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一顿, 他迟疑几秒, “闻先生, 阿青最近办事很不错?”
闻敛推门进办公室, 回头看他一眼, “是比你得力。”
李从脸色微变。
闻敛进去后, 点烟。
李从收起表情, 正想说话, 这时他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下一秒,他脸色微变,他说道:“文宇凡这次手术不太顺利。”
闻敛掀起眼眸,冷冷地看着李从。
几秒后。
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步地往门口走去,“夏言呢?”
“夏言小姐已经在医院里了。”
闻敛步伐加快,身边跟他擦肩而过的财务吓了一跳,拉住李从,“闻先生这是怎么了?”
李从说道:“没事,别瞎打听。”
说完。
他也紧跟着下楼。
阿青紧急地将车开到门口,几乎是刹停的状态,闻敛拉开车门坐进去,李从见状,也赶紧上了副驾驶。
车子提速开了出去,上了大路,一路往军区医院而去。李从从内视镜里看闻敛一眼,迟疑了一会儿,道:“老板,其实我倒觉得文先生如果……”
闻敛一个眼风扫去。
狭长的眼眸森冷。
李从立即把那句如果真出事,可能会对您稍微有利一些咽了回去。闻敛往后靠,冷冷地道:“李从,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不收拾你,就不记你的过错?”
李从额头瞬间出汗。
阿青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上司。
实际上李从才是他的上司。
李从在圈子里素有心狠手辣之称,能力是有的,就是太过自负。换成其他人还不敢用他,闻敛倒是敢,还让他服服帖帖的。
车子刹停。
李从一身狼狈地从车里下去。
车子再次启动。
闻敛长腿交叠,闭目养神。
阿青手机滴滴响起。
李从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李从:最近是你跟老板跟着紧,你探过他口风没?
阿青借着红绿灯,编辑。
阿青:李总啊,老板恨肯定是恨的,但他绝对不会希望文宇凡出事,真出事了,他跟老板娘就得更难了。
李从:……
阿青:还有,您下次尽量喊老板娘吧,别夏言小姐夏言小姐地叫。
李从:……
许久。
他回复:受教了。
抵达医院。
闻敛下车,一路上楼,一眼就看到夏言抱着手臂站在手术门口,文母在哭,文父也在抹泪,手术室里灯亮着,但偶尔有人出来。闻敛走过去,揽住夏言的肩膀,夏言回头,眼眶微红,闻敛看得心一抽。
他拉过她把她往怀里压去。
夏言松了手臂,迟疑了下,回抱着他。
她低声道:“医生在抢救。”
闻敛抬手顺着她的头发,肩膀,嗯了一声。
走廊除了哭声,气氛极其压抑。
夏言没有嚎啕哭,只是泪水滚烫地落入闻敛的肩膀上。闻敛把她抱得很紧,不停地顺着她的头发。
许久许久。
久到灯灭。
都没人敢上前。
夏言不敢。
文母不敢。
文父也不敢。
闻敛亲吻夏言的眉心,把她眼角的泪水吮走,随后他搂着她往前,走过去,柳主任走了出来,闻敛嗓音低沉,稳重。
“柳主任,如何?”
柳主任摘掉了沾满汗水的帽子,看着他们,也看着闻敛,点了点头。
“好了。”
文母顿时放声大哭。
文父赶紧扶着她。
夏言膝盖一软,赶紧擦了擦泪水,站直身子。她朝柳主任鞠躬:“谢谢,谢谢。”
柳主任:“不必客气,是他福大。”
说完,他便走了。
文宇凡被转入观察病房,他们还不能去看他,但可以在门口看,夏言看着文宇凡,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坚持到这里,总算可以放松了。
闻敛摸着她的脸,“饿不饿?”
夏言看他,说道:“我想回舞团。”
闻敛:“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
夏言去跟文父文母说一声。文母看着夏言,起初对她的恶意是挺大的,如今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的心境变化很大。
她说;“夏言,谢谢你。”
夏言:“伯母,不必客气。”
文母嗯了一声。
她的儿子好了,有未来了。
她也庆幸之前夏言没有答应结婚这件事情。
她是看出来了。
夏言身后有这么一个男人撑着,未来也绝不会差。
*
从医院出来。
直接回了舞团。
姜云等人满脸通红地挤在一起,往后院看去,夏言走过去,“干嘛呢?”
姜云红着脸,让开了路。
“夏知祺的两位哥哥来了。”
夏言一抬眼。
就看到闻泽厉跟闻泽辛手插裤袋在那里吹泡泡,夏知祺两手挥舞着抓着泡泡,玩得可开心了。
夏言愣了下,回头看闻敛一眼。
闻敛点了根烟,眉梢微挑。
“我让他们陪陪七七。”
夏言听着,唇角勾了下,她说:“我去洗个澡。”
闻敛点头:“行啊。”
既然夏知祺有人陪着,夏言便直接上楼,她一身的汗加上眼肿得处理一下,拿了一套备用的衣服,夏言转进浴室。
开了花洒。
狠狠地洗了个澡。
随后她也洗了脸,让眼睛没那么红,随后她穿上衣服,擦着头发走出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闻敛领口微敞,靠着桌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挪她的棋子,又要把她摆好的棋子挪走,夏言松了毛巾,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走那棋子。
闻敛指尖一顿,偏头看她。
夏言抬眼,也看他。
她眉梢还有水珠,往下滴落,睫毛很长,盛着水,闻敛看着看着,低头凑过去,堵住她的红唇。
夏言一顿。
闻敛搂着她的腰,换个位置,把她抵在桌子上。
夏言的毛巾掉落。
她手撑着桌子。
闻敛低头继续吻着,手掌在她腰上,滚烫。
不一会儿,他抱起她,抵在门上,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