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好像不是圈内人,没人认识。
不过所有人的评价都是,人超帅,最重要的是气质贼好。
薛思婉这会儿连她那个单线任务都抛诸脑后,更没把四号男嘉宾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跟着梁亦辞继续往他过来的方向走。
一路上除去导演组和其他嘉宾,还遇见了几位他做过任务的黑衣人NPC。
到八号车厢的时候,他们两个被一个穿一身黑衣,胸口有小桃心贴纸的黑衣人拦住。
薛思婉的脚步顿住,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个眉眼深邃的外国人,仔细看长相大约是俄罗斯人。
她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眼前的黑衣俄罗斯人已经开口,向着梁亦辞,流利地说一连串话。
用她听不懂的语言。
对方说话的时候先是侧头看了她两眼,说了几句,又试探着抬手拍了拍梁亦辞右边的手臂。
梁亦辞慢条斯理用他们的语言回应过之后,俄罗斯人笑着离开。
对方走了以后。
薛思婉回头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回头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原来你还会说俄语,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之前有个电影在那边取景,只能一点简单的交流。”
梁亦辞想到刚刚的俄罗斯人说他女朋友这么漂亮,难怪连做两百个俯卧撑也要过去找她。
另外一句是问他刚刚不小心抻到的手臂,现在感觉怎么样。
梁亦辞避重就轻,只是说:“寒暄两句。”
她也不多问,只是轻轻颔首。
“不好意思让一下。”
“来大家让一让。”
……
说话之间不远处有乘务推着小推车穿越窄窄的过道走过来。
薛思婉注意力没在路上,不及闪避,发现的时候,小推车已经被推到了她半米之内。
眼见要撞上来,她本能反应是闭眼。
却未料在闭眼之前,被人从旁扯了一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长臂揽着,稳稳站住脚。
她想要开口道谢。
话音没出来,身边人已经收回手,浓眉轻皱,另一手按在右手臂间。
薛思婉的话到了嘴边被转变成:“怎么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俄罗斯人说的那些话,还有试探着拍他手臂的动作。
大概他受了伤。
这伤又因为刚刚拉她那一把加重。
她忙凑近去,紧跟着又问:“要不要紧?我去找医生。”
梁亦辞说“不用”的同时,无人注意到他们的身后,有人寥落收回手。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开口:“不用特地叫医生了,我来看看。”
声毕薛思婉跟梁亦辞看过去,见到乔衡,他穿一身便装,脚步停到梁亦辞跟前。
乔衡停下来的时候又补充了半句:“外套脱了,我看看。”
“用不着,”梁亦辞抬眼,只一瞬的讶异,很快被收敛,“我没什么问题。”
那边乔衡却已经上手扯他外套,难得语气不那么温和:“遵医嘱懂不懂?”
“……”
他们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乔衡给梁亦辞检查完,放下他短袖的袖口。
神情语气恢复往日平和:“还好只是拉伤,没有太大问题,最近注意不要再抻到。”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似的:“少逞能。”
话说完,不等梁亦辞说话,又看向薛思婉:“思婉,刚刚没事吧?”
薛思婉看到对方的时候,是有一些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他,不过很快就想起来路上听到其他人说的四号男嘉宾“人很帅,最主要的是气质太绝了”那些话。
不难反应过来这节目的四号男嘉宾看样子就是乔衡。
上回电影节闭幕式之后在谢总家喝的那场酒,她以为所有人都很放松,没想到那种时候苏瑞还想着节目的事,那场酒喝完就迫不及待把乔衡挖上节目来。
听乔衡问她,她摇摇头说没事的。
刚说完,就见梁亦辞挑了下眉,突然插进另一个话题:“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话是在问乔衡。
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事。
乔衡说要再考虑考虑,后面就开始冷场。
三个人干干巴巴地站在一边,有人经过都要刻意远离他们之间尴尬的磁场。
好在节目组的其他嘉宾很快找过来,大部队重新集结,之后的一整天,全是热热闹闹的集体活动时间。
先是为了欢迎乔衡的加入,列车到达终点站阿联浩特的时候,所有人集体到当地一家有名的餐馆吃了一顿欢迎午餐。
午餐结束,乘坐了40分钟的大巴从阿联浩特到扎门乌德。
众人一起进驻到节目组为嘉宾在扎门乌德租下的小屋,这间小屋的情况不比沪市,这里的情况,如果用四个字形容,那可以说是百废待兴。
在节目组的要求之下,所有的嘉宾很快都加入了整理小屋的工作中,不过大家今天似乎格外兴奋,尽管是已经舟车劳顿将近15个小时,整理小屋的时候还是干劲十足,满是欢声笑语。
许维扬还从行李箱里摸出一个低音炮,放着躁动的音乐。
搞得小屋氛围像是迪厅。
冲破云天的喧嚣里,一直在客厅整理重物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卧室。
只有薛思婉在打扫的那间卧室。
单手插兜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她。
聒噪的重金属乐声里,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梁亦辞接过她手里的扫把,说薛思婉晚上出去玩,去不去。
她问:“去哪?”
他说:“就咱俩。”
/
夜晚如期降临。
大约是因为嘉宾们在此前已经赶路、干活忙碌了几乎一天一夜。
小屋收拾的差不多之后,节目组给所有嘉宾放了个小假。
九点钟天刚刚黑透的时候,薛思婉跟着梁亦辞从小屋后门偷偷溜出去。
这里是蒙古国的边境城市。
异国他乡,没有如影随形的摄影机,也没有任何一个认识他们的人。
他们不需要帽子,不需要口罩。
坦荡地,直接地,并排走在街上,两人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时而不小心拉远,时而无意靠近,衣料轻浅摩擦。
一步一行间,满心皆是安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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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爱你一万年
晚间街道上, 五米一盏昏黄色街灯,他们走在灯影下,并着排。
听着路边时不时有当地的人经过, 语速很快地说着一连串他们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话。
明明是谁也不认识的异国他乡, 却莫名其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晚风拂起薛思婉栗色百褶短裙的裙边,摩擦在她身侧年轻男人深色长裤上。
他们从马路进到热闹的步行街。
夜空包裹下的人间车水马龙,路边草原汉子指着旁边烧烤架, 热情地叫卖。
薛思婉一个字儿没听懂。只听见梁亦辞问她:“想不想吃, 我买。”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指着旁边那个烧烤架上,四仰八叉的成年烤全羊。
薛思婉突然就想起来很久以前的那一次, 她喝醉了酒钻到他怀里抱怨,说她真的不喜欢打工, 不喜欢做咖啡店店员,不喜欢服务别人, 说她现在的最大愿望, 是可以有钱到舍得进到咖啡店里买一杯十六块的焦糖玛奇朵。
那天晚上她酒还没醒,梁亦辞点了周围几条街所有咖啡,一大桌子不同口味的咖啡摆着,他就站在桌子前。
说你这姑娘挺二,只是一杯咖啡, 你要天上的星星爷也给你摘。
……
薛思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