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洲话里,继续吃瓜,陈哲神情淡淡,削薄的唇挑动,“嗯。”
葛洲闻言,刚入口的西瓜连带着西瓜子全部呛入了嗓子眼,一阵猛咳,险些把自己活活呛死。
他咳就算了,西瓜水还往外喷。
不出意外,蹲在他对面跟他一起守着垃圾桶的纪敏被喷了满脸。
两人对视,葛洲边咳边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胡乱擦脸,“咳咳咳,对不住,咳咳咳咳,实在对不住……”
纪敏原本只是被他咳了一脸西瓜水,在被他擦完之后,好家伙,脸上的妆都花了。
纪敏不是小心眼的人,伸手掐了一把葛洲的胳膊,转身进了洗手间。
葛洲疼的龇牙咧嘴,咳嗽过后,抬头看向陈哲,“陈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陈哲,“别贫。”
葛洲把手里的西瓜皮和纸巾扔进垃圾桶起身,抱歉中带了一丝尴尬,“陈哥,这个忙我帮不了。”
陈哲挑眉,“怎么?”
葛洲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前落座,翘起二郎腿,“我懂你的意思,但我真不行,不是我跟你秀恩爱,是小九真会扒了我的皮。”
第1147章 标志
葛洲说他没秀恩爱。
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的纪敏刚好听到这句,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这叫没秀?
二郎腿晃荡的那个劲都快赶上桨了,浪的要命。
陈哲一开始也没准备这件事能顺风顺水进行,沉默了片刻,看着葛洲不急不躁的说,“要不,我亲自跟小九说一下?”
葛洲戏笑,“行,他今天在外面办点事,我给他打电话。”
葛洲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小九的电话。
小九接电话接的很快,语气淡漠,“说。”
葛洲看着陈哲笑笑,没直接把手机给他,而是按了免提,“这么冷漠。”
小九,“我这边有事,你别浪。”
听到小九的话,葛洲笑的更欢,笑完之后说,“行,那我们聊点正经的,陈哲哥说借我当两天男朋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意见?”
小九,“你要是想死就直说。”
葛洲,“借,不是真的,就是假装。”
小九声音肃冷无起伏,“你试试。”
说完,不等葛洲接话,小九那头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葛洲朝陈哲无奈摊手。
陈哲轻挑了下眼尾,没说话,低头不动声色的喝茶。
眼看客厅里的气氛陷入了安静,纪敏上前蹲下来继续吃西瓜,往垃圾桶里边吐籽边说,“被强塞了一把狗粮吧?”
陈哲垂眸看纪敏,“你说呢?”
纪敏抬头跟陈哲对视,一本正经的说,“你也不想想,二哥那么浪的一个人,他小舅子能好到哪儿去。”
陈哲,“有道理。”
两人一唱一和,葛洲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说,“白城除了我没男人了?”
陈哲似笑非笑,“男人是有,但是没有你长得这么标志的男人。”
陈哲这话让葛洲听着又受用又嘚瑟,“确实,你要是这么说话,那我不反驳。”
葛洲话落,轻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敲了敲,“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陈哲抬眼,“谁?”
葛洲,“靳白。”
靳白的‘标志’程度不比葛洲逊色。
陈哲挑眉,“他能同意。”
葛洲朝陈哲抬了抬下颌,“你求求我姐。”
姜迎作为最旁观的吃瓜群众,唇角含笑,“老规矩,我只负责喊人,其他的一概不管,至于靳白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们自己商量。”
陈哲用手捏眉心,“我看悬。”
葛洲,“你这个想法就错了,往往你越是抱有希望的,最后越是失望,你越是觉得希望渺茫的,恰恰最后就是你的希望。”
葛洲说起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
陈哲闻言笑出声,“行,我死马当活马医。”
几个人商量好,姜迎掏出手机个靳白打了通电话。
在电话里姜迎没说什么事,只喊靳白过来聊。
靳白在电话那头语气听起来不算好,像是在跟谁生气,“嗯,我马上过去。”
一个半小时后,靳白出现在水天华府。
听到陈哲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靳白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半晌,嘴里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话,“任,任务这么艰难吗?”
第1148章 演戏
靳白话落,神情复杂。
一旁的纪敏见状,生怕他会不答应,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小白啊,陈哲哥以后的幸福可就全部都交给你了。”
靳白,“……”
客厅空气凝固,所有人都在等靳白的回答。
姜迎坐在一旁瞧着靳白紧绷的神情,红唇翕动,“小白。”
靳白抬头,“姐。”
姜迎温和漾笑,“不想做就不做。”
靳白眼眶倏地一红,唇角动了下,正想说什么,葛洲在一旁抵着下巴插话,“听说于医生要订婚了?”
葛洲这话不偏不倚,正中靳白软肋。
靳白下颌明显紧绷,七八秒后,报复性的咬牙切齿道,“这个忙我帮。”
葛洲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是个爷们。”
姜迎瞧着两人的互动,没说话,身子往沙发后靠的时候用手在葛洲后腰上拧了一把。
葛洲吃痛的龇牙咧嘴,却没出声,转过头跟姜迎对视,用口型说,“我这是帮他呢。”
姜迎同样口型回复,“这种忙大可不必帮。”
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跟葛洲不一样,靳白或许可以不走。
靳白和陈哲达成协议后,两人就开始排练。
别的不说,亲密度肯定是要有的。
两个大老爷们,还都是熟人,怎么演怎么别扭。
纪敏吃瓜吃饱了,起身坐在姜迎身边依偎着,捂着嘴偷乐,“就他们俩这样,不用陈伯伯和陈伯母了,我一眼都能瞧出他们俩是假的。”
姜迎最开始还担心靳白会不会心里不舒服,看到现在,只觉得忍不住想笑,“确实有点尬。”
纪敏,“那是尬嘛,哈哈,简直就是尬到家。”
姜迎和纪敏只是觉得尬,葛洲在另一边已经开始无奈捏眉心,半晌,无奈开口说,“你们俩能不能自然点?”
陈哲,“……”
靳白,“……”
葛洲道,“两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扭扭捏捏?”
陈哲,“……”
靳白,“……”
葛洲盯着两人看,思考了一会儿,指挥着靳白说,“你坐陈哲哥腿上试试。”
陈哲和靳白同时面露惊悚。
葛洲,“你们两想啥呢,我是让你们俩感觉下亲近一点是什么样。”
周易从门外扯着脖子前的领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惊悚的场景。
靳白坐在陈哲腿上,两人对视,氛围和神情可不言说。
周易跨进门几步,又急速退了出去,退出去,又重新进来,这么反反复复了三四次,被坐在沙发上的姜迎发现。
“老公。”
周易止步,眉峰轻蹙,手撑在门厅柜上迟疑了几秒说,“他们俩磕药了?”
姜迎忍俊不禁,“演戏呢,排练阶段。”
周易轻挑眉梢,“周氏传媒接了这个题材?实在找不出演员了?”
姜迎,“陈哲跟任萱成了,这么做是为了搞定叔叔阿姨那边。”
听到姜迎的话,周易轻嗤了一声,换拖鞋往里走,先是走上前旁若无人的亲了下姜迎的脸颊,随后看着陈哲说,“真舍得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