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讲大学生活,讲学校环境和师生情谊。
最后,主动牵他的手,说:“这次,你可要好好学习呀。”
“嗯。”张昱树应了,什么都答应她。
耳边除了海风和海浪声,就是她细软的嗓音。
靡靡之音似是天籁。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她。
和她并肩走,他总想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或者腰间。
可段之愿每次都不让,非说这样走路不舒服。
草,搂着她走路可舒服死了!
又香又软,还能垫胳膊。
不仅想搂着走路,更想搂着睡觉。
要不是她脸皮太薄容易害羞,还喜欢发脾气,张昱树现在就敢把她抱起来亲。
和她在沙滩上走了一下午,又给买了个椰子吃。
张昱树问她:“见见我爸好不好?”
段之愿本来在看周蔓雾发到群里,蓝雾的海报,听了这话微怔了半晌。
又陡然想起钱震之前在肯德基跟她说的话。
她点头:“好。”
说完,纤细的眉头蹙起:“可我没带什么……”
“不用带。”张昱树说完牵起她的手:“你往那一站说是我媳妇,我爸就能乐的满脸褶子。”
“……”
张富丰见了段之愿的确乐得不行。
从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精神了不少招呼段之愿坐下。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儿子能找到这样个女朋友,还趁着张昱树出去时问段之愿:“你没和他一起骗我吧,你是自愿的吗?”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姑娘的气质和他儿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长的好看还干净,难保不是张昱树花钱雇来骗他,为了圆他死之前的心愿。
段之愿摇摇头:“没有骗您,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我真是不敢信。”张富丰眉头都蹙在一起:“你怎么就能看上我家那个儿子?”
“我和张昱树是高中同学。”段之愿说:“我还去过学校后巷,就是以前那个库房。”
张富丰这才信了。
一拍大腿:“你还知道后巷那以前是我家库房,好好好!”
他连连点头,脸上终于出现了张昱树说的褶子,笑说:“自打我住院把房子卖了以后,那小子就跑那边去住,拉都拉不回来,让你见笑了。其实我们家没那么困难,我给他留了不少钱,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昱树这孩子就是脾气不太好,但他大方,以后不会饿着你。”说完,又告诉她:“要是他以后犯浑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找不到我就去找他妈,我们给你做主!”
很明显,这态度是觉得张昱树高攀了段之愿这个姑娘。
生怕他儿子以后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导致两人之间出现感情隔阂,提前给段之愿支招呢。
段之愿抿着唇笑:“张昱树,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张富丰很开心,晚上硬是留了段之愿吃饭。
叫的都是酒店的名菜,带着金色龙头的盘子一道一道摆上旋转餐桌。
张昱树笑说:“你点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没关系,一样吃一点。” 张富丰一个劲给段之愿夹菜,还没忘用公筷,问她:“愿愿,你喜欢吃哪个,自己夹啊。”
张昱树本来在盛汤,手突然一顿:“愿愿?”
说完,笑着看向段之愿,嘴角勾着笑:“爸,你这叫的也太腻人了吧,又不是你亲闺女。”
“你还别说。”张富丰美滋滋笑道:“我和愿愿聊得还挺投缘,愿愿比你更像是我亲生的。”
张昱树笑了声。
段之愿打一坐下就没说几句话,一直是张富丰在说,居然还能聊得投缘,也是厉害。
饭桌上,张富丰还说起了张昱树小时候。
“他小时候啊命很大,有一次出去玩差点就没回来,幸好被人救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段之愿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周蔓雾。
之前周蔓雾她们几个就在群里商量想要买蓝雾签名照,终于找到有人转卖,还是没拆封的新版,就是价格比之前贵两倍。
她们几个决定要,群里艾特段之愿好几次,也不见她回复,就直接打了电话。
“段之愿,卖家那边等着呢,再慢点就没货了。”
段之愿想着自己的生活费不多,大一课程又很密集,没办法做兼职。
就和周蔓雾说:“你们买吧,我就不要了。”
挂了电话后,张昱树问:“买什么?”
“买什么?”张富丰来了精神,告诉她:“闺女你要买什么,怎么人家都要你不要呢?没关系告诉叔叔,叔叔给你买!”
段之愿笑说:“是一个乐队的签名照,没什么用,不用买的。”
“什么乐队?”张昱树问她。
“蓝雾,就是唱歌的。”
段之愿倒是很喜欢蓝雾,但也没像周蔓雾那样爱到痴迷。
刚刚粗略翻了下她在群里说的话,甚至都想雇个车等演出结束再给她送回来。
她跟张昱树说:“他们后天在临岛市参加音乐节,我有课去不了。”
张昱树拿起手机搜了搜,而后又扣下。
脸上表情平淡:“没什么意思,又不帅。”
段之愿抿着唇笑,没吭声。
吃过晚饭,天际已经变成深蓝色,似是被幽蓝的大海侵略。
零星几个游客在鸡尾酒吧台前唱歌,夜晚的海面神秘又清冷,似乎不在时间掌管的范畴内。
张昱树把段之愿送到寝室楼下。
刚熄了火身子就探过去把人圈在怀里,先是小鸡啄米似的亲她的脸蛋,而后对着她的唇狠狠亲了过去。
段之愿的呜咽声统统被他咽下,看来她得学着适应他时常猝不及防的热情。
亲了一会儿,他也没有退开。
嘴唇贴着她的脸问她:“很喜欢那个乐队?”
话里的潜台词,段之愿再清楚不过了。
她摇头:“没,没有。”
却忘了结巴是能辨别她是否说谎的利器,张昱树又吻了下去。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段之愿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不堪一击。
又或者是他的手有什么魔力,要么就是他的味道带着催人麻痹的效果。
能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慢慢变远。
最后只能无力靠在他怀里,只等他将夺走的理智重新还给她,把她变成原来的自己。
路灯驱散四处弥漫的夜色,张昱树的手放在她腰间。
大拇指指尖蹭着衣摆,偶尔能滑过她细滑似牛乳浸泡过的肌肤:“可以摸摸吗?”
目光赤.裸,毫不隐藏眼中的欲.念。
就这样一瞬不瞬盯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段之愿把头摇成拨浪鼓。
他又重重在她凌乱的唇色上吻了一下,到底还是掐了一把腰间的肉才退开。
大口气喘了两声,他偏过头看她。
乖乖贴在额头的刘海乱了,绯红色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尖。
现在正用那双白嫩的小手整理衣领。
她可真香。
每一次他凑近都能闻到香味。
妈的!可真是神了,她是不是生下来就是香的啊!
张昱树抬手,帮她拨了拨刘海,问:“你到底想不想去看?”
这次段之愿不敢说谎了,但也不敢说实话。
只能抿着唇不回答。
张昱树笑了一手,食指指背在她脸蛋上滑:“我带你去。”
“真的?”她立马偏过头,眼睛都泛着光。
草!
这他妈不去不行了。
给他弄的都好奇,他也想看看那三个人怎么就让他媳妇念念不忘。
段之愿和他说:“可是你不用照顾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