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可能,爸爸妈妈只有一方是老师的话,另外一方什么身份都不奇怪,小班长家长或许都不是老师,按你的形容,身边亲人绝对有军人。”
现在开展义务教育,小学扩招,对孩子的限制条件少了,父母没有A大老师的孩子也能进去。
“还是地位不低的军人,一般义务兵进去没几年就退伍回家,军中的规矩回到家不出七天全忘掉,只有那种在部队里待了很久的军人,才会影响到家人,可能不是现役,是退休的爷爷奶奶辈把他养成现在这样的。
我最怕遇到这种类型的大人和小孩,浑身散发光芒,热心过头。”
她很清楚丈夫在没有利益关系的人面前多不爱说话,也确实不喜欢很热情的人,不光大人还是小孩。
他这种人是真难捂热。
她问他:“班长的位置没给汤圆,服气了吗?”
没想到她家男人会幼稚地要看小班长什么样。
钟越河没嘴硬:“服气了。”
他们家汤圆有个副班长也不错,班长能把事情全办完。
快到家的时候,王锦绣又去翻信箱。
“越河,今天有信,是锦玲寄来的,你帮我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王锦绣认识字,就是不太确定有没有遇到同名同姓的人。
钟越河看信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地址没错了,带回家吧。”
回到家里,王锦绣怕拿错信,不着急吃饭,先打开信看,如果弄错了,她重新粘回去,放回信箱里。
锦玲寄的信,字迹并不是太美观,甚至没有汤圆写得好看,打开信封开里面的信纸,信纸上的内容字迹和信封上的一般无二。
看着略微费劲,好在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看了两三行,王锦绣确定是妹妹寄来的,信内容由妹夫手写。
“写了什么?”钟越河没想看王锦玲寄来的信,回家就进厨房了。
全家等她进来厨房才开饭,她进来,他问一句信里的内容。
不想看信,好歹要知会他内容。
王锦绣:“我没看完,看了两三行字,确认是妹妹寄来的,吃完饭后再看。”
“嗯,已经九月了。”他没说后面的内容。
夫妻两人商量过,绝对不能在孩子面前提搬家。
直到搬家那天再告诉孩子们。
让叶子知道他们家要搬家,指定在朋友们之间闹出笑话。
大家都以为她要走了,以后不会待在幼儿园里,哭哭啼啼送别。
送完才知道叶子只是搬家,幼儿园还是照常上。
这就很尴尬了。
孙国建结婚要是请他们全家去吃喜酒,直到结婚当天,他们也不会告诉孩子吃喜酒的事。
如果不凑巧定在工作上学日子的中午,他们就不让孩子知道了。
王锦绣:“寄来就好。”
叶子不知道爸爸妈妈在打什么哑谜,专心吃晚饭。
...
饭后王锦绣看信,钟越河洗完碗出来,她已经把信看完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妹夫不太会写字,可能是临时学的,字写得挺大,整张信内容不多,看信最大难度在于辨认字是哪个字。
她告诉丈夫有关妹妹和妹夫的计划:“说是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来省城,到时候在我们家暂住几天,暂住的几天白天不常在,会去市里看房子,选好房子,全家人就会一起搬走。”
十月底,十一月初,钟越河估算时间:“这个时间我们已经搬到小院子住了,没多少事情,需要我去车站接人吗?”
“信里说不用,我们不用给他们寄信,他们也不会回信,到时候直接过来,在叶子幼儿园外头等。”
王锦绣不知道妹妹顶着多大压力才来到省城定居,能过来就是好事。
她当年不想来省城,越河让她来,她也不想来,现在妹妹是想来省城,然而老家人不大可能轻易让她过来。
越河独自跑到省城的时候,阻力不少,也因为他毅然决然跑到省城,和公公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
“行吧,到时候碰到了,我带他们去我们新住的地方。”之前王锦玲一家来省城玩,自己另外租房子的事情,让他印象不至于太差。
以后要住小院子里,两家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也不会常碰面,他能接受这个安排。
下个月很快就到了,王锦绣和丈夫商量:“租来的小院子要是有堂屋的话,把我的书桌放到堂屋里去吧。”
越河说过以后有新房子了,会给她弄个大书房,还远得很,先说眼前的吧。
“不用,放咱俩睡觉的屋子就行,马桶也放屋里,不用大晚上跑房间外头了。”大冬天可是好事。
马桶味道实在太大的话,放到门外,用的时候再拿进来。
“哪有那么大的房间能把我们家的大床大柜子搬进去后,还能放躺椅书桌?”
越河的意思是,以后搬到小院子里,汤圆叶子都有房间,叶子的东西也不多,只是把一张小床搬到她的房间里。
除了一张小床,现在睡觉间里的物件都要搬到他们以后的睡觉间里。
“谁说躺椅要放到睡觉间里?”他可没说过。
“所以躺椅放到堂屋,只有书桌搬到睡觉间里?”
“嗯,躺椅摆在睡觉间多碍事,睡觉间不是有床吗?我躺在床上照样陪你读书,再说大晚上你去堂屋写作业背书,不害怕吗?”现在租的房子没办法放书桌,地方不够大,还有个玩布娃娃喜欢嘀嘀咕咕的叶子。
叶子就在旁边,锦绣很难专心背书。
以后租一个小院子,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王锦绣想想:“不害怕。”
“你不害怕我害怕,就在睡觉间里背书学习,大冬天堂屋该有多冷,你不知道?”
又没住进去,王锦绣哪里会知道:“行吧,按你说的,放在睡觉间里,我以后在睡觉间学习。”
她没意见了。
在睡觉间里也好的,他躺在床上等她,没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不用她费心催他睡觉,她也能多学一会儿。
丈夫睡眠质量还是挺好的,睡着不是没可能。
简单讨论过以后家里的布局后,钟越河没再打扰王锦绣学习,自己躺到躺椅上去了。
...
时间来到十月,孙国建和魏佳沁的亲事就定在十月五号,王锦绣全家人都会去,包括两个孩子。
是下午吃饭,不是中午吃饭,吃的算是晚饭,不过估算时间,应该能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吃完 。
他们夫妻办亲事没找别的地方,直接在养殖场里办了,帮忙的大多数是养殖场里的同事,水产品市场也来了几个。
他们帮得不情不愿,又不好翻脸。
好在除了场地和餐具桌子等等,别的都是他们自己掏钱。
直到开始吃晚饭,叶子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她问妈妈,他们是在喝喜酒吗?
她看到好多“囍”,叶子现在用自己搪瓷缸子喝水,搪瓷缸子上的字比自己的名字还熟悉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王锦绣也没瞒着叶子:“是在吃喜酒,孙叔叔和魏阿姨结婚,我们在吃他们的喜酒。”
孙国建也知道自己闹了事情出来,掏钱请大家伙吃饭。
所有人都来吃喜酒,今天晚上热闹程度不输于小钱和小华的喜宴。
叶子一听是喜酒,问妈妈怎么没早两天告诉她。
告诉她的话,她能和朋友们说自己吃喜酒的事情。
今天早上告诉她也是好的。
王锦绣就是不想叶子告诉朋友们她又吃喜酒的事情,迟迟没说。
三天两头吃喜酒,像话吗?
虽然叶子明天也会和朋友们说,但是吃完才说,也避免叶子在吃喜酒前问东问西了。
“妈妈也是才知道的,之前都不知道呢,爸爸可能忘记和妈妈还有汤圆叶子说了。”王锦绣把锅甩在丈夫身上。
钟越河和女儿之间隔着王锦绣,他能清楚听到锦绣甩锅的声音:“对,没错,是爸爸太忙忘记告诉你们了,整天要干活,要送妈妈和你们上下学,要做饭,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叶子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太久,告诉爸爸下次不许忘记了,必须提前告诉她。
钟越河闭嘴没说话,很想反驳女儿一句,想到在场全是认识自己的人,放弃了。
回家再仔细说道一番。
孙国建不如钱金鑫会存钱,魏家的家底也不丰厚,两边亲事办喜酒花了不少钱,在喜糖上就没那么客气了。
喜糖是每人发一小包糖。
叶子看着一小包糖,明白过来今天不用期待喜糖了。
吃过晚饭,收拾的活交给别人,钟越河一家人回家。
回家路上王锦绣还在问丈夫:“真的不用留下来帮忙收拾吗?”
“不用,放心好了,有靠谱的人帮忙,小钱也会帮我盯着,肯定能清理干净恢复原样。”钟越河答应孙国建在养殖场办喜事,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小钱盯着了。
他本来是不同意的,不同意亲事在养殖场办,后来被孙国建说服,他说这次亲事除了两边的几个家人,请的客人,全是养殖场和水产品市场的人。
请自己人吃顿饭,谁也不落下。
钟越河自己身为老板还没请过所有人一起吃饭,想想答应下来了。
虽然合理怀疑他是在省钱借大家的力量办亲事,但是聚起来吃顿饭,不用他出钱,也挺不错的。
孙家和魏家的人还真凑不到一桌,由于两家矛盾没有完全化解开,吃喜酒是分开坐的。
“我听曹姐说过魏家想在冬天开热汤摊子,你没答应下来。”貌似不是热汤,就是想做热摊子,煎炒小吃等等都行。
丈夫没答应下来。
王锦绣能猜到为什么,华姐也解释了原因。
钟越河再说一次:“我们水产品市场虽然很多水,但是禁止出现明火烟雾,这是定死的规矩,大家午饭都不在水产品市场吃,要么跑去养殖场小食堂,要么跑去自家吃,我凭什么因为他们坏了自己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