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局促,后来也习惯了,直到,他俩这段时间闹情绪。
她发现她好像对宋南津还是有点来电。
有那么,一点点。
身体上的吧,或许是对优秀人士那种天生的慕强心理。
不说别的,一些方面她还是很欣赏他。
“宋南津。”她试着喊他了。
“嗯?”他没睡,也很清醒地回应。
“白天那张照片里的,就是你爸吗。他挺年轻的,看着也挺好相处。”
“还好吧。”宋南津盯着天花板,眼底没什么色彩,“他总是这样的,周旋各种商会,可能今天在意大利,明天在德国,很正常,有一些爱好。”
“做慈善捐赠学校也是他的爱好吗?”
“嗯,也许吧,他有钱,以前在国内是会做一些慈善,正常。他在商业上很果断,家庭上不一定好。”
“哦。”文徵捏着枕头边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想见爸妈了?”
“没有。只是问问。”
“你如果想见,我可以打个电话,他们还是挺关心我婚姻大事的,如果知道我结了婚,说不定会立马飞回国看你。到时候和我爸妈一起吃个饭。”
文徵惊得直接转过头:“不行,你别和他们说,我没做好准备,你要是真让他们回来见我,那我不如死呢。”
气息有些撒他身上,文徵差点撞到他的肩,下巴磕到点热意,微微灼烫。
宋南津听笑了。
“行,那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
“我做不好的。”
“公婆肯定要见,你逃不了。”
“那下辈子吧。反正现在我是不想。”
“为什么?”
文徵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有点赌气的:“因为,等下辈子我就做好准备了,可以英语口语自由对话,可以去你那什么洛杉矶、纽约的,我不知道一号公路长什么样,也不知道美国的西海岸是什么样子,我听见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在跨国电话里和加州警局对接,说一些专业用语,说不定那时候我也有这样的能力。你们见多识广,那要我怎么去交流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爸妈能不能接受我一个什么背景也没有的……”
宋南津许久没说话。
而文徵过后冷静,胸腔里好像有什么很热意地跳动着。
她刚刚上头了。
那些话,已经是一些有点个人想法的心里话了。
她又解释:“我没那个意思,不是说你那些怎么样的……”
人却突然被他拉到怀里,他从后毫无防备地抱住了她,手臂从她腰过,牢牢桎梏。
她的后背紧紧和他胸口贴上。
文徵下意识绷紧,他却越发收紧手。
“所以和我在一起,你在意的就是这些事吗。”
文徵不知所言。
事实上刚刚的上头也有些突然,她不知怎么说。
“去什么一号公路,和什么加州警察对接,再或者会讲两句别的国家的语言,这些就让你顾虑了?”
“我没……”
“但文徵,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不是什么可以拿出来值得炫耀的东西。谁也有自己身上的闪光点,你想做的事,你在自己的领域熟悉的优势。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你,你肯定也可以做到,所以这些根本不值一提。今天只是你信任我,危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其实今天我挺高兴的。”
文徵慢慢不说话了,乖乖待他怀里。
“我很少听你讲这样的话,你心里想法,知道可能你并不是讨厌我,而是源自心里一些其他面的顾虑。文徵,我不允许你拿这些当我们之间的不确定因素出来提,如果你继续这样妄自菲薄,那我想我才真可能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来刺激你,来希望你改变这些想法。”
“我也不允许你觉得自己怎么样的,你很优秀,你很好,说不定哪天你去了更好的地方做得能比我更好。我会这样是源自我爸妈,我打小可能也不怎么喜欢那里,他们要去才迫不得已跟着去。我们的家庭出身和亲人环境因素会影响很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呢,也许文徵不该是这样的,也许她可以做得更好呢?而且我爸妈不会不喜欢你,他们只会很喜欢你,真的。”
文徵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还带有微微颤意。
和他谈事聊天时犹豫的很多事也无端放了下来。
原来她会在他面前有的一系列担忧想法,全都源自她对自身能力的质疑和自卑。
可不管是什么时候,宋南津会很坚定地告诉她,你可以。
她五味杂陈,没有动,只是待在他怀里,有些无助地紧攥,还软了声。
“知道了,我不说这些了。”
“不,还没结束。你的话说完了,该我了。”
“什么?”
“所以你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吗,听见我说那些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会为我过去的一些经历在心里设想,会在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心里觉得自己怎么样?”
“也没有。你不要多想。”文徵还是有点嘴硬,“我也就是刚刚突发奇想随便说一下,可能,我需要继续学一些专业英语了吧。”
“你喜欢我吗?”
他的打断令文徵忽然止语无言以对。
微微停顿两秒。
宋南津笑了声。
他身体突然支起来,手臂撑在她耳两侧,突然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说:“我想亲你。”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没给文徵拒绝机会,捉着文徵的手摁到枕头上。
唇被捕获。
文徵手臂收紧无助地呜咽一声,就不动了。
不敢动。
也无法动。
他侧过头,忽然咬她耳朵,舔她耳窝。
如断电一般,像耳鸣,像坠入水底耳朵都被水雾蒙住。
她闷哼一下,紧闭着眼,脑袋里有点断片。
甚至脑袋里是有点自暴自弃地闪过以前大学时关注的一些事。
宋南津的狐朋狗友们很喜欢调侃他。
当时一群人齐聚一堂,有个叫霍学义的当时跟她不熟,但文徵对他印象很深刻,因为那个人是人群里最会暖氛围的,老爱讲荤话,最喜欢调侃宋南津。
其实那群人不管男女都喜欢围着宋南津说的。
因为他帅,他是目光焦点,人群中心,捧他会有好处所以别人就喜欢捧他。
可只有霍学义嘴欠,会喜欢故意用那种有点勾人的动作搅蛋糕,当着人家女生的面说:“南津哥哥好厉害,又会做蛋糕又会说好听的话,哥哥做吗,做,吗?”
男女都哄堂一笑。
文徵没听见宋南津怎么回的,她也有点好奇,她不知道宋南津这样的人会做何反应,只知道他当时也就笑,淡漫如烟。
那个年龄,一个做字足以引起女孩子们够长的红脸。
宋南津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屈服。
可在她这儿。
在她这儿,文徵又老看不清楚。
他把她耳朵咬得湿漉,麻意窜尾椎骨。
文徵很怕他这样玩。
他很有耐心。
她身子缩紧,呼吸很低,很乱,还有些怕他听出来。
她不肯吭声。
他忽然喊她:“徵徵。”
“嗯?”
“继续。”
她隐约有点预感。
“什么?”
“继续上次的。”
“上次的什么。”
她还是装不懂。
宋南津动作停了片刻,指尖绕到她身后,轻点那些排扣。
“你说呢?每次和我睡觉,你的Bra怎么穿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俺来了,本章很长,很长,补了。
第48章
文徵脑子里发蒙。
她直觉现在继续下去很危险, 会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