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季镜年抽离,起了身。
去浴室时,季镜年许是记起昨晚她挖苦他的那些话,洗澡时顺带着把她抱进了浴室。
浴室水汽蒸腾,蒋桃恹恹地靠在季镜年臂弯里,清楚察觉到季镜年有再来一次的趋势,她继续阴阳怪气,“季老师,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人会知道你竟然重·欲吧。”
谁能想到平日里不去酒吧,作风板正,做事严谨,平常衬衣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妥妥地禁欲派一天两次甚至两次以上呢。
对于她这种无聊又色·情问题,季镜年向来无视,三下五除二将她冲洗干净,用浴袍裹了,大步出了浴室,将她塞进了被子。
蒋桃拥被坐着,盯着季镜年后背,冷冷嗤道,“季镜年,你清高,你有本事就别跟我说一句话。”
季镜年不予理会,进了浴室,开始收拾自己,等全部收拾好后,他才裹着浴袍出了浴室。
蒋桃躺在床上,不想动,便指挥起他,“帮我去衣柜里拿个内·裤。”
季镜年走向床侧的脚步一拐,此时他倒是搭理她了,他走到内嵌的衣柜跟前,拉开抽屉,嗓音半哑,问她:“要哪个?”
蒋桃靠着枕头,懒懒道,“白色蕾丝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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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季镜年在抽屉中翻找片刻,找到后,他关上衣柜门,大手上拎着布料少的可怜的蕾丝内裤,折身走到她跟前,递给她。
蒋桃接过,毫无诚意地道了一句,“谢谢您。”
季镜年没什么反应,递给她后,径直出了卧室门。
蒋桃拿起手机看着工作室的小灵给她发消息。
【小灵:蒋老师有人想约您明天的档期,您明天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这边答应啦?】
蒋桃猜到应该是张雅的同学:【你接吧,我明天没事。】
【小灵:好嘞,一会我把顾客的基本信息和要求发给您。】
蒋桃等小灵信息的功夫,季镜年走了进来,弯腰将她的拖鞋放在床边,又直起身打开衣柜,给她拿了上衣和长裤,“起来吃饭。”
她肚子确实是空的,下午饭没吃,又被他抱着运动了这么久,季镜年不提,她还没觉得,眼下他出来,蒋桃胃很给力地响了声,她仰着头,皮笑肉不笑地夸着人,“还是季老师体贴,做季老师的老婆好幸福哦。”
季镜年回头瞥她一眼,终于‘大发慈悲’似的接她话了,“别贫。”
蒋桃丝毫不在意季镜年的教导,她坐起身,捞过上衣和长裤,多情杏眼看着季镜年道,“季老师要看我换衣服吗?”
季镜年扭头,大步就往外走。
蒋桃冲着季镜年的后背轻嗤,从被子里起身,将季镜年拿给她的长裤丢进衣柜。
这都多热的天了,还给她拿长裤穿。
她心下无语,找了个宽松地运动短裤换上,又将自己的金色大波浪卷发绑了个低马尾才出了卧室门。
客厅的窗帘已经被季镜年拉开了,大街上霓虹灯不停闪烁着。
蒋桃踢踏着拖鞋,走到餐桌旁坐下。
季镜年是叫的外送,蒋桃看出来是小区附近一家西餐厅的餐点,七分熟的和风牛排外加一份奶油蘑菇意面。
蒋桃坐下后,并没管季镜年,便开吃了。
吃了三分之一,季镜年才在她对面坐下,蒋桃没看他,看着手机上小灵发来的顾客信息。
确实是张雅的同学,拍摄地点也是在鹤城大学。
小灵又发来一道语音。
蒋桃一手用叉子插着意面,一手按了语音播放。
“蒋老师,那姑娘说明天十点钟有课,想让您早点过去,大概七点左右能到最好,地点就在鹤城大学,到时候那姑娘在大门口等您,您看可以吗?”
季镜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她。
蒋桃搁下叉子,给小灵回了消息:【行,我明天早起过去。】
小灵又来一条语音。
“好的蒋老师,那明天就辛苦您啦,祝您拍摄顺利~”
蒋桃这才丢下手机,专心致志吃起饭来。
季镜年搁下刀叉,抬眸看她,“明早需要我叫你吗?”
蒋桃头也没抬,语气轻浮,“怎么叫?季老师要身体力行地叫醒吗?”
这话自然是有歧义的,还是颇具色·情的歧义。
对话牵扯到色·情,季镜年看她一眼,没再答了。
蒋桃非常乐于见到季镜年情绪波动,她弯着双大眼,桌子下,两只脚踩着季镜年的脚面,语气故意娇滴滴地道,“也不是不行,反正季老师弄起来还蛮舒服的。”
季镜年掀眸,没再谈叫醒一事,他看了一会蒋桃,声线低稳,“好好吃饭。”
蒋桃手拿着叉子晃了晃,一脸无辜,“季老师,我在好好吃饭啊。”
季镜年不再言语,只是伸手抓住桌下她蠢蠢欲动作乱的脚。
蒋桃“嘁”了声,将脚收了回去,她好奇的看向季镜年,“季老师,我有个问题,如果你非常想要性·交,但是已经到了十一点,你是选择‘撑着’难受强行入睡还是不管不顾打完一炮再睡?”
她这个问题很无聊又很色·情,蒋桃问出口时,就有预料季镜年会无视她这个问题。
但出乎意料,季镜年坐在餐桌旁,竟然没无视她的问题,平静道,“你可以试试。”
蒋桃眼睛亮了亮,并不是因为他回答的内容,而是他竟然开始回答她这种问题,随后,她面含嘲弄,“应该不用再试了吧,季老师现在难道不是‘撑着’的状态?可是现在快要十一点了。”
她舔舔唇,轻笑,“所以季老师是打算继续睡我还是睡觉?”
季镜年看她一眼起了身,将他跟她吃完后的一次性餐盘给收了起来,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蒋桃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随后,他走到蒋桃身侧。
蒋桃从顺如流地还添了一把火,伸手勾住他的浴袍系带,指尖挑弄几下后,系带便开了。
季镜年大手抓住她的手,手下将松散开的系带重新系好了,抬眸看了眼客厅挂钟,“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早点睡。”
这完全在蒋桃意料之中,生活作风极其严谨地季镜年不会因为她“破戒”。
她卸下脸上所有的表情,极其寡淡地扭过了头,一只长腿蜷在餐桌椅子上,背往后靠,“你去睡,我不困。”
季镜年闻言,没强求她,往卧室走时,只叮嘱了一句,“别熬太晚。”
蒋桃扯了下嘴角,不耐烦地语气,“季镜年,你管的真多。”
季镜年不知道听没听到,他没再回话,进了卧室后,客厅重归一片安静。
蒋桃确实不困,她下午看电影看到一半就瞌睡了,睡到七点半才醒,又被季镜年抱着进行了两场高强度的运动,精神不能再饱·胀。
她在客厅椅子上坐了会,嫌椅子不舒服,又赤着脚去了沙发上半躺着。
到了夜里两点,蒋桃瞌睡上来了,但她懒得动,用遥控器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便抱着抱枕睡了。
隔天早上,季镜年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钟叫醒了他。
他半坐起身,看了眼身侧,床榻上没蒋桃的身影。
他睡觉是浅眠,昨晚一整晚都没察觉到蒋桃上床的动静,他进浴室洗漱好,换好衬衣西裤出了卧室,才看到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蒋桃。
她身侧的闹钟一直在响,蒋桃只是皱着眉,并没醒过来。
季镜年走过去,站在沙发背后,俯下身,给她按灭了闹钟,低声喊她,“蒋桃。”
喊了两声,蒋桃没任何反应,季镜年只得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蒋桃慢吞吞醒过来,她尚且还处在混沌中,杏眼迷蒙着,神智还不太清醒,掀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季镜年,以为是在梦中,下意识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仰着脑袋,红唇去亲季镜年的薄唇。
季镜年并没抗拒,任由她红唇贴上后胡乱啃着他唇角,甚至在她毫无章法,因为着急,气息渐渐急促时,他一只手抬起,牢牢托着她的后脑勺,张唇咬住她饱满的下唇,吮吸两下,一步步极有耐心地引导着她如何接吻。
蒋桃很快上道,占据主导地位,she舔了下他的唇瓣,随后挤进了季镜年的口腔,她逐渐着迷,跟季镜年接吻吻出了接连不断的暧昧水声
“嗯……”
随着喉咙里逸出的一声低·吟,蒋桃神智慢慢回归,早醒的混沌消散的干净。
她看清眼前人是谁后,又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
两条腿跪在沙发上,上半身直起,仰着脑袋,像是在跟季镜年求·欢一样。
她抱着季镜年脖子的手瞬间松开,还顺带着推了一把他的肩膀,红唇与软she迅速从他薄唇上抽离。
蒋桃抬手擦干净嘴角的湿渍,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脸上又浮起熟悉的嘲弄,她仰着头,看着已然直起身,在慢条斯理整理领带的季镜年,语气讥讽,颠倒黑白道,“季老师您一大早就这么欲求不满?”
季镜年瞥她一眼,并没说破这场亲吻是由谁主动,他垂着浅褐色的眸子看着她,嗓音微哑,“起来去收拾,我要去学校,带你一程。”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6章
去往鹤城大学的路上,蒋桃带着墨镜,靠着副驾的椅背,保持沉默。
早上那场稀里糊涂的亲吻让她无端烦躁。
她知道是自己主动的,因为季镜年从来不会主动亲她,无论做再亲密的事,就算是在床·上,季镜年一般也只会从她脖·子锁·骨处开始。
早上那场直来直往的热吻是她的初吻。
所以她笨拙地只知道啃季镜年的唇角,如果不是有季镜年的引导,那场亲吻根本不会那么持久,那么暧昧,那么深入,那么让人意乱情迷。
车子在六点四十分停在鹤城大学的停车场,蒋桃没做停留,车子一停,她便开了车门下了车,隔着车窗看向还在解安全带的季镜年,堆起假笑道,“多谢季老师的专车。”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季镜年喊住她。
“蒋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