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业人士出来说话,大家也都安心了不少,没有人再提这个问题了。
原本只是CP粉群里的小插曲,谁想到不知道谁把群里截图给传了出去。
【sjaklhdluka:今天路人都在磕听枝任枝!结果CP粉居然在担心谢听白中毒后不行,我真的要笑疯了!】
这条网友吐槽被微博大v转发后,舆论迅速发酵。
#谢听白不行#的消息不胫而走。
【CP粉们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哈哈哈哈哈!】
【所以谢听白现在还好吗?/狗头】
【我谢神风评被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谢听白黑着脸看着网上的消息,幽怨地望向屋里的盛南枝,“盛老师,你可得对我负责啊,我都名声都被败坏了。”
盛南枝挑了挑眉头,“什么意思?”
“南枝姐,你看看网上,我都要被你们粉丝给笑死了。”齐温刚下戏,大大咧咧走了进来,隐晦地扫了眼谢听白的腹部,凑过去悄声问着,“哥,你……真没事吧?”
谢听白捞起床上的枕头就冲齐温身上砸了过去,“皮痒了是吧?”
齐温一把将枕头接住,嘴角都要笑裂了,“哥,别生气,我这不是关心你和我南枝姐的未来吗?”
谢听白一听,怒意减消,“枕头,还我。”
齐温刚把手伸出去,又听见身后响起来一道幽幽的女音,危险性极强。
“齐温,什么叫做关心我们的未来?”
他缓慢回头,对上盛南枝微笑的脸,疯狂咽着口水,只觉心生战栗,“南枝姐,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慢聊。”
谢听白把枕头垫在后腰处,视线半点不避讳,一个劲盯着盛南枝看。
没想到,她还挺凶。
盛南枝微微有些不自在,“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谢听白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坐姿,顶着那张俊逸的脸,嘴里却说着不着调的话,“聂老头拍戏期间都不让我跟你多接触,我可不得趁现在好好看看?”
房间窗户里,落进来一束光,披在谢听白的身上。
盛南枝原本几斤尘封的内心,现在撕开了一道小口子,谢听白身上的光碎,隐隐透了进来。
盛南枝身侧手指摩挲着,感觉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是滚烫的,像是火山里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没出息地心动了。
盛南枝仓促着起身,“那个,我也先回去了……”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看起来比齐温更像是落荒而逃。
第83章 我不追你了
好在, 谢听白的身体并无大碍,很快恢复了拍摄。他一出现在片场,就迎来了无数的问候。
聂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毕竟身体重要。”
如果聂经业说这话的时候, 能憋着笑, 谢听白或许会感谢一下他的好心。
谢听白冷笑了声, “放心,我好得很。”
聂导视线落在不远处和人对戏的盛南枝身上, “你眼光挺毒的, 南枝的戏确实不错,很有灵性。”
谢听白难得这般认同聂导的观点, “何止演技, 长的也很好, 性格人品也很好,反正哪哪都好。”
聂导:“南枝是很好, 可又不是你女朋友,轮得到你嘚瑟吗?”
谢听白:“……”
盛南枝像是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侧头回眸时,碎发拂过眉眼, 眼眸从下往上远远望过来的时候,泛红的眼尾尤为勾人。
在看到谢听白的时候, 皱了下眉, 又局促地挪开。
谢听白脖颈处的血管不受控制地跳动,像是瘾君子般,视线一动不动。
他想。
克制真是一件, 难且痛苦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 他花费了多少力气才可以饰演好聂奕航这个角色。
很多的片刻, 稍一松懈,盛南枝就那般强势地霸占了他所有的思绪。
转瞬几个月过去了,电影拍摄也步入了尾声。
聂导绷着张脸,和盛南枝和谢听白讲着戏,“今天最关键的两场戏,看你们俩了。”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明白。”
谢听白神色也前所未有地凝重,“好。”
人工降雨准备就绪。
机位就绪。
雷声轰轰,马路周边树木摇曳,落在地上的树影,像是无数的触手,探向蜿蜒公路上唯一行驶着的车上。
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不停的运转,可雨势太大,前方的路依旧看不清晰。
谢听白坐在架势位上,手臂紧绷,狂打方向盘,在其中一个地方猛然把车停下。
盛南枝浑身紧绷,长发凌乱不已,“你疯了吗?这时候停车?他们马上会追上来!”
谢听白绷着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细细描着,似乎想要永远记住她这张脸。
许久过后,他忽然解开了安全带,俯身拥住了盛南枝。
车窗倒影着两人重叠的身影,模糊又悲怆。
两人浑身都被雨水打湿,怀抱都似乎是冰冷。
盛南枝腰肢绷紧,能清晰感受到谢听白的手掌在她的脊骨上摩挲。
谢听白死死盯着盛南枝,眼神却极具张力,仿佛这一秒便望进了一生。
盛南枝有些猜到了他的想法,惊恐和无助扒着她,“聂奕航……”
他的身份无缘无故暴露,本该接应的人也没有出现。
“元娓,这辆车走不出去了。”谢听白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你听着,U盘必须要送出去,除了我说的那个人,谁都不要相信。”
谢听白在说这句台词时,声音沉重,又带着无限的生命力,给人震慑。
盛南枝下了车,马路边全是树和杂草,她躲在树叶后面,深深忘了一眼逐渐驶向远方的车,泪水混杂着雨水无声落下。
她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声音,拨开杂乱草木,从小道离开村子。
聂经业坐在苹果箱上,俯身往前,捏紧手里的剧本,指挥着机位推进,画面最后定格在盛南枝雨水中坚毅悲怆的脸上。
“卡!再补个近景和特写!”
反复拍了几次后,终于结束了。
盛南枝松开谢听白的怀抱,湿透白衬衫隐隐透出白皙的肌肤,细长的脖颈带着脆弱的美感。
她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出来,胸腔似乎很闷,却又好像空荡荡的。
谢听白眼神飘在她湿透的衬衫上,抢过张扬递过来的浴巾,裹在盛南枝身上,“别……感冒了。”
他用力将浴巾顺了顺,指尖从盛南枝的左肩处轻滑而过,耳垂被浴巾的边缘蹭到。
盛南枝怔忡着,抬眸盯着他的鼻梁和眉骨处,眼睫还沾着水滴,止不住地动弹,像是蝴蝶的羽翼。
浴巾似乎沾染着,浓郁的雪松味道。
应当是他经常用的。
这个念头一起。
盛南枝拢紧了浴巾,咬着唇,手指无意识地揪出一个旋涡。
手腕处的脉搏,肆无忌惮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白玉般肌肤。
“谢谢。”
谢听白喉咙滚了滚,面无表情,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腰腹处,嘶哑的嗓音像是破碎的琴音,“恩,那我再去看看下场戏的台词。”
这话一落。
盛南枝思绪变得迟钝起来,细长的眸倏而睁大,脸上泛着热气,脖颈泛着银朱红。
谢听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下一场戏……
是吻戏。
谢听白:“我……”我不是轻浮的意思。
盛南枝:“好。”
她应了这声,便快步走开了。
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下场戏里,谢听白根本没有台词。
因为腿短落在张扬一步的小莫,刚才一直不敢打扰两人诡异的氛围,守在旁边。
她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浴巾,忙追上盛南枝,单只把热水递给她,“姐?”
张扬飞速又跑去拿了件外套,裹在谢听白身上。
谢听白独自走到一旁,身体紧绷着,暗光搭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
聂导忍不住多看了谢听白两眼,当了十几年的导演,最擅长的就是捕捉人物的情绪。
背着手走到谢听白旁边,直言发问,“你怎么了?这么紧张?你拍第一部 电影那会都没有现在紧张吧?”
谢听白舌尖盯着牙尖,“紧张?我有吗?”
聂导一副我看你装的表情:“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