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点头。
他走过来，又问：“生理期到了？肚子难受吗？”
“没有，我感觉错了。”两人重新往回走，夏矜才问。“你怎么知道女厕所有卫生巾？”
徐正则说：“后勤递交的文件都是我签字。”
夏矜不禁感慨：“怪不得启明挣钱，你连这种小事都想得到。”
徐正则却说：“其实并不是我提出来的，还记得你第一次过来，在我办公室门口见到的那位刚休完产假的孙副总吗？”
“是她提出来的？”
“嗯，我并非女性，所以其实并不能体会到这种需求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孙副总提出来，我也想不到。”徐正则笑了下，跟她说，“听说因此，招聘季递到启明的简历多了很多。”
“那人家孙副总立了很大的功劳，你有好好犒劳她吗？”
“因此升职加薪了算吗？”
“当然，这才是最好的犒劳方式。”徐正则话音一转，“因为也不方便询问，正好你刚才进去过，后勤部采购的那些品质还好吗？”
“嗯，是很好的品牌，看来你拨给后勤不少资金。”夏矜环抱着他小臂，“我好喜欢你啊，徐正则。”
他低头看过来，问：“有多一点点吗？”
“多了很多！”夏矜轻叹一声，“谁让你总是勾引我。”
徐正则什么也没说，低头在她发上吻了吻。
夏矜感觉到，抬起头来，环视了一遍四周。
“没有人，别担心。”
夏矜嘟囔：“我才没有担心。”
搞纯爱的时候又不怕被人看见。
回办公室，徐正则伸手推门。
她刚才都没有注意，桌面上的文件都已收好放在一旁。
夏矜抱着他的手没有放：“你忙完了吗？可以陪陪你的小宝贝了吗？”
徐正则脚步微顿了下，才眼含笑意说：“忙完了，刚才看你画稿很认真，没有打断你。”
夏矜开开心心道：“回家啦回家啦。”
徐正则：“嗯。”
两人拿好东西出门，徐正则叮嘱唯一在岗的注意也早点回家休息。
助理笑着说了声：“徐总再见，夏小姐再见。”
夏矜回了声再见，也想不起来这位助理有没有参加过她和徐正则的婚礼了。
但之前刚上楼，人家好像也认识她。
徐正则拿着夏矜的包，伸手按下电梯，退回来时，夏矜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
他回头，用目光询问怎么了。
夏矜笑盈盈的：“我记得徐总之前说，两年后我想离婚的话，随时可以终止婚约。”
徐正则顿住。
过了好几秒，才开口：“有吗？”
夏矜故意认真无比道：“当然有，口头约定也是约定，我算算，现在距离两年还有多久。时间应该从领证就开始算对不对？那就只剩下……”
还没有说完，徐正则扣住她的手，将人拉进电梯。
“我不记得我们约定过。”
他面不改色道。
“好啊你徐正则，堂堂启明资本总裁，不讲信誉。”
夏矜语气夸张，眼睛却早已完成了月牙。
“无商不奸。”徐正则看过来，也笑了下：“如果我在法官面前也不承认，矜矜要怎么办？”
“哎。”夏矜长叹一声，“那我只能委屈一下，允许你当一辈子我老公了。”
第53章 遗忘
夏矜生日这天, 一早就收到了老夏同志的电话。
催她回夏家去。
挂了电话，也才八点半。
床边没有人。
下床拉开窗帘，到阳台边, 果然发现徐正则正在游泳。
夏矜趴在阳台的栏杆上, 欣赏他游了一个来回, 便见徐正则双臂在泳池边撑了一下，起身站上了岸。
或许是心灵感应。
上岸的第一眼，他抬眸，朝三楼主卧的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 夏矜没有一丝被人抓包偷看的羞赧，迎着徐正则的视线, 冲他笑着，吹了声口哨。
离得那么远，夏矜也看到他笑了。
她转身去洗漱, 冲净脸上的洗面奶泡沫后抬头时, 从镜中看到倚在卫生间门框上的人。
“叔叔打电话了？”
明明瞳色那么浅的一个人, 此刻的目光却显得格外深邃。
乌黑的短发还湿着, 泳裤也没换，手里捏着一条刚擦完水的毛巾, 在擦头发。
夏矜的视线不由上上下下扫了两趟。
心不在焉地回答：“刚打的，催我回去呢。”
徐正则说：“我送你去，好吗？”
“我自己开车吧, 反正还要去赴朋友的约。”
徐正则便“嗯”了声。
没有坚持。
他好像就是为了来说这件事，得到回复后，转身朝衣帽间走。
夏矜匆匆抽了张洗脸巾, 随意拭掉脸颊水珠, 紧跟过去。
在徐正则换衣服之前, 从后抱住了人。
手也不安分，上下摸了几下。
被徐正则握住，转身正要开口，夏矜先发制人：“摸摸怎么了？”
徐正则笑叹了声。
“今天的行程安排不是还很满吗？”
夏矜随口应了一声，正对着人，也不必用触觉去寻找，食指和中指像是自己生出了腿，沿着徐正则腹肌边沿往上。
“上午和中午陪老夏同志，下午和晚饭跟思思和桃子，中间还要穿插一个和季雪她们的派对，是很忙呢。”
徐正则垂睫，按在她手上：“所以现在只管撩拨，不打算善后和负责？”
夏矜低眸扫了眼他的泳裤。
红着耳朵挪开视线：“今晚我就回来了——明年，等明年的生日，我就推掉她们准备的派对，把时间留给你更多，好不好？”
夏矜上身贴过去，踮脚抬手揽住徐正则脖颈：“好不好啊？”
徐正则低下头来，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没关系。你想要怎么过都可以，和叔叔阿姨在一起，或者和你的朋友们开派对都可以。”徐正则低声说，“只需要留给我亲口对你说生日快乐的时间就足够了。”
夏矜怔了下。
随即同样还回去一个清晨的吻。
徐正则目色温柔得不像话。
“生日快乐。”他低声说，“早点回来，矜矜。”
夏矜开车回夏家的路上，脑海都萦绕着在这一幕的画面。
踏进老宅大门时，眼中的笑都没有消失。
许是因为星期日，今天老宅的人不少。
夏明轩夏明茹也都在。
夏鸿声站在门口迎接女儿。
才见面就说：“打了两遍电话才接，在那儿睡的，不会是寒山庄园吧。”
“……寒山庄园怎么了。”夏矜轻声，“那本来就是婚房。”
夏鸿声怎么会不了解女儿，气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就应付结个婚，走个流程而已，还说跟徐家那小子定好了，两年过去就离婚，现在呢？我看你是被迷得昏了头了。”
夏矜：“……”
门廊下还有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
“你小点声爸爸。”她赶紧制止，“我不怕丢人的吗？”
正好进屋，夏老爷子和其他人都坐在客厅，夏鸿声也只是在女儿面前絮叨几句，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恨不得把夏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爷爷好。”夏矜乖巧道，“最近身体好吗？”
夏国志乐得眯着眼睛笑：“爷爷好着呢，不用操心。今儿是你生日，爷爷也给你备了份礼物，来瞧瞧喜不喜欢。”
夏矜快速跟大伯和其他长辈问完好，便笑着凑过去，嘴巴很甜：“爷爷送我什么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