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他温砚白真的不爱她季筠柔。
季筠柔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三份东西,医院的体检、英国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死心。
她在咖啡店约了温砚白见面,提出分手……不,是解除协议关系。
从那以后,她回到她的位置、他在他的世界,他们之间互不相干。
在往家走的时候,她其实一直在期待温砚白追上来,解释他爱她、他要她。
可是她没有等到,回望的时候,来路空荡无人。
一切都像是在嘲笑,只有她这个傻子把两年的日日夜夜当真了。
后来,她就走了。
她带走了别墅里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一条温砚白放在她床上的项链。
以绝对干净利落的姿态消失在他的世界。
再之后,她也没怎么听到过温砚白的消息了,只是偶尔会有小道消息说他死在了一个雪夜,也有消息说他去了香岛摇身一变成为了大集团的继承人。
前者让季筠柔痛哭,后者会有庆幸他还活着。但更多的是她在自嘲自己竟然还忘不掉他。
所以为了更好地遗忘,她便按部就班地在欧洲进修、创业、帮季家处理国外的公司,变得很是忙碌。
她没有回国去和温择陌订婚,为此和父亲大吵一架,基本放弃了与国内的联系。
直到两年前她收到父亲突如其来的死讯,打算回国见他最后一面。
那时景城已经物是人非,温家倒了,季家也受到牵连,几乎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温砚白的报复。
甚至就连她父亲的死都与温砚白有关。
后来,季筠柔去香岛进行航班转机的时候,思绪万般不宁。
她无比想要弄清楚父亲去世的真相,也愿意让出自己的股份,换温砚白放过季家。
所以她放弃飞去景城,直接去往温瑞。
但温择陌找上了她,说温砚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再之后,他们就在机场高架上出了车祸……
她还记得,当时有好几辆车追着赶着来别他们的车,最后导致他们失控翻车,差点坠下高架车毁人亡。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人为的追杀。
但会是因为……温砚白想除掉她这个“屈辱”吗?
不太像。
如果温砚白要除掉她,她根本就不会活着,也不会在他身边待上这两年。
但又或许是呢?
毕竟他能在他们有了感情后,还能利用她引出温择陌,又怎么不会在还恨着她的时候,把她和温择陌一起除之而后快呢?
梦境和疑惑交织中,季筠柔缓缓睁开了眼眸。
第26章 沉溺
再次睁眼, 恍若隔世。
季筠柔躺在床上,身心皆处于浓倦的疲乏里,还是后脑勺处传来的隐隐作痛让她恢复了些力气。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 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季筠琛找的暂居的海岛上,也不是在流苏云城或是温氏老宅, 而是……
流苏云城对面小孤岛上的二层小别墅里。
以前她喜欢在这片私人海域里晒太阳、游泳。
可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筠柔起身想要走出昏暗的房间,却看到一侧的小客厅里有灯光透过来。
她靠近房门, 张望出去。
只见沙发上坐着温砚白,而他对面站着的是苏镜。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谈了好一会儿的话, 正处于一种沉默状态。
直到温砚白出声叮嘱:“夫人身体不好, 在她伤好之前,这些天, 最好不要让任何人上岛来打扰她休养,小姝也不行。”
“是。”
应完话,苏镜出去了。
而温砚白则起身大步朝卧室走来。
季筠柔也没有躲, 在房门被打开后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身形。
温砚白也不意外她在门后, 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沉凝着看她, 没有多余的情绪。
“醒了?”
季筠柔有些捉摸不透目前的状况,出声问:“温砚白,我哥哥呢?”
“哥哥?你哪来其他的哥哥,你只有我。”
说话间, 男人伸手轻轻把她散乱的发顺到耳后。那姿态温柔极了, 只是他的眼底丝毫不见柔情蜜意。
而在季筠柔的眼里, 此时此刻, 过去的温砚白和现在的温砚白,仿佛重合在了一起, 她紧张到把身侧的手都攥紧成了拳头。
她鼓起勇气,想要坦白:“温砚白,其实我已经恢……”
“季筠柔。”忽的,温砚白出声唤了她的名字,叫停了她的话。
他弯腰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浓重的警告,“之前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不许离开我?”
“我没有。我现在只是想去看看我哥。”
“他毫发未伤,有什么可看的?倒是你,晕了两天。”
“两天……”季筠柔轻抚自己的后脑勺,原来已经已经两天了吗?
“你无须担心他,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但若……”温砚白的眸色寒峻加深,“你再不好好待着养伤,还想不安分地去找他。那么,我会把他交给警方,你去牢里见他。”
“什么意思?”
季筠柔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他强行掳走你,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告他,让他吃上一辈子的牢饭。”温砚白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脸庞,“你说我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季筠柔的神情既是愤慨又是厌恶:“你!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我说过,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谁让我感受失去,我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那也……包括我吗?”季筠柔咬着牙,微带恨意地仰视他。
“当然……也可以包括你。”说着话,温砚白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又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是那句话,好好待在我身边。做我的温太太。”
季筠柔听了他的话,不置一词。
只是怒气加深,最后她一把将温砚白推开,想要离开。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门把手,身体便被温砚白整个地拦腰抱起,漂亮的雪纺羽毛睡裙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度,仿佛她稍纵即逝的自由。
季筠柔仰头看着温砚白坚毅的下巴,未能反应过来,腰肢便被松开。
她向下坠在席梦思上,陷入、弹起,然后再被俯身逼近的男人一手钳住控制。
她被迫平躺,眼里是极致克制的镇定:“温、砚、白,你要干什么?”
男人黑沉不见底的眼里划过戏谑和嘲弄:“当然是让你清楚地感知到,我到底有多爱你。”
窗外突如其来的雨如梭一般穿刺在树叶当中。
层层叠叠的树叶挡在老式的玻璃窗上,漆黑的部分能完全映出屋内的场景。
只见床头亮着一盏暖色的灯,将两人密而不分的身影打在一侧的墙上。
多处的光影重合,显得室内的情味越发浓郁。
温砚白的脸部轮廓清瘦又凌厉,垂下的眼眸里不见任何柔情。
唯他在亲吻季筠柔的时候,动作是温煦亲和的。
一点一滴,或轻或重地吮咬她的唇舌,不带强势,好似是被人亲力亲为教出来的温顺,但他也有自己的偏执。
吻了一会儿后,他看着已经不似初时反抗激烈的人儿,手往下笃定地捏住了她睡裙的裙摆……
“哧啦——”
随着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季筠柔只觉凉意四起。
她身上的雪纺裙原先是及脚踝的,现在却已经被撕开至了她的骶骨,以此来方便男人的索取。
“不……”她的出声制止,没能阻止他顺着她的身线往下落吻。
最后,他在她的髋骨上流连、回味。
季筠柔眼尾潮湿,一手试图抵抗他,一手则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被单。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是垂死挣扎与害怕讨好:“温砚白,不要……”
她想温砚白一定是疯了!
不然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温砚白冰冷的眼朝上戏谑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猎食兔子的狼一样野性十足。
而他的手也像是捕猎似的,把她抵抗的两只手轻轻抓握在自己的拳头里。
“好好感受。”说完,他低下头,温柔地擦过她最为柔韧的地方,帮她做好承纳自己的准备。
季筠柔茫然地仰头看着天花板,片刻后,随着白光在眼前划过,她无法忍受地将脸陷在一侧枕头里,试图捂住自己的声音。
……
比他们最初的对垒更为激烈的就是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