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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桑:“…………”
kawaki其他四个人反应过来。
这四个俊秀的少年出现在云以桑旁边,举着个面膜,一脸真挚的望向镜头。他们没有顾燎原那么会演,只能勉强担任花瓶职位。
顾燎原简直把这个小直播间当做舞台在尽情挥洒演技。
下播后,他志得意满的问经纪人,“哥,就我刚才这一段,能不能剪下来去给什么导演看看,我感觉我很有演戏的天赋。”
经纪人:“……”
经纪人无视他,转身给云以桑递了瓶水。
润了下嗓子,云以桑正要开口,发现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看着她。
目光不太对劲,隐约有些崇拜和惊讶的意思……?
云以桑没在意,继续往下说。
“既然KPI完成了,那我先带盛慕走了?”
“好勒,云姐。”
“今天谢谢云姐了!我们都超额完成了!”
一连串的应答声响起。
云以桑离开后,还有工作人员对着云以桑的背影感慨。
“果然啊,嫁豪门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觉得她结婚结太早了,不然在职场上会混的不错,可惜了。”
另一边。
云以桑和盛慕走到了BN娱乐一楼大厅,点了两杯咖啡坐下。
一路上,盛慕早就想到了云以桑为何会来找自己。
他眼帘低垂,脚步沉重。
这些天里,让盛慕看盛与澜越发不顺眼,除了上一次的争吵以外,还有其他原因。
他知道那个让他往好的方向变化的人是谁了。
上周,盛慕在把盛与澜排除在外后。
回公司看到顾燎原了,盛慕忍不住呼唤他。
“你过来一下,到我旁边来。”
顾燎原觉得有些新奇,嘴上一边开玩笑,一边乖乖走过来了。
他们对视了起来。
很平静的两分钟。
盛慕心中毫无涟漪,他失望的推开了顾燎原。
没有理会顾燎原满头雾水的质问。从练习室到走廊那一条路上,盛慕的心里的那个答案越发明晰。越接近,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和无措。
盛慕从未想过,一个了解自己的人会让他汲取那么多的力量。
让自己感觉“被人看见”。
服务员端上咖啡,咖啡杯和木桌碰撞的声音,将盛慕从茫然、不解中拉了出来。
云以桑歪头问,“小慕,我来找你你不高兴吗?怎么这个表情?”
“没有!”盛慕连忙抬手揉了一把脸。
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脸部肌肉松弛了下来。
“我怎么会不高兴,我顶多是看到盛与澜不高兴。”盛慕轻声说。
这下好了。
连爸爸都不喊了,直接称呼名字了。
云以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越发预感到接下来工作的艰辛。
到底是盛与澜的哪几句话,触碰到了盛慕的雷区啊??
云以桑陷入沉思,只觉得自己一个人把家庭调解员、心理医生外加妻子的工作全干了。
加钱!必须得加钱!
“盛与澜他说话……”云以桑忽然开口道。
盛慕心底泛起涟漪。
她是想说:盛与澜说话可能不好听,可他还是爱你的吗?
“他说话那样高高在上,你恨他也很正常。”
“我要是你,我也恨。”
云以桑一脸悲痛,脸上就差写上一句话:你怎么摊上个这样的爹啊?
盛慕:“……”
“但是,你毕竟也十六岁了。”云以桑话锋一转。
盛慕心里一愣。
这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要来了吗?
你也十六了,要懂事了。
“你十六了,再过几年就比盛与澜更高,看得更远了。不管讨厌盛与澜也好,看不上盛与澜也好,都不能为了盛与澜让自己不好受。”
“他给你的东西,该收就收。不要较劲,小慕。”
她支着下巴,“不要和自己较劲,也不要和世界较劲,如何放过你自己,才是你要学的第一课。”
说到后面,云以桑脸上泛起笑意。
“好好长大吧,盛慕,等你长大后就能对着盛与澜拳打脚踢了。”
盛慕呆呆的注视着云以桑。
没人和他说这种话。他们也不敢说这种话。在所有人眼里,盛与澜似乎都是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没有人期许过,盛慕终有一日能超越盛与澜。
从小到大,盛慕从周围人那听过许多“正确但没用的话”。
就连盛与澜也不曾了解他,甚至是带了点忽视和不理解。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你要放过你自己。
午后的阳光洒满盛慕的侧脸,空气很安静。
盛慕张嘴又合上,反复几次,最终还是问出口。
“那个、那以后你和盛与澜还会一直是夫妻吗?”
他倒是还记得云以桑之前说过的话。
盛与澜和云以桑谁也不喜欢谁,只是恰好合适,凑一对了。
他们以后也许会离婚。
一想到这件事,那双修长的手指用力攥紧咖啡杯,关节发白。
等这一天到来,他和云以桑之间就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盛慕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记忆十分匮乏。他的生父甚至比盛与澜更恶劣,但凡是豪门身上存在的陋习,那人身上都有。因此,母亲常年在发怒和落泪两种极端情绪之间切换。
盛慕的母亲同样出身豪门,却是一个柔弱到有几分哀怨的女人。她很少独自接触盛慕。
盛慕几乎是被家里佣人带大的。
有时候,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生父的固执、工作狂,和生母的敏.感,盛慕全都继承到了。
盛与澜曾肯定过前者,却很难理解后者。
同样的,血缘之间的联系也是亲人之间最不可撼动的枢纽。
在真正的亲人面前总是会表现的松弛和肆意。
因为血缘联系,所以我们对彼此而言是世上最亲近的、最特殊的存在。这是基于先天因素带来的安全感。
盛慕和云以桑走近后,才发现他们之间匮乏的是什么。
对他而言,这个漂亮的像姐姐一样的女孩,像风又像雾,抓不太着。
等他们离婚了,在外人面前,盛慕都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和云以桑一同出现。
每次想到这,盛慕看盛与澜就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大概类似于其他父子间,父亲看不成器儿子的心情。
在盛慕这完全被调转过来了。
云以桑听到这个问题,也愣了一下。她和盛慕说了那么多,结果就关注这个问题?
难不成上次在湖心洲把孩子吓着了?
可她和盛与澜总归是要离婚的。
云以桑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盛慕忽然侧过脸,视线转向窗外,那是一对路过的一家三口。
云以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好家伙。
小孩在地上撒泼打滚,丈夫和妻子就站在旁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