折便直接跪上沙发,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嘴,撬开齿关,不给一丝反抗的余地。
靠!
红酒流下,流得到处都是,从沙发滴上瓷白的地砖。温折一点点吻去沈虞脸侧溅落的酒渍,接着是脖颈,锁骨。
沈虞被亲得全身发软,浑身都使不上力,手臂半分都推不开铁一般坚固的男人。
她听见温折拆包装的声音,脑子里嗡嗡作响。
也终于忆起…他不是说要和她求婚吗。这,就是求婚吗。
被洒红酒,被狎昵,被强迫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沈虞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
但眼泪还是从眼角缓缓流出。
她不是不愿意。但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