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客客气气地把咱请进去了,又是茶水又是水果点心的。
你刘阿姨臊得不行,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人家就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心上。’
又问你刘阿姨什么打算,还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提供法律援助打离婚官司。”
谢翡抬眼,凉凉地看了张清芳一眼,说:“你昨天还说人家的圈子不干净呢。”
张清芳:“去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顿了顿,又说:“这虞小姐真是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还有气量,人才是真不错的。为人处世也冷静周到,是个厉害人物。既然说她是作家,她出名吗?都写了哪些书?”
谢翡夹菜的手一顿,“不知道。”
张清芳:“就算是不出名也够厉害了,肯定是别人走了网上的那个什么不正当交易,抢了她的机会。可惜这样一个人,竟然怀才不遇。”
谢翡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咽尽口中食物后,他叮嘱道:“这话你在家说说得了,在外面最好别提。”
张清芳:“也对,不好揭人伤疤。”
谢翡:“……”
片刻后,张清芳又说:“虞小姐的条件这么好,不知道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谢翡:“我这样的。”
张清芳:“少贫。这样自大的话,在外面就别说了,让人看笑话。”
谢翡唇角弯了弯。张清芳以为他故意噎她的,并不当真。
饭后,张清芳照例出去跳广场舞。
谢翡洗过澡上楼时,虞意正倚着窗抽烟。
她披散着一头海藻似的头发,身上穿一条真丝吊带睡裙,指间的细长女烟冒出的雾像一袭轻纱笼罩在她身上,被灯光染黄。
漫天的星辰都在眨眼,竟像是,久候多时。
作者有话说:
注: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节选自歌词《爱情买卖》慕容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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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在恋综遇到前男友了》
杜浅浅甩了李致两次。
第一次,她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清冷禁欲学神校草李致信了,第二天惨遭分手。
杜浅浅:“我昨天中邪了,脑子不清楚,对不起。”
第二次,她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金融新贵李致,八卦小道消息说其人清冷禁欲、有如神佛,不可能妄动欲念。
然而,在杜浅浅苦追三个月后,他又信了。
确认关系后的第二天,杜浅浅穿好衣物在门口回头,看着俊美如神祇的男人,“我之前脑抽了,对不起。”
第三次,李致冷瞥她一眼,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杜浅浅:“……”看来这一次任重而道远,她决定徐徐图之。
半个月后,杜浅浅被恋综选角导演朋友抓了壮丁,进入恋爱小屋,对上李致冷沉的视线。
杜浅浅:“我说我是为你来的,你信吗?”QAQ
李致:“呵。”
杜浅浅:“……”QAQ
回避依恋型人格女主VS高冷禁欲但每次都栽女主身上总裁男主
#什么?追夫火葬场?##明明我一追他就上钩了#
第24章 在想什么?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咿咿呀呀的戏腔从隔壁传来。
对面的虞意对上他的视线时,淡然一笑,便倚着窗慵懒地抽烟。谢翡套上一件T恤, 拿起吉他弹起来。
是一首童谣。
轻快的语调从对岸传过来,虞意把烟蒂往唇间一含,拿出把尤克里里, 同他的琴声应和起来。
她的姿态闲散肆意,整个人都在发光。
一首曲子结束,谢翡拿起手机,给虞意发消息, 他说起渔镇关于虞意的那些流言,心里也很明白虞意并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因此, 便也不能理解, “这里的人愚昧, 思想落后,每天想的基本不外乎吃喝拉撒睡, 重男轻女, 市俗, 看什么都用钱作为衡量标准, 当面笑脸相迎,背面坏话说尽,你为什么会办流水席应酬他们?”
谢翡从不认为虞意像渔镇的人说的那样, 是在做名声。
虞意:“只是习俗。”
谢翡:“习俗?”
虞意:“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和渔镇很像。曾经,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 觉得他们陈腐又讨厌。对于习俗, 习俗从古代流传至今, 自然也是陈腐的一部分了。我只当它是毫无一点用处的仪式,实在没什么意义。”
虞意:“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又有一些新的体会。”
虞意:“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如果不去评判对错优劣,和我不一样也没关系,只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那么,他们只是性格各异、拥有诸多人性弱点的人而已。”
虞意:“而习俗,能流传至今,是经过去粗取精的筛选,这个筛选过程还在继续。有时候,它并不陈腐,看似麻烦,其实是寄托了人们对生活的热爱与美好的愿景,令生活增加一些盼头。”
谢翡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大段文字一怔,纵然她提供了一个新视角,但他尚未来得及折服于她性感的大脑,便已感受到几分微妙。
她说起习俗时,有点像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时海子的心态。
但她讲的话分明是豁达的,且深含兼容并包的精髓。
对面的虞意又点燃了一支烟,谢翡没回信息,只是同她隔窗对望。
少年的眼睛太干净,也太真挚。
虞意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纯粹的眼睛。她见过很多很多的眼睛,可是大多都充满了欲望,充满了爱恨情仇或是算计。
她拿起旁边的尤克里里,又即兴谈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谢翡低头,时不时看着对面,在素描本上勾勒出她的倩影。
半夜,虞意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她躺在床上,后背一片黏腻,外面的蛙声和各种昆虫唱得正欢。
碎发在脸侧湿成一绺一绺的,她没开空调,只是睁眼看着天花,脑海中许多人和事都搅作一堆,成为一团乱麻。
窗外突然吹起冷风,不多时,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空气还是闷热的。她脱掉所有的衣物,只披着那海藻似的、长度及腰的长发走到窗边,摸出有梅花浮雕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烟点上。
火星儿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雨丝从窗外打进来,有些飘到她身上,和她肌肤相贴,但丝毫不冷。
雨水打在青瓦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曾经,虞意最喜欢梅花,因为它“凌寒独自开”,也因为它“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只是——
她低头时,颅骨的弧度格外漂亮,轻烟散入雨夜里,天上的星子都被乌云遮蔽。只有蛙声锲而不舍,脑海中,只有《寄生草》中的那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烟抽了一根接一根。
谢翡醒来时,打眼一看过去,晕黄的光笼罩在她身上,血色的肌肤与身体的线条在长发中若隐若现,她却只是抽烟。
他睁着眼,平静了许多时,却不是因她此刻几无遮掩的身体而因本能动了某些念头,只看到她神情间死寂一样的悲哀。
好似,她是想要呐喊的,但最终所呈现出来的,只是这样平静的体面。她在窗框里,像一幅充满艺术气息的画作。
看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终于同她的对焦。
她笑了笑。
谢翡面上顿时有了些不好意思的羞赧,他躺在凉枕上摸出手机给她发信息。
谢翡:“我确实是帅得有点离谱。”
谢翡:“你……再克制克制。”
虞意低着头,忽地笑了声。
她给他回复:好。
手指掸了掸烟灰,又将烟摁熄在烟缸里,转身回床上睡下。行动间,发尾轻扫在婀娜的线条上,令人瞬间血脉偾张。
谢翡开了灯,翻开素描本,闭了闭眼,寥寥几笔,刚刚那惊鸿一瞥便跃然纸上。
对面的虞意已经躺下了,灯却还开着,仅腰间盖着一片纱,像西方油画上的美人,又像是被雨水打落的蝴蝶。
天亮时,外面的雨还没停,房檐边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虞意已经起床。
她穿了条吊带裙,坐在窗边看书,充满了文雅的书卷气,仿佛昨晚所见只是一个梦境。如果没有扣扣上的聊天记录和书桌上的那幅画的话。
上午,店里没什么人。但谢翡依旧能从来客和张清芳的交谈中得知,昨晚刘阿姨被钱富贵打了,今天一早,她的娘家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得了消息后,张清芳就说一定要去看一看。她出门买了些礼品,结果进门时在门槛上摔了一跤,脚崴了,便让谢翡去。
谢翡一到医院,就看到钱富贵殷勤陪笑,说:“昨天的事儿真是对不住,没管住家里的女人,给你添麻烦了。”
他一边说话,眼睛一边上下瞟着虞意,似乎看探究她穿了什么、没穿什么,总之油腻猥琐又讨厌。
肥大如香肠一般的手指夹了根烟递过去,“抽根烟?”
今日虞意穿的是藕粉色吊带裙,裙子从胸口处便是层层叠叠的布料拼接在一起,形状有点想松树的简笔画,穿在她身上格外光彩照人。
即便面对钱富贵这样的人,她依旧是得体的。
“不麻烦。”
“不抽,多谢。我来看看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