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外婆有事

　　宋晓带着人回职工宿舍楼, 但是没敢把人往家里带，就担心别人看见了出去乱造谣。于是在大门那里就接过了晏桥手上的东西，让他在这儿等一等。

　　两手拎着重重的东西也走得飞快, 晏桥在后面看得想笑, 主要是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宋晓急着回家拿钱, 刚进家门就把东西给放桌上，都顾不上收拾, 就去翻她的小金库。过去一年的工资, 还有之前存的, 过年的红包, 还有去京城回来时奶奶给的......收获渠道颇多, 林林总总的攒了差不多六百块钱。是足够她买个工作了。

　　之前她爸妈虽然说是会给她钱买工作，她也是打算着要跟他们要的。但是工作了一年, 有些想法多少都有改变。家里六个孩子, 其他人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工作, 就连三哥读到大三也没再跟家里拿钱了，只有她是要拿家里的钱买工作。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没脸再跟爸妈要钱。反正也攒了一笔钱了，可以自己承担的。

　　点好了五百二十元, 装进小钱包里紧紧拽着, 正要出去找晏桥。却没想到她爸这周也过来市区，而且她前脚刚跨出门, 后脚就被她爸给叫住了, “晓晓, 你妈给你请假了, 待会收拾一下行李, 咱们去青阳市看你外婆。”

　　她爸表情严肃, 而且衣服都还是穿着军装，看起来像是匆匆从部队赶过来的。宋晓瞬间愣住，这个时候要去看外婆，她爸还这个表情，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宋晓这儿慌了下，过了许久，白秀华也急匆匆地从外边赶回来，“晓晓，我给你和万主任请假了，咱们得出去一个星期左右。你待会多收拾两套衣服，带件秋天穿的外套。”青阳市比花州市更偏北，地势也更高，所以会更冷一些。

　　宋晓瞬间回过神来，赶紧把工作的事情给交代了，然后手里还拿着钱，不知道待会要怎么去和晏桥说好。明天不能去办手续，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上班，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宋长河和白秀华自然是为她工作的事情有了着落高兴，但是那边老人家生病可能不太好了，他们得赶紧回去一趟看看。宋长河很快做好了安排，“秀华，你先收拾东西。”然后陪宋晓出去找晏桥。

　　本来站在门口笑得正开心的晏桥不经意一抬头，却看到了一脸忧愁的宋晓和她面无表情的亲爸。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晏桥立刻站直了，等人走近了，恭恭敬敬地问好：“宋叔叔好。”乖巧，且有礼貌。

　　换做平时，宋长河肯定扭头就走，但是现在人家帮自己女儿找到了工作，可比他这个做亲爸的能耐多了。

　　宋晓把钱连着钱包一起递了过去，“晏桥哥，我得和我爸妈去青阳市看我外婆，可能得晚差不多十天时间才能去报道，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先不去报道？”

　　人家好不容易给她找到的工作，没想到自己这儿还要拖后腿，宋晓知道太为难晏桥了，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可以的，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不用担心，你就先跟你爸妈去看你外婆。等回来了再去工厂报到上班。”晏桥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尽管有很多话想就此摊开了讲，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等你回来再说，快回去收拾行李吧。”

　　不过，等到她回来，就要快速摊牌了，不然自己在家里也留不了多久，还是要回京城的。

　　那就只能这个先这样了。宋长河觉得晏桥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第一次对让他改观。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多谢你了。晓晓也和我们说了，多亏了你帮忙才能找到这份工作，现在还得麻烦你帮忙。家里长辈生病了我们得带晓晓回去一趟，等回来再上门答谢。”

　　没想到做这件事情还能获得宋晓爸爸的好感，晏桥心里暗喜，但是面上也没敢表现出来。挺直了腰板道：“应该的。宋叔叔不用客气。”

　　买的车票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间紧迫，宋晓就没再继续和晏桥说，挥了挥手就跟着宋长河回去收拾东西。

　　宋晓收拾得很快，带了两套衣服一件外套，全部都塞进自己的挎包里，牙膏牙刷和毛巾卷一起也强塞进去。然后就坐在客厅那儿等她爸妈。

　　没等多久，一家三口把家里不能久留的菜拿去分给了邻居，然后就关好门窗直奔火车站。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宋晓才来得及问她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秀华揉了揉太阳穴，“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外公早上打电话来说你外婆摔着了，情况不太好，叫我们赶紧回去一趟。你三哥在上海，你四姐又下乡去看诊了，两个都没联系上。不管他们了，咱们先回去看看。”

　　两个大人心情都比较低落，宋晓也就没再问。

　　从花州市到青阳市有直达的火车，就不需要再到省城去换乘。一下车就兵分三路，白秀华在进站口旁边看行李，宋长河去买车票，而宋晓则是去车站旁边的国营饭店买饭。宋长河买票的时间比较久，宋晓不停地看手表，就怕待会买到了车票也赶不上车。终于看到他拿着票跑过来，宋晓立刻就把饭菜给她妈拿着，自己快速拎起一大一小的两份行李就直接往车站冲，“老爸老妈快跑！”

　　车站的路人就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拎着两袋行李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后面两个中年夫妇落后了三、四米远。

　　他们父女俩跑得快，但是白秀华就没这个好体力了，宋长河就只能落后一些带着她一起跑。

　　好在，赶在火车开车的前两分钟上了最近的车厢，然后才按着车票上的车厢找过去。

　　他们一家三口的座位都连在一起，找到位置时火车正好开始出发，宋晓把行李往对面的空座位上一放，直接在最外边的座位坐下，摊开了双腿，就等她爸妈过来。

　　这趟车的始发站是花州市，现在上车的人还没有那么多，所以车厢里面也还算安静。因为到了饭点，车上的列车员推着餐车走过，虽然贵，但是也有人买。不过嘛，宋晓觉得还是自己在车站外边的饭店买的饭菜更香。

　　宋长河搀扶着白秀华走过来，白秀华摸着座位就赶紧坐下来，宋长河翻了带着的水杯出来，拿着就去接水。

　　宋晓没感觉到刚刚跑那一趟累，宋晓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了，把饭菜都给拿了出来，还引得旁边座位的人看了过来。特别是旁边那家的小孩子，看见了她饭盒里的大鸡腿就吵着说也要吃。那家的大人也是不懂事的，特别是抱着孩子的奶奶，不满地瞪着宋晓，阴阳怪气道：“一个女娃娃吃这么好，以后肯定嫁不好。”还一个劲地给孩子拿出水煮蛋来哄着吃，“那些东西都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咱们吃鸡蛋啊，这个好吃有营养。”

　　说话音量不低，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白秀华本来感觉自己都没什么力气了，现在被这些话气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冷冷地盯着他们一家五口，“吃鸡蛋也会噎死，乱诅咒人的出门也会遭雷劈死。”

　　宋晓震惊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妈放狠话。

　　对面的人还想还嘴，但是宋长河这个时候打水回来了。一身军装的他在这个车厢里显得太明显，又常年带兵，身上自带威严气势。对面那家的年轻夫妇和一个老头子拉住了那个老婆子，估计是怕她爸。

　　看见自己老婆表情不对，宋长河把水杯放到了中间的小桌子上，“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刚刚跑太快了？”

　　宋晓就主动招了，“没什么事，就有些人吃不到鸡腿就说鸡腿有毒。”看都不看对面，宋晓就只管自顾自地先拿起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提高音量，“诶呀，还是火车站旁边的国营饭店香啊，这个鸡腿，哎呀呀，太香了。”

　　宋晓吃相好，鸡腿的香味也一直在扩散，她这么几句话刺激一下，旁边座位的孩子哭得更厉害了，还闹着要家里人给买鸡腿吃。

　　而坐在对面的宋长河、白秀华：“......”

　　宋晓得意地转过身面向旁边的座位，一口一口地吃得更香，还要叫她爸妈一起吃，“爸妈，快吃，我特意叫做饭的师傅给我挑大个头的拿，真香。咱们都吃。哎呀呀，我以后嫁得好不好不知道，反正这个鸡腿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白秀华也没拦着她，要是只是小孩子哭闹，这都是小事情。但是对面那个老太婆说话太难听，现在她只想自家闺女鼓掌称好。

　　不过他们两个大人学不来宋晓的这个得瑟样，只能一人拿着一个鸡腿一口一口地吃着，在宋晓问他们是不是很香很好吃的时候只管点头。

　　好在这家人在下一站就下车了，眼睛总算清净了。

　　没了烦人的，宋长河才想起来问宋晓工作的事情，早上在家那会儿宋晓也没说得太清楚。“那个姓晏的小伙子有这么好心，休假回来还忙前忙后地托朋友帮你找工作？他是不是没安好心？”

　　宋晓心里正嘟囔呢：我倒是希望他没安好心，正合我意。

　　“问你话呢，你说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宋长河推了推宋晓。

　　白秀华也看了过来，就想从她这里挖到什么实际答案。

　　“他想安就安呗，不也挺好？”宋晓就这么说了出来。

　　刚刚还怕晏桥对自家闺女有什么想法，这回就是害怕自家闺女对别人有想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病重真相

　　父母都震惊地看向她这边, 宋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慌了一会儿，很快镇静下来, 干笑着解释道：“诶呀, 别人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呢？现在不都提倡自由恋爱嘛, 人家都二十岁了，这个年纪找对象也很正常对吧。再说了, 我条件不差啊, 以后你们给的嫁妆多不说, 单说我这个人, 长得不错吧, 会做饭会做衣服，他想追求我那不是理所应当的？”

　　宋长河：这些话听着很熟悉, 好像在哪儿听过？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家三口连着并肩坐一排。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等到了青阳市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还得养精蓄锐先在车上好好休息。只不过白秀华现在没法静下心来闭目养伸，总担心着老人家会有什么不测。

　　他们家情况特殊, 除了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两家, 还有李家和阮家，这些都是父母俩人曾经的亲人, 还有几个哥哥姐姐在中间作维系, 关系是断不了了的。他们逐渐长大, 老人家们也会逐渐老去。虽说生老病死是常态, 但是等到了自己身上, 就难以接受这种常态了。

　　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 出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青阳市的车站比较又小又破旧，到这一站下车的人也不多。外边的天都黑了，出站口两盏电灯灯光微弱。一阵凉风吹过来，宋晓打了个冷颤，赶紧把包里的外套拿了出来给披上。

　　巡视了一圈，火车站附近都没什么人，还好中午买饭的时候还多买了包子，傍晚的时候吃了包子还不饿，不然的话，要是下了车看到这个荒芜场面肯定是欲哭无泪了。

　　说来她初一那年的寒假跟着爸妈来过外婆家，那个时候的条件比现在近两、三年还差，但是那个时候的青阳市的火车站还不至于比现在落魄，相反，那时候从青阳市上车下车的人很多。

　　“以前青阳市有石油可以开采，交通位置也好，不过自从东西铁路、南北铁路的交集点定成了隔壁的坪洲市，这里的发展就停滞了。所以说啊，这个发展啊，还得把交通给搞上来。”宋长河感慨道，见过青阳市的繁华，也看着它没落，可不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白秀华没这个闲情感慨世事无常，催促他道：“找找看有没有车子进市区的，没有的话咱们就得走回去了。”

　　正事要紧，宋长河也就跑出去找车子去了。但是没找到，就算有遇到开车的，人家也是不顺路经过市区。没办法，就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了。

　　走大半个小时的路不算什么大事，如果青阳市的晚上没有这么冷就好了。

　　终于进到了市中心，好歹也在这里待过一小段时间，一下子就熟悉了起来。大街上两旁的老店还是和前几年的一样，只不过挂在门上的牌匾已经变得破旧。

　　宋晓走在前面，不用指路，走到一个国营的糕点店旁，直接从店旁边的小巷子拐进去。前路没有灯光，她差点就被凸起来的青石板给绊倒。

　　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外婆家大门前。

　　外婆家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以前这里是一个大院子，后来外公几个兄弟分家，就砌起了墙分成了几家。

　　里面静悄悄的，这个气氛更让人觉得压抑难受。

　　上前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宋晓就改成了拍门，“外公外婆，有人在家吗？”

　　“来了来了，是晓晓吗？”这是她外公的声音。

　　“是，外公快给我们开门。”

　　开门了，外公高兴地看着宋晓道：“晓晓都长成大姑娘了。快进来。”

　　白秀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家里老太太的情况，还没跨进大门就拉着老爷子的手问：“爸，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人没什么大问题吧？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宋晓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发现她外公好像是在心虚？

　　老爷子没回答白秀华的问题，招呼着他们夫妻两个进来，“事情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

　　进了家门，又开始问他们饿不饿，累不累，厨房里还有热水，还准备去煮面条给他们吃。不过被白秀华拦住了，她冲进去老两口的卧室一看，没看见她妈在里面，登时就紧张起来了，“我妈是不是送去医院了？是在市医院那儿吧？那边谁在啊？情况严不严重啊到底？”

　　白秀华这儿着急得都快哭了。老头子也知道瞒不住了，干脆就讲出了真相，“你妈她没事，现在在你二姨家里住着呢。”

　　风尘仆仆赶来探望的一家三口都愣住了，没事？电话里不是说了摔着了，情况不太好吗？

　　“诶呀，你妈和你二姨给锡行找了个姑娘，想让他处处看，但是锡行那儿没说通，还自己谈了个对象。你妈不满意，今早和他吵了一架，气着了。”老爷子都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今早被老婆子逼着给两个女儿打电话卖惨，就是想让两个女儿回来和她一起劝小儿子。现在好了，大女儿都带着丈夫孩子回来了，还是赶着路回来，他现在说话都心虚。

　　白秀华脸都黑了下来，气道：“这种话也能乱说？！”虽然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最好的事，但是任谁被这么摆一道都免不了生气，而且她医院工作那么多，宋长河也不是什么闲职，小女儿还是在换工作的关键时间点。谁知道担心了一路就是为了这么个事情。

　　一股气都快压不住了，白秀华半点没给她爸留面子，“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了几年就飘了，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只想着管东管西，别人都是盼着儿女好，就你们嫌麻烦不够多。”

　　“我们怎么就添乱了，你妈她还不是为了锡行好，以前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你看看你和秀珠，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就不说了，现在锡行谈对象，他找的对象不好咱们做父母的还不能有意见了？”老爷子说话都没什么底气，眼睛都不敢和白秀华对上。

　　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吵下去，宋晓推了推旁边的亲爸，小声道：“爸，你快去阻止他们啊。大晚上的，待会把隔壁几家人都给吵过来了。”一墙之隔，这边吵得大声一点，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家里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宋长河叹了一声气，也推了推她，“我去劝我老婆，你去劝劝你外公，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屋里说。”见宋晓还不行动，就助推了一把。

　　“外公，今天也晚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咱们进屋里说去。”宋晓扶着外公的手臂就往客厅里带，还朝后给她爸使了个眼色：你赶紧搞定你老婆啊。

　　换位思考一下，宋晓觉得她要是她妈，肯定也是被气得想骂人。不过仔细想想，这确实是她外婆能做出来的事情。

　　老太太就喜欢管这管那，只要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都想要管一管。但是管得多了，谁能受得了啊？所以她妈很少回家也是没道理，还有她小姨，经常就是外出巡演，根本不往她跟前凑，就连小舅也是住在单位的宿舍里。

　　隐约记得小时候有过一段时间，她外婆和五姐的外婆都住在她家里照顾他们几个，家里就没怎么清净过，还好阮家的外婆不是个掐尖要强的，要不然肯定会闹得更厉害。她外婆本意是没什么坏心思，但是就是因为她本身不抱着坏心思，所以做了说为你好但是实际是给你添麻烦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委屈没有错，你还不知道怎么说她，想骂又不知道怎么骂才好。

　　她外婆对她妈的两次婚姻都不太满意，但是比起她爸，外婆还是更喜欢李家那位叔叔，可能是爱屋及乌，外婆就比较喜欢她三哥和四姐。孩子对大人的偏心是很敏感的，宋晓从小就对外婆亲近不起来，所以这些年哪怕是自己留在家里过暑假，也不愿意来外婆家玩。不过来外婆家能看到小姨，这才是最期待的。

　　“锡行找的对象是哪里的？妈和二姨找的对象又是哪里的？怎么就她们介绍的好，锡行自己看上的就不好了？”白秀华现在说话都带着气，宋长河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凑到耳后边低声说：“和爸好好说，别气。”

　　但是现在怒气上头的白秀华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宋长河就不敢再继续劝了，搬了张小凳子和宋晓坐到一旁去，以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你妈嫌弃锡行看上的那个姑娘没爸妈，跟着伯父伯母长大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我劝也劝了，她就是觉得她看中的姑娘好，人家高中毕业的，爸妈还都是干部，劝不动。”老爷子自己都觉得脑袋大了，最近没少因为这个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糟心。

　　又是因为家境家境，白秀华觉得自己妈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拎不清。当年就想给她找个当地的干部子弟，所以她和前夫结婚也因为她坎坷曲折了不少。后来前夫走了，她和宋长河相亲成了，她又不满意人家是二婚还带着娃的。自家什么条件，别人是什么条件，什么样的锅就该配什么样的盖，高攀上去又能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