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轻笑了声,“又不是娘们儿,哪那么多讲究,点你喜欢的。”
纪也愣了下,叫来服务员。
她点了锅干贝排骨粥,又要了两份港式点心。
粥要现熬,等待的时间有点长。
纪也拆开桌上的餐具包装,拿出碗和筷子,再用热水烫过,推到他面前。
江让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瞥过她的动作。
烫完碗筷,纪也指尖揪了揪,轻声问,“你女朋友是不是生气了?”
“女朋友?”江让随性地挑眉。
纪也点头,“刚才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江让嗤笑一声,他腿长,这家店的桌子小,他的腿微微岔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膝盖。
“我眼光有那么差?”
纪也不懂他的审美。
“她很漂亮。”
“那是我们江家基因好,和她有什么关系。”江让眼皮轻撩,看向他,似笑非笑的说:“小姑娘,不对啊,套我话?”
纪也的心一下跳到了喉咙口。
她今天有点没憋住。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说着她低头,没敢再直视他。
转念一想,他说的江家基因,是什么意思?
不过知道那不是他的女朋友,纪也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尽。
粥上了桌,江让起身去洗手间。
纪也拿过碗盛粥,刚盛满,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下。
她抬眸,看到的是上次在酒吧,那个名叫强子的黄毛。
黄毛身后站了四五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
“美女,看来咱们是真有缘啊。”他露出黄牙,手摸着下巴笑。
他的手还放在纪也的肩膀上。
纪也皱眉,厉声道,“你们要是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黄毛几人笑了起来,声音嘶哑,“报警?我们好怕哦。”
“不过你说我们骚扰你,我们要是不做些什么,就对不起你这句话了。”
说着黄毛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
纪也察觉情况不对,先快速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随后起身就要躲。
几个男人反应比他快,三两下就揪住她,朝店外拖。
他们边拖边说:“快点,把这骚货弄上车。”
“老大,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了,一会儿随便拉到巷子里去弄了就成。”
“放屁,光这双腿就够咱们玩好久了。”
话越说越下流,如同生长在阴沟里的蛆,阴森晦暗,又肮脏。
纪也双手没个着力点,想抓什么,抓不住。
她朝店里的老板喊了声,“救我……”
老板应该是怕事,脸上闪过焦急,却没敢出手。
纪也很快就被他们拖出店门。这地方也算闹市区,可来往的大多是学生,黄毛几人满身社会腔,路过的人都不敢轻易吱声。
他们的车就停在店门边。
黄毛打开车门,伸手把纪也往车里拽。
纪也两只手死死把着门框,黄毛见状骂道:“操,臭骚货,松手。”
他一手抓起纪也梳起的马尾,狠狠往后拽。
纪也只觉得头发剧烈疼痛,就像整块要被扯下来。
男女力量悬殊,纪也的头被揪开,疼的轻呼出声。
就在这时,纪也偏头看见江让推门而来。
他阴沉着眉眼,眼底那抹散漫劲早已被戾气取代。
他单手提着凳子,二话不说,狠狠砸在黄毛身上。
黄毛吃痛,松开手。“操!”
江让挑下眉骨,伸手将纪也扯到身后。
黄毛见是江让,明显愣了愣。
须臾,他笑了下,“江少,不过是个女人,没必要了吧?”
江让斜睨纪也一眼,伸手把她往前拉了拉。
他替她把针织开衫的扣子一个个扣好,然后抬眸,正视道:“纪也,去那边角落待会儿。”
纪也下意识摇头。
她怕他吃亏。
江让扯过她,微微躬身,薄唇贴近她的左耳,灼热又滚烫。
纪也听到他嗓音低沉,混着几分冷,说着:“乖,别怕。”
作者有话说:
二更晚点来
第17章
纪也听话的站在角落。
江让把身上的卫衣外套脱下, 套在了她身上。
卫衣上满是他的味道,清冽好闻。纪也双手揪着那两根带子,身体止不住微颤。
身后传来几道闷哼声, 分不清是谁的。
纪也的心跟着揪起。
耳边充斥着不堪的怒骂声。纪也分辨出江让低骂了句,随后好似更加混乱。
她拿出手机报警, 嗓音还是软的, 只带着点哭腔。
大约过了三分钟,警笛声传来。
纪也转身, 一眼就看到江让嘴边渗着血。他单手掐着黄毛,将他按在车身上。
警察过来, 江让松了手。
纪也报的警, 再加上商家老板和客人作证, 警察直接把闹事的黄毛四人带走了。
不过纪也和江让还是要跟着去一趟, 做个笔录。
到了警局,警察根据身份调档。
“这几个人都有前科啊,小姑娘以后遇到了还是躲着点儿。”警察边写边说。
纪也愣了下。
她偏头看了眼江让, 少年又恢复恣肆散漫的样子。
他的脸在灯光下看,有好几处擦伤, 看起来要比刚才严重些。
纪也点头, “知道了。”
“还有你小伙子。”警察指了指江让,“下手那么重, 是真野啊, 真不怕出事啊。”
江让不置可否的嗤了声。
纪也见他态度不好, 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
警察可能以为他们是情侣, 并没有跟江让计较。
做完笔录签了字, 警察就让两人走了。
那四人因为寻衅滋事, 暂做拘留处理。再加上他们之前也有案底没清, 这回估计是要数罪并罚了。
秋日的晚风沁凉,地上坑坑洼洼,还留下一块块小水塘。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照得格外长,笼罩在一块儿,显得有几分亲密。
纪也垂眸,缓缓说了句,“江让,对不起啊。”
江让停下脚步,朝她看过来,“什么?”
“就是,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结果饭没吃成,还害你受伤了。”
江让哼笑声,“毛病。”
纪也抬头看他,见他唇角边的血口子已经凝结起来,忍不住问,“江让,除了脸,你还有哪儿受伤吗?”
江让停下脚步,偏过头,笑得有几分痞。
他摸了摸唇角边的伤,“嘶”了声。
“怎么,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检查啊?”
纪也一愣,脸又红了。
小姑娘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