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欲拒还迎?”宋枝香情不自禁地念出了看的总裁文台词,“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妖精。”
周奉真:“……别胡闹。”
宋枝香不松手:“我胡闹?男人的衣服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给我们女人看的?男人的领带系得这么紧……”
她的手指扯松那个领带结。
“……不就是给我们女人玩弄的?”
周奉真被她手上的动作带着又压低了一寸,衬衫凌乱地松散开,喉结微动。
“宋枝香……”
“嗯?”她笑眯眯地说,“快把耳朵露给我看,不然我把这领带系在你的,嗯,粉嫩大可爱上面。”
第24章
他被威胁了。
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周奉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还没回答,她的手已经摸上来揉这张脸,指腹滑过挺直的鼻梁, 捏了捏他的唇角。
“小狐狸精,”她道, “你是妖怪的事, 也不想让你公司的员工知道吧?”
这是什么台词……
周奉真有些难以应对,他的领带松落下来,菱形格子的边儿落在她紧实的手臂肌肤上, 被她的手抓紧,布料压进侧颈的肉里。
“如果不想身败名裂, 就乖乖伺候我。”宋枝香很会当反派,“让我把你拖进怀里上下其手。”
她的手又动了一下,两人近到气息交融的地步。周奉真那双淡淡的、通透的眼睛望进她眼里,然后有一个很细微的抿唇动作,他挪开视野, 露出雪白狐狸的长耳朵。
边缘尖尖的、耳朵上覆着细腻的绒。宋枝香伸手摸过去,两指贴合捏住薄薄的耳尖肉,狐耳敏感地扑抖了一下, 周奉真也低低呼出一道滚热的长息, 如欲燃的炭火。
“宋枝香,”他盯着她的唇, 做最后欲盖弥彰的反抗, “我们还没成婚, 不可以……”
宋枝香堵住了他的嘴。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单手把玩着彻底解下来的领带,在干燥地贴住他的唇后, 又很快错开距离,在周奉真的耳边问:“总裁大人,狐妖大人……我们来干一点吸人精气的事吧,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不会。”
“岂止不会,你应该很期待吧?”宋枝香故意道,“毕竟你不是一只正经的狐狸精,嘴上说着什么结婚之前不可以,实际上还会勾引我、强吻我……”
周奉真的狐狸耳朵垂下来,雪白的绒毛下,泛着羞耻的淡红。
像他这样守身如玉的狐狸精,越是恪守纯净无瑕的教条,对他的羞辱和引诱,就越会演变成强烈的刺激。
偷尝禁果的罪名,是很让人留恋的。
他止住了宋枝香的话,用唇,狐狸精的犬牙尖尖的,他轻轻地咬了她一下。
“那我们……”
接近凌晨三点,宋枝香刚要掀起“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周奉真的手机震动一下,电话铃声不大不小地响起。
周奉真没去接,反而是宋枝香伸出手,将接听键滑开,摁了一个免提。
“喂?阿真?”
阿真?宋枝香挑了下眉。
周奉真动作瞬间僵住了,他慢慢地坐起来,很规矩地按着凌乱的衬衫领口:“姐。”
“你居然还没睡?视频会议不是开完了吗?”
“嗯……有点失眠。”周奉真看了宋枝香一眼。
宋枝香指了指自己,做口型:失眠?是失眠还是求欢,你自己好好想想。
周奉真不好意思看她,拿近手机,目光盯着地上的瓷砖。
“我听说奶奶给你定了未婚妻,订婚宴在七月对吧?”
“嗯。”
“我还没跟弟妹见过面呢,阿真啊,你从小脾气就好,可千万别让人欺负……”
宋枝香在旁边听着,脑子里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认真盯着端庄坐好的小周总。
哎呀,真可爱。
宋枝香一肚子坏水儿地凑过去,把他压住衣领的手交叩在指间,抓着挪开。
周奉真一边回答长姐的话,一边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宋枝香贴上来,含住了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灵活的解开。
周奉真呼吸一滞,迟钝了半秒回答:“……没有,我一切都好。”
“这话没骗我吗?”长姐道,“虽然你们已经谈婚论嫁了,但也不能轻易就让女人摸,知道没有?”
纽扣湿漉漉地分开,衬衫形成一个深深的V字,她用嘴巴解开第三枚,露出周奉真胸口的牙印。
上次事后咬的,愈合得很好,只剩下浅浅的粉嫩痕迹。
她的手摸向伤疤。
“阿真?”电话另一边有些奇怪,“你听见了吗?”
“……我听到了。”周奉真控制着声音,平稳地说,“我……我知道规矩。”
你知道什么规矩?宋枝香在齿痕上画了个圈,唇瓣亲在印子上。
周奉真的呼吸瞬间乱了,怔怔地看着她。
“阿真,我下个月还要进组,公司和家里的事都拜托你了……”
“姐,”周奉真忽然打断她的话,“这么晚了,你快休息吧。”
“诶?你困了吗?”
周奉真干脆挂了电话,关机。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手掌握住宋枝香随意伸展的脚踝,把一截白皙的踝骨包裹住:“我们……”
宋枝香伸了个懒腰,学他姐的叫法:“阿真,你家里不让你这样厮混呀,你怎么不听话呢?”
她挣脱对方的手,前脚掌轻轻地踩在西装裤上,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你这个……放荡的狐狸精。”
……
对于失踪人员死亡的调查,直到深夜才临时结束。
他们都是一些附近的流浪人士,也有的是游客。由于监控设备的不足,以及雷雨天的干扰,监控录像里无法确定嫌疑犯的身份。
在执行安全车离去的半小时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从拐角走了出来,他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望了一眼那个堆满新鲜尸体的位置。
“该死……”他喃喃自语。
好不容易从那家伙的身上得到一点有用信息,这种漏洞,地下陵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这次没能驯化封印物,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提升实力,杀了宋枝香报仇?
那个疯女人。
男人压低鸭舌帽,走向昏暗路灯旁边的面包车,他像往常一样坐上驾驶位,刚要拉动手刹,忽然寒毛倒立,冒出一背冷汗。
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衣服上纤尘不染,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
“我等你等的有点久啊。”书生微笑着说,“车锁有点难开,我把副驾驶的车门弄坏了,不要紧吧?”
男人盯住他的脸。
“你知道么。”书生双手交叠,支着瘦削的下颔,“我在你开始布置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了,你真的很努力……但是可惜,封印物虽然被吸引了出来,但你实在快不过守墓人,依旧没有得到它。”
“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把封印物的资料告诉你的?”他问道,“你要对付谁呢?”
书生的手伸过去,掐住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双手扣住书生的手腕,但两人的异能增幅差距太大,他根本躲不开。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道,“我考虑一下要不要饶过你。”
“放……放开……”男人的额头上爆出青筋,“你也会想杀了她的!”
书生的手猛地一松:“嗯?”
“是宋枝香,是宋枝香!”对方以为说对了话,慌忙地拉下口罩,露出一张被缝合过的脸,“我是暗河的人,我们、我们有一个目标,‘傀儡师’不是死在她手上吗?秘侍大人,我可以加入密语!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书生注视着他那张分崩离析的脸。
“我前妻的哥哥在地下陵寝工作,他是守墓人,”男人手心渗汗,向上增加筹码,“我手机里的第二张卡有他的电话,以后这些消息,都是属于密语的。”
书生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的折扇抵着手心,随意拍打了两下:“我还以为是跟那帮政客做交易的恶心东西,原来是你们啊,暗河……现在不如说是一条臭水沟,你就是蹚在这条臭水沟里面的狗。”
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咬住后槽牙。
书生拉开男人身上的双肩背包,里面是从那些死者身上抢来的现金。他没碰,只从男人的裤子里掏出手机,把电话卡拔了出来,换到另一部手机上。
卡2安装进去,他拨过去一通电话,三十秒后,一个声音响起:“喂?”
“你好。”他笑盈盈地打招呼,“臭水沟里的一条狗被我抓住了,现在我来找另一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地下陵寝肯定会内部搜查,你是一线作战人员,普通搜查当然不会暴露,不过你应该不想被一封匿名举报信揭露,变成重点调查,然后失去自由吧?”
对方沉默了数秒,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啊。不重要。”书生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接完这通电话后,就已经不清白了。”
一旁响起男人惊慌急促的声音:“哥,救救我啊哥,我和小曼那么多年夫妻,我是小曼最爱的人,她在地底下也不想看到我死啊!”
“闭嘴。”电话另一边冷冰冰地道。
“原来是因为心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窝囊男人的惨痛经历啊。”书生轻飘飘地道,“甚至这个男人还是暗河的走狗,每个守墓人都有这么残酷的人生吗?好惋惜。”
“留个地址,我会联系你。”对面道。
书生报了个地址,随后,这通电话挂断了。
他卸掉电话卡,忽然转过头问:“对了,你刚刚说,要杀谁来着?”
男人连忙回答:“宋枝香,对,就是毁了你们祭祀的那个疯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