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林知期亲手熬得瑶柱鸡丝粥, 味道清甜可口。
江荔对林知期的厨艺是赞不绝口。
此刻她坐在餐桌前, 安安逸逸地被林知期伺|候着喂早餐。
望着那张无比俊朗温柔的脸,她在心中感叹,可能是十八岁前在沈青舟那里遭了太多的罪, 老天爷大发慈悲地把林知期送到了她身边。
脑海里才提起沈青舟这个人,没想到下一秒手机就响了, 还是沈青舟打来的。
江荔下意识去看林知期,他面容平静的把碗放在桌上。
她准备直接不接,想挂了,结果林知期摁|住她的手,“接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
“好,那我接了。”江荔也怕是沈伯父又出了什么事,摁下接通后顺便把免提给打开了。
沈青舟正在机场候机,他轻声朝电话那端说:“江江,我现在回桐城处理公司的事,会待上几天,明晚去你家吃饭好么?”
江荔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安静吃早餐的林知期,说 :“可是我不在桐城,这几天都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听筒那端瞬间就没声儿了。 沈青舟几乎要把手机给捏碎,他深吸几口气,勉强能用平稳的语气讲话,“好,我等你回来。”
电话挂断,江荔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知期按在椅子上,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落下不容拒绝的一吻,他的舌|头凶|猛的在她口腔里来回扫荡,瞬间就勾起了夜里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这个吻结束时,江荔摸了摸红唇,斜睨一眼林知期,“又叫我接,接了你又生气。”
林知期满面春风的继续喂江荔吃东西,“林宗议让我们有空过去吃饭,你想去吗?”
“没问题啊,”江荔观察林知期神色,“你和他,关系算是好的吗?”
林知期点头,“阿嫲饼店被砸过一次,还有一次是因为有顾客说吃了阿嫲的饼就食物中毒,这些事都是林宗议出面才能彻底摆平的。”
“那他对你呢?对你好吗?”江荔好像问了个知道答案的问题。
林知期吹了吹热滚滚的粥,送到江荔嘴边,笑了笑,“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能成长到现在,也是他的功劳。”
“那我们就去吧,”江荔笑意里藏着羞,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就当是见你的家长,我来之前还特意学了粤语呢,就为了去见你的家人。”
林知期心下动容,拥江荔入怀里。 这么好的女孩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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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期把阿卢家的小电炉给借了来,江荔戴着阿沁那个粉色的小头盔,穿着条黑色长裙,一路上搂着林知期的腰侧身而坐。
他们从市区开往小路,穿过林间小道,路途偶遇了油菜花田,无数只蜜蜂在黄油由的田地上空飞舞。
今天气候宜人,这里空气清新。
到村里后,他们在村口外的小凉亭下车,拎着在市区买的纸钱进凉亭,江荔跟着林知期学怎么叠金元宝。
她觉得这种事情很严肃,只专心叠,没和林知期说一句话。
林知期看江荔满脸紧绷,忍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先是在祠堂烧了纸钱和金元宝,江荔去上香,林知期跪在阿嫲牌位前磕了个头。
接着林知期牵住江荔的手站在牌位前,温声笑说:“嫲嫲,这就是江荔,前几日还和您提过,今天她就来看您了。还记得我曾经和您提过的小哭包吗,就是她,她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江荔,依旧说着她听不太懂的粤语,“嫲嫲,我要同她一生一世。”
江荔听得稀里糊涂,等林知期不说话后她满脸诚挚地看着牌位上阿嫲的照片,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样,很慈祥温暖的一张脸。
“嫲嫲你好,我是江荔,是知期哥的女朋友......”
江荔说了很多很多,普通话和粤语一起上,但林知期就深刻记住了“知期哥”“我很喜欢知期哥”,他把手放在心口按了按,稍微平复下狂跳的心脏。
之后的时间里,林知期带着江荔去见了阿嫲这边的亲戚。
许是林知期来之前就给他们打了招呼,出了祠堂就有人过来接他们。
大概有十来个亲戚,大人小孩都有,围坐在一个大院子里,他们准备了很丰盛的菜,特地去市区买了海鲜,各式各样,但唯独没有江荔不吃的青椒,不难看出他们很重视林知期带来见他们的江荔。
江荔的礼貌与落落大方给林家这边的亲戚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一听说江荔还会回去大陆的时候,有几个亲戚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这要是等你们结婚了,来来回回也不太方便。”
江荔微睁大眼,这么快就谈结婚的问题了?
林知期喝了口茶,看向说话的长者,这是他的叔公,曾经在阿嫲的饼店工作过,做事尽心尽力,他一直都很尊重他,“叔公,我以后打算留在大陆,毕业后会选择边读研边创业。”
江荔看了林知期一眼,对这种明确自己未来的人她是很欣赏的。
叔公很是惊讶,“一直留在大陆?还自己创业?你爸就你一个啊,他这么大家产不都是你的,瞎折腾什么,不行不行,你再考虑清楚。”
林知期笑了笑,“我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以后会常回来探望你们的。”
这话也就是没商量的意思了。
叔公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说句心里话,这林知期又不是他亲生的,他没法管。
“阿荔,你家在大陆是做什么的?”
席间,有个更年迈的婆婆没忍住问了一句。
江荔马上放下筷子,虽然不是特别想和江嘉礼沾上关系,但这个问题还是必须得如实回答:“我爸爸是开酒店的,产业遍布整个亚洲。”
“难怪呢,”婆婆喜笑颜开,“从你的举止行为里就能看出你是家教涵养出身都很好的小姐。”
沉默了半天的叔公这时才开口,眼里皆是对江荔的满意,说话也很直白:“门当户对就好,省了很多事。”
午饭过后,林知期被叫到一旁和几位长辈说话,江荔在院子外面看小朋友们徒手抓蝌蚪。
回到筒子楼已经是下午四点。
江荔躺在床上,扭头看着又打开电脑在忙事情的林知期。
这以后要是工作了,得是个妥妥的工作狂。
她想起他在祠堂说得话,“林老师,你和阿嫲说了什么?”
林知期笑,“你猜我为什么说粤语?”
江荔猜想,“因为,阿嫲听不懂普通话?”
“阿嫲开店做生意的,不能不懂。”林知期捏捏她的脸,“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听到我说了什么。”
江荔气鼓鼓地瞪他。
“晚上告诉你,烧好了热水,”林知期笑道,“我抱你过去洗澡?”
“你不是不恨忙吗?”江荔道。
林知期停下手中的话,起身弯腰将江荔公主抱,“忙,但你最重要。”
江荔明媚一笑,“我也太幸运了吧!”
这里的浴室是没有浴缸的,但有个大红盆,江荔坐在里面显得有点突兀,她干脆站着淋浴。
洗到一半她发现自己忘拿衣服了,忙关了热水器去门口喊林知期。
她这一喊,直接是把刚尝过云|雨之|欢的饿|狼给喊了进来。
浴室气温不断上升,花洒被打开。
江荔单身按住马桶水箱的盖子,被|迫弓着,高高俏起小批谷,中间的小逢被无限撑|大,九下浅浅的,剩一下直|达的关键点。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汗还是泪。
林知期一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一手从去玩||弄二颗晃|动厉害的白|糍,或是抓着江荔的手去碰粘在一起的地方,惹得她稿|朝连连。
去林宗议家里是阿中叔开车亲自过来接,他说林宗议今天刚赶完通告回家。
Vicky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会对江荔摇尾巴了。
她和林知期在院里陪Vicky玩了一会儿,林知期就被林宗议给叫去打拳。
江荔担心得很,拉着林知期的手,说:“他要是不对你手下留情,你就叫我,我帮你打回去。”
林知期勾唇:“别担心,我当是锻炼身|体了,阿中叔在酿葡萄酒,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那你可不能受伤。”江荔边走边回头,“不然我会生气的。”
林知期点点头,转身往健身室走。
其实林宗议只是查到了江荔的背景,得知她居然和秦淑琳有关系,想和林知期谈谈而已。
谈完后,林知期没去找江荔,他上了顶层,倚靠在围栏上,沉默地看着朗朗星空。
阿中叔笑说:“知期小时候的事啊?”
江荔点头,“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阿中叔敛起笑,嗓音带着淡淡的愁,“他被林老太太捡回来的时候是大半条命都没了的状态,后来宗议碍于自己身份不准老太太养着知期,要她送回孤儿院去,老太太说什么不也同意,就带着知期去了春阳街住,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知期小时候身体非常差,生过两次大病,医院都下发了病危通知书,还好他撑下来了。他很孝顺,一边上学一边帮着老太太打理饼店,吃过很多苦。”
阿中看着眼圈泛红的江荔,叹了口气,“有件事是连老太太都不知道的,知期上初中的时候被学校里的人曝出他是宗议的小孩,他在学校本身就很优秀,这个消息一出,眼红他的人就更多了,大半个学校的学生都联合起来孤立知期,好在他能保护自己,受不到那些坏学生的欺|负。”
江荔扬起头,紧紧抿着唇,眼眶里打转的泪花还是砸了下来。
她的手是颤抖的,嗓音哽咽着:“他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这么自私这么狠心啊。”
阿中叔摇摇头,他也想不通这世界上真的会有把自己孩子扔在外面等死的母亲。
今晚他们在别墅住下。
林知期从浴室出来后就察觉到江荔情绪低落。
他擦去身上的水珠,把浴袍放在沙发上,围着块浴巾就走上床从背后抱着她。
“你怎么了?”
江荔翻身回抱他,头埋在他怀里,“如果我说我很讨厌把你生下来的那个人,你会生气吗?”
林知期愣了愣,猜也许是阿中叔和江荔说了以前的事,他第一反应是紧张,以为江荔是知道了什么,第二反应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办,我也很讨厌她呢。”
关于秦淑琳的事,他已经做好了不让江荔知道的打算。
七月中旬,他们回到了桐城。
林知期直接带着江荔去了他租得那个房子里。
“这房子租来,”江荔似笑非笑,“难不成是给我和你“偷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