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秒,纪敏拉着行李箱直接在马路上飞奔。
那个飞奔的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参加哪项赛跑比赛,把大早上锻炼身体的几个老大爷都看懵了。
其中一个老大爷转头问旁边的大爷,“这姑娘也是锻炼身体?”
另一个大爷在若有所思后回答,“好像是。”
老大爷又问,“那她手里拖着行李箱是?”
另一个大爷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是为了增加负重,这样跑比较容易减肥。”
老大爷恍然大悟。
可老大爷恍然大悟还没几秒,纪敏身后就突然出现一个矫健挺拔的身影,也就那么四五秒的时间,纪敏被身后的矫健身影拎住了后衣领。
聂昭挺高的,纪敏被他拎起来的时候脚腾空地几厘米,还挺滑稽的蹬了两下。
过了一会儿,纪敏见挣扎不脱,索性认命似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松手。”
聂昭阴恻恻地笑,“跑什么?”
纪敏不回答,依旧是那两个字,“松手。”
聂昭冷笑,“心虚?”
纪敏,“聂昭,我让你松手你听到没?”
这下聂昭听到了,拎着她衣领的手蓦地一松,见她落地没站稳往前踉跄,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勾进了怀里。
纪敏现在对聂昭身上的冷杉香特别敏感。
刚一靠到他怀里就拼命挣扎,直到聂昭在她耳边讥讽的说了句,“怎么?敢做不敢担?”
纪敏忽然就不挣扎了。
她有什么不敢担的?
再说了,这件事说到底吃亏的到底是谁?
见纪敏不挣扎了,聂昭轻嗤了一声,“不跑了?”
纪敏面无表情,“不跑了。”
聂昭,“不犯浑了?”
纪敏深吸气,想反驳谁犯浑,但是话到嘴前,想到‘大丈夫能屈能伸’,长吁气,“不犯了。”
伴随着一声嘲弄的笑声,聂昭松开了环在纪敏腰间的手,转身的同时冷声说,“你哥让我把你安全送回纪家。”
纪敏脑子卡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聂昭脚下步子停住回头,挑眉轻笑,“不然你以为我大早上来这里蹲你点是为什么?”
纪敏,“……”
聂昭继续说,“以为我跟你上过一次床睡出了感情?”
纪敏,“……”
聂昭骂人揭短,打人打脸,“你哥跟柳絮睡了这么久,睡出感情了?”
纪敏,“……”
聂昭话落,见纪敏一副气鼓鼓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阔步走到自己车跟前上了车。
坐到车上,聂昭跟纪敏隔着车窗对视,几分钟后,把车窗降下一半,不耐烦又轻佻的朝她勾了勾手指,“上车,别耽误我时间。”
第1138章 你和谁暧昧
回白城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
车厢内的空气不压抑,但却莫名暧昧说不清。
聂昭状态还好,纪敏就不同了,她疼。
上面疼,下面也疼。
上面是肉疼,下面是骨头疼外加撕裂疼。
今早她上洗手间的时候觉得下面疼,后来冲了个澡摸到有撕裂。
本来该去买药的,但担心被聂昭报复,她也就没顾得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临了她还是落在了聂昭手里。
如果不是怕纪卓起疑心,她现在都想打一通电话问问他,他到底是哪只眼瞎了,会觉得聂昭这个人靠谱,能把她安全送到家。
纪敏脑子思绪乱飞,边想,边在副驾驶座上不安的挪动身子。
起初她偶尔挪动几下的时候聂昭没吱声。
后来她挪动频率太多,聂昭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有多动症?”
纪敏现在就是一桶被淋了雨水的火药,虽说爆发力不怎么样,但内在火气还是在的。
听到聂昭的话,当下就炸毛了,“你说谁有多动症?”
聂昭侧头冷眼剔她,“没有你总动什么?”
纪敏看着面前这让她动来动去的罪魁祸首怒火中烧,冲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
聂昭不明所以,眼皮冷冷的掀了下,“我怎么了?”
纪敏脸涨得通红,后面的话就在嘴前,但理性和羞耻感同时回笼,她深吸了两口气,最终一个字没说,把头偏过了另一侧。
好女不跟男斗,好狗不吃奶豆。
纪敏盯着窗外的风景,车水马龙,她忽然眼睛有些发涩。
本来是为了追爱来的。
幻想自己是为爱冲锋的勇士,事实成了撞南墙回头的小二b。
二就算了,问题是,失恋又失身。
想着想着,纪敏闭上了眼,不敢再睁着,怕哭。
输人不输阵,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都暗暗跟聂昭较劲。
她一个花一般年龄如花似玉的姑娘,还能被一个老男人看贬。
开车从这里到白城,路程不算近,大约需要五个半小时。
在途径一个高速服务区的时候,纪敏睁眼倔强开口,“我要上厕所。”
聂昭侧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打转方向盘。
车抵达服务区,纪敏推门下车。
即便她隐藏的再好,走路的时候背影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正常。
想到她一个小时前跑的那几步,聂昭不由得轻挑了下眉:都这样的还跑?如果她是个男人,那他真是敬她是一条汉子。
目送纪敏进了洗手间,聂昭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放在中控上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彩铃响了数秒,电话那头传来周易晨起慵懒低哑的声音,“说。”
聂昭问,“女人第一次会受伤?”
周易默声。
聂昭话落,等了半天等不到周易的回应,以为是服务区信号不好,把手机从耳边挪到眼前瞧了一眼,见信号满格,又出声问,“你那边信号不好?”
周易嗤笑,再次开口,听起来睡意全无且精神到不行,“你睡了谁?”
第1139章 警惕他
周易嗓音带笑,还夹杂着几许意味深长。
面对周易的发问,聂昭没说实话,指尖抵住下颌问,“想婶子想疯了?”
周易戏谑,“怕你断后。”
聂昭,“没事,有你传宗接代。”
见聂昭不说,周易佯装威胁他,“你不说,我就不会查?”
聂昭要笑不笑,“身为长辈劝你一句,别查。”
聂昭越说不让他查,周易就越是好奇对方是谁,“又是人…妻?”
周易一句‘人、、妻’,让聂昭彻底冷了脸。
不仅脸冷了,声音也冷了,“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人、、妻?”
周易嘲弄,“哦?没有?”
聂昭被气笑,“人要是不正经,看什么都不正经,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点单纯的男女关系?”
周易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都男女关系了,还怎么单纯?”
聂昭噎住。
有些事没法解释,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
聂昭沉默了约莫半分钟索性懒得解释,把话题又绕回到了最开始打电话的话题上,“女人第一次到底会不会受伤。”
周易戏谑,“那得看你是不是禽兽。”
聂昭不说话,脑子里回忆了下昨晚不可言说的画面。
她哭着喊疼。
到最后的时候,那样骨头硬嘴硬的姑娘双手抵着他肩膀红着一双眼直哭。
她说让他放开她。
骂他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