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一个激灵,从内视镜里回看秦储,“你说,秦律。”
秦储淡声问,“你有过女人吗?”
小三闻言嘴角抽了抽,“还没有。”
秦储闭上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几分,“年龄不小了,该谈个女朋友了。”
小三看着秦储的神情,硬着头皮接话,“是,我明天就开始相亲。”
小三os:之前你没女朋友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随着小三话落,车厢里安静了片刻,又过了一会儿,秦储再次开口,“谈女朋友可以,但是不能太贪声逐色,不好。”
小三尬笑,“是,您说的是。”
小三os:你到底是在告诫我,还是在告诫你自己?
这一路,小三开车开的不消停。
他在秦储手下做事这么多年,最近两天感觉这钱是尤为的难赚。
秦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
每一句都高深莫测。
听到最后,小三才终于听懂了他想表达什么。
他想秀恩爱。
但面子在那儿摆着,又不想秀的太明显。
在确定秦储的意图后,小三胆子大了些,清了清嗓子说,“秦律,我从第一次见岑老师就觉得你们俩特别般配。”
秦储闭着的眼睁开,“怎么说?”
小三道,“一柔一刚,正好互补。”
秦储向来肃冷的眸子里含笑,“确实。”
小三继续说,“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的,特般配。”
秦储,“这么明显吗?”
小三,“是,特别明显,你们两往那一站,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瞧出你们俩是一对。”
小三昧着良心说话,如果不是秦储在后面看着他,他恨不得直接捶胸顿足。
两人闲聊间,车抵达裴尧的别墅。
小三停稳车,秦储推门阔步下车。
目送秦储走远,小三掏出手机找到小九的微信诉大吐苦水:我真的是没想到,秦律居然是个恋爱脑。
小九那头刚把周易送过来,人也正闲着,秒回:??
小三发语音,把大致情况说了下,接连发了多个59秒。
过了一会儿,小九回他,也是语音,“你如果见识过周总的恋爱脑,就会发现秦律其实还是挺理智的。”
小三,“……”
是,他想起来了,听说周易把所有身价财产都给姜迎了。
另一边,秦储迈步进门,裴尧瞧见他,第一时间就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储冷眼看他,不待他抱上来,直接用手推在他的脸上将人推远。
裴尧向后踉跄几步,挑眉,“??”
秦储剔看他,“谁告别单身的派对在家里办?”
裴尧一本正经,“谁告诉你我这是告别单身排队?我这是庆祝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派队啊!”
秦储嗤笑,“有区别?”
秦储话落,不等裴尧接话,坐在沙发上的周易插了话,“有,这个听起来比较有自尊。”
秦储狐疑,“嗯?”
周易戏谑,“老裴本来是想去夜场办一个告别单身派队,但曲惜发了话,消费不能超五百,所以他给自己的告别单身派对换了个别称,把地方换到了家里。”
秦储扬笑,剔看裴尧。
裴尧面露尬色,但丢人不丢面,强装镇定道,“你别听周二瞎说,是我不让曲惜给我钱,我跟她说,我办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还能花家里的钱?你看不起谁?你是不是打我兄弟们的脸?你让周二和秦储的脸往哪儿搁?”
秦储,“大可不必。”
周易,“没事,我不要脸。”
第1060章 妻管严
周易和秦储的反应,让裴尧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裴尧看他们两一眼,低头点了根烟。
深吸了两口,伴着吐出的烟卷说,“兄弟情分,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秦储,“也许?”
周易,“应该。”
裴尧取下嘴角的烟走到茶几前掐灭,“行吧,那今晚主打就是花生米配二锅头了,肯定不能超五百。”
周易闻言笑着拿脚踹他。
裴尧不躲也不避,生生挨了一脚,最后指着西服裤上的脚印说,“今天这事没个五万块解决不了。”
秦储阔步上前,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前坐下,“我昨天揍个人才五千,你这要价是不是有点太高?”
裴尧瞪他反驳,“我这是要价高?我是本身身价就高好吗?俗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秦储看着他往沙发里靠,一本正经的讨价还价,“最多八千,不能再多了。”
裴尧板着脸坐在茶几上,“一口价一万。”
谁能想到曾经大手一挥能给夜场全场买单的裴大少,有一天会活到用一万块钱还得靠碰瓷。
最后,裴尧用从周易这里碰瓷碰来的一万,外加自己的五百,点了一桌子菜。
酒水是秦储来的时候带的。
裴尧今天主打就是一个‘勤俭节约’。
今晚没有外人,陈哲在外地,三人一桌。
酒过三巡,裴尧带着几分醉意靠着座椅笑,“我到现在还能记得见曲惜的场景。”
周易单手撑着餐桌面,薄唇勾笑,“我到现在都还能记得‘清纯女大学生’。”
清纯女大学生这个梗,在裴尧这儿算是过不去了。
周易话落,裴尧笑着骂了句脏的,“槽。”
秦储指尖夹着烟弹烟灰,“我记得我们裴总是不是还给‘清纯女大学生’买过一个包?”
周易忍俊不禁,“是,最后成了饭钱。”
裴尧和曲惜刚在一起那会儿,给大家提供了不少笑料。
到现在说起来,几个人还记忆犹新。
裴尧拿起酒杯自饮自酌,吐一口浊气,“说起咱几个的感情史,我还是最佩服周二,十一年啊,我想都不敢想。”
周易闻言,酒杯在手里打转,轻笑出声,“十一年其实也没多久。”
秦储伸手搭在周易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没多久吗?”
周易侧头挑眉,“喝点b酒想看老子哭?”
秦储,“我想你就哭?”
周易收回视线,拿起餐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根烟叼着点燃,咬着烟蒂眯着眼说,“你确定是想看我哭?”
秦储一噎,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喉结滚动。
他当然不是想看周易哭。
想看哭的那个人,今晚给他吃了闭门羹。
见秦储不说话,周易把手跟前的烟盒扔给他。
秦储接住,低头点了一根烟问,“你跟迎迎那会儿,迎迎没躲着你?”
周易闻言偏过头玩味的看秦储,“岑好躲你了?”
秦储掀眼皮看他,没说,无声胜有声。
周易嗤笑,“懂了。”
秦储,“迎迎躲了吗?”
周易恣意懒散的往后靠,慢条斯理道,“躲了。”
秦储戏谑,“半斤对八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裴尧听到两人的对话,把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一脸得意,“曲惜那会儿就没躲我。”
秦储转头看他,“你这句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周易揶揄,“曲惜那是不想躲吗?那明明是没地躲。”
裴尧噎住。
整整一周,食髓知味,历历在目。
三个男人同时陷入沉默,忽然,周易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易掀眼皮看过去,瞧见是姜迎的来电提醒,嘴角勾出一抹笑,伸手拿起按下接听,“喂,老婆。”
姜迎在电话那头带有几分睡意问,“几点回来?”
周易,“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