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怔住。
凌望今:“这辈子是不能杀人了,但是龚玲主动反抗和我们一起合作送自己丈夫进去,应该会比我把她丈夫送进去,让你更开心一些吧?”
在后来的日子中。
虞柠接到了龚玲的电话,就像凌望今说的那样。
她看到一个饱受丈夫摧残的女人慢慢地站了起来,那真的比单单看一个人渣被抓进去的感觉好上太多了。
可能前两辈子她都想岔了,虞柠想。
她确实会对枯燥的生活感到烦躁,也会有产生寻求刺激的想法。
但那一定得是杀人,也一定得是犯罪吗?
与此同时催生的,还有从胸腔中腾升的热意。
“我把A辈子你的杀人名单告诉他了。”金妙声音听着有些有气无力,“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在做好事还是在做坏事了。”
那估计得有几天见不到他人了。
前期调查踩点还是很需要些时间。
金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跟着他一起去吗?”
“不,后期入狱看戏阶段他才会叫我过去?”虞柠叹了口气。
金妙:“为什么啊?”
因为调查阶段是需要大量时间跟踪的,虽说这些一部分能外包给私人侦探,但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部分需要他亲自下场。
“‘就和种果树一样,需要有人栽种培育,劳动的部分就有我来做,你来享受收获的喜悦就好了。’”虞柠笑着对手机那头复述凌望今的话。
金妙:“……”
“就是‘栽种培育’的时间好长。”虞柠撑着头,“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有点寂寞。”
金妙:“……你们是陷入热恋期的小情侣吗?”
热恋?
虞柠听到这个词后,心脏怦怦直跳。
这可太奇怪了,以前是看到他的肉/体和脸才会脸红心跳,现在只要一想起他的名字,就忍不住地想笑。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觉得寂寞。
虞柠:“要不我还是和他一起查吧,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
金妙:“……”
金妙:“这都快一周了吧,前期调查时间也不需要这么久吧,查完直接送人进去不就行了。”
“不是把人送进去那么简单啦。”虞柠向她解释,“我们属于‘杀人诛心’那种。”
虞柠在脑中组织形容的词汇。
“只是单纯送人进去挺无聊的,我们看的是拿住他们把柄后,他们崩溃求饶的神情,就像龚玲丈夫,他一边说狠话,一边跪在龚玲脚边求她,很有意思的。”
金妙:“……”
既然都不能杀人了,只能在精神上去摧毁他们。
虞柠:“很好玩的,你要不要一起?”
金妙大叫道:“不不不,放过我!”
虞柠小哼了一声,翻动手中的资料。
凌望今会把前期收集到的资料发到她手里。
她翻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没有楼鸣生的。
金妙:“好歹是自己父亲,应该会不太一样吧。”
虞柠:“不是吧,我梦里他杀自己爹也没手软多少。”
金妙:“……”
虞柠结合梦中的场景和柳小姐那边发来的资料捋了捋思路。
金妙:“要是按照你们折磨人那套,杀人诛心是吧?我觉得你爱凌望今这点就足够令他发狂了。”
被朋友猝不及防提到了爱,虞柠感到了羞涩,两颊都有些发烫。
可想到凌望今曾在他那里所遭受的苦难,她便心生烦躁。
虞柠:“仔细想想,我好像都没有为凌望今做过什么。”
金妙:“……你想干什么?”
情侣之间也得相互付出,做些令对方感动的事情。
虞柠下了决心。
“他以前会想在楼鸣生身上扳回一城,如果让楼鸣生发狂的话,他会开心的吧?”
金妙:“……”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两章完结,一章正文一章番外~感谢在2023-05-13 12:25:09~2023-05-14 20:0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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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九
◎男朋友好可爱怎么办?亲!◎
楼鸣生的下落比她想象得还要好找。
他出狱的时间不长, 仔细算算时间,恰好涵盖A辈子‘虞柠’的发疯时间段。
有时候虞柠也会想,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就是这么点时间差, A辈子她与凌望今相遇的时间晚了一些,便走向了这样的结局?
但也不得不说楼鸣生有个好爹,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靠谱, 提前给他置办了些家业, 即便后续经历了些官司, 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大富大贵, 但出狱后他竟然过得还不错。
这可不行,虞柠心想。
她开始联系以前在楼鸣生医院中经受过‘治疗’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属。
不能杀人伤人,她思考如何合法的报复。
就像凌望今会针对目标在意的东西下手, 大多数人渣们在意的往往就是金钱那一类。
楼鸣生就比较复杂了,他在意的是凌今秋爱他与否。
A辈子‘虞柠’提到过楼鸣生嫉妒凌望今。
从A辈子最后的走向,方政松用药, ‘虞柠’话语中透露出‘她’与楼鸣生似乎相识这些点, 都能反应出来, 楼鸣生有意无意地想要令‘虞柠’发狂和凌望今一起走向毁灭。
一切行事动机都源于嫉妒,倒也能说得通。
这么一想, 还真像金妙所说的那样。
只要她表现出对凌望今的爱意, 就能令他破防。
可是爱该如何表达出来让楼鸣生发现?
虞柠也感到了迷茫。
对此,她问过很多人。
王梅茹:“不同的人对爱的定义都不同, 你要问我怎么表达出来, 我也说不准, 大概是发自内心?不知不觉就能表现出来?”
金妙:“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向我散发你对凌望今的爱意吗?”
虞柠还是不明白, 但是她联系上的那些受害者以及家属动作很快, 没过多久。
由他们这群人联合, 集体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随后,虞柠挑了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找人买了一捆油菜花包好,又提了个果篮,准备登门拜访楼鸣生。
没有叫上凌望今,她还刻意挑的凌望今在外调查的日子。
那倒不是她接下来和楼鸣生的谈话有多么见不得人,而是因为她想在楼鸣生面前小小剖析一下自己对凌望今的看法。
这些东西,如果被谈论的主人在现场,难免会有些尴尬,不利于她的发挥。
但是虞柠直觉性地觉得后来的场景会很有意思,如果凌望今看不到,那也有些可惜,更何况她做这些事情,还是有为他出气的想法在里面。
思来想去,虞柠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她将针孔摄像头挂在了胸口,这种第一人称录不到她的摄影方式令尴尬感减轻了不少。
做好一切准备后,她来到了楼鸣生居住的小区。
她原以为敲开楼鸣生的家门费些功夫,因为她在防盗门以及门旁两侧上看到红油漆写的‘人渣’。
但她只按了下门铃,防盗门就被推开了。
其实凌望今长得更像楼鸣生,但因为综合了母亲的轮廓,看着没有那么硬朗和正气。
是的,楼鸣生有一张很正气的脸。
即便老去,两鬓出现了白发,这种正气丝毫不减。
就算在梦中小时候见过这张脸,虞柠还是想感叹一句衣冠禽兽。
楼鸣生笑,就像是某个和蔼温柔的长辈。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就多做几个菜了。”
说着,他拉开鞋柜从中拿出了一双白色的兔子拖鞋。
拖鞋是新的,是她会喜欢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