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款薄浴袍裹着,想开门进洗手间,发现洗手间的门居然被锁上了。
“小白。”秦秋压了两下把手,“你把门打开。”
里面没人应答。
过了一会,里面才隐约传来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我,我,我是这样……”
周承白在里面哭得很厉害。
简直就是泣不成声。
秦秋有点无奈,她也是第一次,也没有经验,从容淡定都是装的,其实也很紧张。
不过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事情。
如果男人第一次,紧张,敏感等等原因,都会比较快。
并不是有病。
再说了,年纪轻轻哪那么容易有病。
秦秋又压了一下门把手,“你把门打开。”
“我,我就不开了……”
周承白的声音明显是故意保持平静,其实已经泣不成声。
再遇见周承白这几个月里,秦秋知道他爱哭,但哭得这么狠还是第一次,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嗓子好像都有点哭哑了。
秦秋故意说:“那我走了?”
里面没有回音。
秦秋继续:“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里面依然没有回音。
“OK,拜拜。”
秦秋从洗手间绕到卧室,周承白那边是隐约可以看见的。
秦秋背对着他,先把内裤穿上。
正要解腰带套裙子,身后传来很小的动静。
秦秋低头看手里的裙子,像是在研究怎么穿。
周承白从身后凑过来,从后面抱住秦秋,整张脸都埋在女人的肩膀和发丝间,小声喃喃:“姐姐,我,我是不是不行啊……”
如果一次可能是巧合,这都第二次了,还是不行,他真的很难说服自己没问题了。
周承白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要是我不行,我们就分手吧……我,我不能耽误你。”
秦秋抿嘴憋笑。
她也不知道弟弟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手指扣住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温声说:“哪有人22岁就不行的?”
“说,说不定是先天的呢?”周承白承认,“其实何文尧他们以前经常在宿舍里看片,我一直都提不起兴趣,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天生就不行啊……”
秦秋不是男科大夫,也不知道有没有先天性不行这种事情。
不过她肯定周承白是因为没有经验。
秦秋手指顺着男人手掌摩挲向精壮的手臂,带着几分诱导的语气问他:“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不,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
周承白受了两次打击,真的不想再来第三次了。
如果第三次不行,他可能真的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天底下肯定没有比他更没用的人了,喜欢秦秋这么久,今天这次机会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可最后连男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不到。
周承白脸压在女人肩膀处轻轻摇头,环着女人腰部的手也微微握拳,小声说,“就让我这样站一会,就一会,等会姐姐就走吧。”
秦秋可以走,她也可以分手。
但她真的怕周承白就此给自己安上一个“不行”的帽子。
有的事情本来是假的,但如果长此以往进行心理暗示,那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秦秋挣脱男人,坐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低头发消息。
周承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秦秋发完消息把手机又放回床头道:“我给我父母说了,我今晚和你住在一起,这里有两盒套,我们今天明天两天晚上试完,如果不行,如果你要分手,我同意。”
床头是两小盒套,一盒三个,刚才浪费了一个,还剩下五个。
秦秋从没有想过万一周承白“不行”之后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周承白不想分手。
秦秋把男人拉到床边,把他胡乱穿好的衣服再次褪下,温声道:“别紧张,我先用手帮你一次,你自己努力忍一忍。”
周承白乖乖点头。
秦秋两条腿弯曲跪在床上,帮助周承白。
这一次,周承白果然进步了很多,时间比第一次长了一倍不止。
这让他信心倍增。
再下一次,是更亲密地接触。
从开始到结束,整整坚持了半个小时。
最后那一刻,周承白俯身去吻秦秋,第一次毫不隐藏,不留余力,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交出去。
一吻过后,周承白就这么抱着秦秋,难掩喜悦的情绪道:“姐姐,我,我好像真的不是不行。”
“嗯……”秦秋是最明显感觉的人。
弟弟真的不是不行。
她也第一次理解,为什么有的人说这也可以减肥了。
她好像也没做得太多,还是出了一些汗,不过更多的汗水是周承白蹭在她身上的。
周承白更接受不了自己一身汗,起身道:“姐姐,我去洗澡。”
秦秋:“嗯,你先去。”
秦秋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半,运动后也有点困。
隔着玻璃,听见周承白关水的声音,翻身起床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弄脏了床单。
今天晚上,一直都是周承白又羞又恼,这一刻,终于轮到秦秋了!
如果在家就算了。
偏偏是在酒店!
她怎么就选了酒店呢!
这一晚,两个人简直就是轮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秋套上浴衣起床拆床单的时候,周承白已经走过来了,男人身上也套着男士薄浴衣,领口紧紧裹着,被一根腰带系好,除了锁骨伏起的地方,其他部分一点也没露。
“姐姐,你是想换床单吗?”
事后的床单,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味道,周承白以为她受不了。
秦秋把床单拆下来,裹成一个团,没由来得害羞,含糊道:“嗯,弄脏了一点,我洗一下,拿给服务员换一下。”
秦秋抱着床单往洗手间走,周承白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说:“哪里脏了,我来吧?”
等他跟过去,看见秦秋沾着洗手液,对着洁白床单上一小滴嫣红揉搓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本来是来帮忙的,可看见时莫名有点无措,站在一旁看秦秋洗东西,半天才干巴巴说:“姐姐,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时代变了,秦秋并不觉得第一次给了谁,不管这个人怎么样,都要跟他一辈子。
这本身就不该是枷锁。
秦秋几下把床单洗干净,关上水后才看周承白:“我觉得这件事情上我和你也许会比较合拍,属于你好我也好,以后合适就一直在一起,不合适也可以分开,总之两个人如果能长长久久走下去有很多条件,不能单因为这一条。”
秦秋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周承白听明白没有。
她这么说不仅仅是为了给周承白增加信心,虽说没有对比,但真心觉得……
弟弟这方面确实不错。
周承白果然抓住重点,满脸读懂一切的表情,“是姐姐对我很满意的意思吗?”
秦秋抿嘴,把怀里的床单塞给周承白:“我洗好了,你去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来换床单吧,我要洗澡。”
周承白把床单抱在怀里,被表扬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好的好的!”
秦秋打算洗完澡直接睡觉,她头发又多又长,吹干并不太容易。
为了节省时间,干脆把长发全部卷在浴帽里,只洗了身体。
秦秋洗澡的时候透过百叶窗能看见周承白进来换了一趟衣服,又叫了个女性工作人员进来换床单。
之后似乎又把衣服换了。
她洗完澡的时候,似乎没有再看见周承白。
等她从浴室出去,一开门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周承白。
“姐姐……”
周承白跟犯了什么错一样,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
秦秋:?
秦秋往卧室走,周承白像小跟班一样跟到后面。
等秦秋坐在床上,男人马上凑过来,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秦秋,问她:“姐姐,可以……再来一次吗?”
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