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直直地将白玫瑰扔进垃圾桶里,他漫不经心地同她说:“首席小天鹅应该得配更高贵的花,这束花不行。”
为什么这束花不行呢?
后来她翻了翻垃圾桶,原来那束花里夹杂了张庆祝卡,那张卡上写着——祝小栀子成功摘得首席!
再后来呢?
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一次又一次的浪漫,她的舞台他再没有缺席过,第一捧鲜花永远是他送的。
她被他折服,他搂着她出现在宋栀的面前,他面不改色,而她觉得自己是第三者。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身在暗黑中突然摸索到一颗珍珠累累的蚌壳,那个蚌壳给了她一点儿缝隙,她不管不顾地撬开然后钻了进去。
就算是穆黎说她是替身,可身处于热恋中的她总有无数种理由安慰自己,他是爱她的。
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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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过后导演给傅染放了两天的假养养脸,顺便放松下心情演接下来可以被称之为甜的部分。
傅染为了怕傅玦看到他的脸而感到担心所以她直接选择住在翡翠湾。
商湛不在的这两天她舒服得简直跟慵懒的猫咪似的,直到余婉婷给她打电话说:“染染,有空没?我带你去放松下。”
余婉婷的邀约她素来不擅长拒绝,于是她坐上了她的奔驰来到一家名为“余烬”的酒吧。
本以为她只是来这喝喝酒,却不想是来招惹是非的。
来到包厢的走廊,她不经意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突然有点儿好奇。
里头古早又悲伤的歌震耳欲聋,傅染蹙眉,她真没想到宋栀原来是喜欢这个调调的啊。
站在门口的傅染接过余婉婷递过来的手机,只见她早已打开录音。
“像傅染这种不要碧.莲的小三就得用手撕的才痛快啊,你们今天都没看到我撕她有多爽!”陆瑜然一边说一边用手挥舞着空气,仿佛空气能化成傅染的脸似的,她得意洋洋,“就得这样扇。”
“我是没这样的戏份,两天就杀青了。”宋栀倚靠在沙发上,兴致缺缺,不过很快她暴露本性,“早知道我就演你那个角色了。”
那坐在最门口的编剧一听到这就来劲了,“下回只要她接我的剧本,我保管你们还有这样的机会。”
“还得是杨钰啊。”宋栀情不自禁地夸赞着。
随后她又蹙眉不耐烦地暗骂:“要不是程先点名要她,这角色就是我的,也不知道程先这傻逼看中她什么了。”
录音内容元素非常齐全,有知名编剧为了泄愤胡编乱造写剧本,也有知名芭蕾舞蹈家出口成脏,更有不知名小演员动手竟为昔日旧仇,也不知道导演看到这录音得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在傅染心里觉得又凉又好笑的时候,余婉婷自己录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臭傻狗来电话了——臭傻狗来电话了——穆黎这个又臭傻狗来电话了——”
傅染:“……”
牛,还得是余婉婷。
作者有话说:
穆黎:余婉婷,下次看到我记得绕道走。
穆黎:花不是商湛买的,是我一朵朵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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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放肆(修)
◎“商湛那方面不行。”◎
手机铃声非常特殊, 分贝也很高,所以里面的人下一秒就捕捉到了在门口听墙角的傅染和余婉婷。视线描摹过来的那刹那,傅染不卑不亢地走到她们的视野里。
余婉婷看着单纯,但内心里可藏着威猛的小狮子, 她狡黠地看着傅染, “宝贝儿, 想不想上手撕了她们。”
闻言,傅染摇了摇头。
她都已经将声音录下来了,比起手撕她们她更想看到她们社死。
“我们染染真是好脾气啊, 但我脾气可没有你那么好。”说罢, 余婉婷撕掉名媛淑女伪装。
她往前走,而后抬手就是给那个姓杨的编剧一个耳光。
接着,她拎住她的头发迫使着她抬起头,“你就是那个无良编剧吧,我看你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陆瑜然想从余婉婷身后偷袭, 但余婉婷抬腿就重重地压在她的肩膀上。
她难以承受重量半趴在沙发上。
陆瑜然:“你他妈谁啊, 跟傅染这样的小三待在一块儿难不成你也是啊?真是物语类聚。”
她说完这句话, 余婉婷暴躁地直接甩了她一个巴掌, 那巴掌打在耳廓与脸颊的地方。
余婉婷撕起别人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 那巴掌打下去,陆瑜然彻底懵了,接着眼泪哗哗地开始往下掉。
“傅染抢了宋栀的男朋友, 她是小三啊。”陆瑜然脸蛋涨得通红,余婉婷死死地摁着她。
望着眼前一个能打都没有的三个女人, 陆瑜然像个土匪似的指着宋栀, “你是宋栀吧, 傅染抢了你啥?”
宋栀沉默不语, 仍旧是那副小白花的模样,随后陆瑜然哽咽着说:“她抢她男朋友,商湛你知道吧?”
余婉婷听到商湛这个人的名字突然咽了咽喉咙,她撒开手满脸惊讶地走到傅染身边,她诧异,“傅染,你男朋友不会是商湛吧?”
此时的傅染直直地迎着宋栀的目光,她莹润好看的薄唇轻抿,“准确的来说,商湛应该是前男友才对。宋栀,你说对吗?”
瞧着傅染这幅冷静又淡然的模样,余婉婷内心里仿若海啸翻滚着。
她突然就明白上回商湛为什么会跟她打招呼了,原来这是她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啊。
虽然想明白了,但余婉婷仍旧接受不了自己家的小天鹅跟浪荡太子爷在一起。
她万分不甘心地吐槽:“傅染,商湛有这种前女友,说不定烂裤.裆呢,就这你还要?”
傅染耳根泛红,她捂住余婉婷的嘴巴,“……你可别什么都往外说啊。”
望着包厢里的三个女人,傅染清冷如谪仙般的眼神里终于染上了几分凉薄的气息。
她用警告的言语跟她们讲:“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录音,如果你们不想社死的话,我建议你们事情不要闹得太大。”
说完这句话,傅染攥着余婉婷的手就往外走。
但余婉婷就像只喋喋不休的小麻雀,她咕噜咕噜地说着车轱辘话。她的每句话都离不开“商湛其实就是个渣男”,她不想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掉进泥沼里。
傅染停住脚步,面容无奈地跟她讲:“商湛他其实是个很洁身自好的人,每一年他的体检报告都会给我看。”
听她说完,余婉婷不由自主反问:“姐妹,所以你跟她在一起很多年了?”
细细数来,好像有三年那么久了。
“我跟她啊,大一下半年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好像在一起快三年了。”傅染清晰的记得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
“余烬”的镭射灯没有那么晃眼,蹦迪的音乐也没有很土味反而很时髦,听着感觉是很有品位是经过精挑细选过的。傅染穿了件比较保守的纯黑连衣裙,而余婉婷则是穿了件纯黑绑带,两个人出现在吧台仿若两只黑蝴蝶。
傅染面对搭讪连个表情都不给,很是清冷;余婉婷则是遇到自己心水的才会抛个媚眼。
商湛在圈内可以说是最佳美强惨,为人浪荡不羁,说是商氏掌门人但商氏的私生子年龄比他都还来得大。余婉婷母亲在适龄的对象里剔除了商湛,原因就觉得商家水太深。
如今傅染告诉她,她的好姐妹此时正深陷商家的水深火热之中。
婉婷啧了啧唇,她觉得必须得化身成为棒打鸳鸯的那个人。
可正当她想从中作梗的时候,傅染像是喝醉了般地轻喃:“我跟商湛,可能要分手了。”
莫名其妙,她就有这种感觉。
她们之间已经谈了快三年了,就像夫妻该做的都做了,可她从未出现在他家人的视野里,她从未出现在他的朋友圈里被正式公开。
所有人都觉得宋栀是他的前女友,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他放在心里惦念着的永恒。
那她挣扎什么呢?
余婉婷听到她这话心里暗自窃喜,她温柔的眉梢写满“姐妹就该这样你解脱了”的神情,“分手就分手嘛就当做这三年的青春喂了狗,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等老娘给你介绍更好的。”余婉婷眉飞色舞,随后拍了拍傅染的肩,将她揽怀里,“你就得配又乖又甜又听话特喜欢喊姐姐的小奶狗,就商湛那样又浪又渣的老男人他就配不上我们迷人的染染。”
傅染:“……”
也就只有婉婷没心没肺愿意哄她开心。
后来两个人都喝得有些醉,傅染平时不怎么喝酒,因为跳舞的原因她得保持着时刻的理智,所以她酒量不高。
喝了两杯她就有些醉,她单手撑着脑袋。
余婉婷酒量也就那样,喝多了她满嘴开始跑火车,她殷红的唇凑近傅染的耳朵,她悄悄问:“染染,商湛看着挺高大的,那方面是不是挺厉害啊?”
大脑有片刻宕机的傅染不由自主反问:“哪方面啊?”
“就哪方面啊,哎唷,我们染染怎么那么纯情啊。”说完这句话,余婉婷直接上手捧着傅染的脸摩挲着。
也就在下一秒,傅染像是想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那般耳廓顿时红了。
她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那些桃色画面。
说实在的,商湛在那方面确实还行,他是个很不错的调情高手。
但女人最擅长的是口是心非啊,于是傅染不咸不淡地跟她讲:“他啊,也就那样吧。”
“啧。”余婉婷轻声喟叹,随后郑重其事得出结论,“果然传闻中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啊?”傅染不明所以地问。
余婉婷面不改色将脑袋凑近,而后悄咪咪地跟她讲:“传闻都说商湛那方面不行,他身边女伴多得要死,但有姑娘说她都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完了,他居然纹丝不动连给姑娘衣服都不披。”
“连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余婉婷持续吐槽着。
但傅染眉头却缓缓地皱了起来,商湛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啊。冬季的时候会给她添衣,夏季的时候会让陈屏时不时地给她递伞。
他甚至细致入微到她例假的时候会吩咐厨师给她做补气血的食物。
两人就在酒吧里喝着酒,忽然站在楼上的一个身姿欣长握着酒杯的男人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