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一本正经说谎,“昨晚就来了。”
裴尧,“这么早?”
周易,“毕竟是亲小姨。”
裴尧蹙眉,“这难道不是我亲三叔?”
周易似笑非笑,“这是你们老裴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
裴尧噎住,正想反驳,就听到曲惜在身后喊他。
裴尧闻声转头,“嗯?”
曲惜,“你过来一下。”
裴尧斜看周易一眼,“算你运气好,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裴尧一走,就只剩下周易和秦储。
秦储掏出烟盒给周易递烟。
周易推着秦储的手将烟推回,“不抽,备孕。”
秦储嗤笑,“真讲究。”
周易,“你什么是回来的?”
秦储斜咬了根烟在嘴角点燃,扫过客厅里的几位女性,开口道,“去外面聊。”
周易轻笑,“少抽,吸烟有害健康。”
周易话毕,跟秦储一起往门外走去。
走至门外,秦储靠着墙壁抽烟,深吸了一口,趁着弹烟灰的空档回答周易的问题,“昨晚回来的,提前答应了三叔要给他当伴郎。”
周易笑问,“岑老师呢?”
秦储,“明天回来。”
周易闻言挑眉,“嗯?”
秦储指尖捏着烟蒂,修长的指尖点在烟体上,“她想自己开一个舞蹈工作室,白城更适合她发展。”
说完,秦储掀眼皮继续道,“回头你帮我找一个地段不错的工作室。”
周易轻笑,“你抱得美人归,让我给你找工作室?”
秦储,“还没抱上。”
听到秦储的话,周易诧异好奇,“还没抱上,岑老师会同意跟你回来?她就没提防你这个大尾巴狼?”
秦储捏着烟送到嘴前抽了一口,掐灭扔到身侧的垃圾桶里,“兄妹情分。”
秦储话落,周易了然于胸,意味深长道,“闷骚。”
秦储,“我倒是想跟你一样明着骚,可惜对方不给我这个机会。”
秦储把自己心里对岑好那点肖想说的坦荡。
周易玩味的笑,明知故问,“栽没栽?”
秦储脊背靠着身后墙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看着火苗在手里明明灭灭,暗哑着嗓音道,“栽了。”
第744章 娘家人
秦储这句‘栽了’说的认真。
周易闻言戏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追妻路漫漫,好好努力。”
彼时,客厅角落,曲惜正询问裴尧她随多少礼合适。
裴尧一本正经,“你看着随呗,多少都行。”
曲惜瞪他,“怎么能看着随?”
裴尧,“要不你待会儿问问老纪他们随多少?”
曲惜,“我跟他们能一样吗?”
曲惜话落,裴尧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俯身靠近曲惜耳朵讨好道,“是不一样,他们都是外人,你是内人。”
听到裴尧的话,曲惜耳朵一红,伸手去推裴尧,“别自恋,我的意思是,我是娘家人,以我跟迎迎的关系,随少了不合适。”
曲惜这番解释在裴尧这里显然不成立。
裴尧站直身子,垂眸看着曲惜但笑不语。
曲惜被裴尧盯的脸皮发热,抬手比划了个六,在裴尧面前翻了几翻,“这个合适吗?”
裴尧没看懂,挑眉,“六万六?”
曲惜,“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裴尧吃惊,“这么多?”
曲惜轻哼,迈步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了下裴尧胸口,“别以为小姨没有娘家人,三叔要是敢欺负小姨,我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三叔。”
说着,曲惜迈步走向姜迎。
裴尧双手插兜,看着曲惜的背影,心里被丝丝缕缕的暖意填满。
裴尧正盯着曲惜的背影出神,裴母猝不及防出现在他身侧,“在看什么?”
裴尧问,“妈,你说曲惜到底是真喜欢钱,还是假喜欢钱?”
裴母,“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钱?你不喜欢钱?你不喜欢钱天天累死累活工作?”
裴尧垂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母抬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尧思忖了会儿,接话,“我就是好奇,她一天到晚总把钱挂嘴上,瞧着像是挺抠门,但给小姨随礼,她居然这么舍得。”
裴母趁机问,“惜惜准备随多少?”
裴尧,“六十六万六。”
裴母抿着唇笑,脸上和眼底皆是满意,“嘴上说喜欢钱的姑娘,不一定就看钱看的比什么都重,那些天天标榜自己多么清高的姑娘,也不一定就真的清高。”
裴母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裴尧。
裴尧狐疑,“这是什么?”
裴母把卡强塞进裴尧兜里,“我刚才可听你三婶说迎迎和阿易已经在备孕了,你也得抓紧时间,听到没?”
裴尧轻笑,“妈,我有钱。”
裴母一脸严肃,“你有钱是你的,这是我给儿子跟我儿媳妇的恋爱经费。”
裴母话毕,裴尧伸手落在裴母肩膀上狠狠搂了下,“妈,我真觉得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在这方面,周二和老秦都特羡慕我。”
裴母嘴角噙笑,“别贫,你要是真心疼你妈,就想办法把惜惜早点娶进门。”
裴母说完,脸色忽然沉了几分,“对了,那几个旁支的事,阿易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裴尧低声应,“差不多了,但是担心我爸心软,阿易的意思是想要斩草除根。”
第745章 荤素不忌
裴尧话落,裴母赞同的点点头。
见裴母没反对,裴尧又继续道,“妈,也许需要您到时候吃点苦头。”
裴母抬手拢了拢肩膀上的披肩,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些年我因为这些人吃的苦头还少吗?阿易说的对,要收拾,就斩草除根。”
裴尧沉声应,“嗯。”
裴母,“这件事你千万别出手,免得你爸最后觉得是你想收拾那些人,给那些人下的套。”
裴尧笑着接话,“您放心,有阿易在,我不会自己出手。”
裴母用手拍了拍裴尧落在她肩膀上的手背,“嗯,我信得过阿易,你们三个人的感情,不是亲兄弟,比亲兄弟都亲。”
裴母话音落,人群里传来一阵吹口哨声。
裴母闻声转头,就看到葛洲一身白色抹胸伴娘服,被一群人起哄推攘调侃。
葛洲脸色涨红,但模样依旧是吊儿郎当。
“一个个摸哪儿呢?槽!”
“一群老光棍,没见过伴娘啊!”
“卧槽,纪卓,你特么怎么还摸我大腿呢?”
“槽,槽,谁摸的我后背!!”
葛洲叫嚷着躲咸猪手,纪卓带头闹他,“都是兄弟,摸摸怕什么?”
葛洲护着胸口拿脚踹纪卓,“都是兄弟,你怎么不穿伴娘服让我摸摸。”
纪卓,“我倒是想穿伴娘服让兄弟们摸摸,但没办法,我今天是伴郎啊!”
纪卓说着,趁机伸手在葛洲背后的镂空处又摸了一把。
葛洲骂了句国粹,一只手挡在前,一只手捂着后背,“你们一个个老光棍是真的荤素不忌啊!对我都能下得去手。”
纪卓故意捻手指,“小葛,别说,你这皮肤比女人都滑,肤如凝脂啊!”
纪卓起哄,其他人跟着调侃。
“洲哥,就让兄弟们摸摸呗,也让兄弟们感受下肤如凝脂的手感。”
“是啊,洲哥,你别说,你今天穿这身伴娘服真挺带劲。”
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说话嘴里没个把门。
一句比一句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