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都惊了。
且不说把两三次自动划分为三次,单就说这么个算法,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上完厕所洗了手出来,小蒋俞白已经软下去了,但是眼前一个绿色的影子闪过,他怀里热了一块,低头一看,她把衣服都换好了。
一条浅绿色的古风纱裙,肩膀上有一根细细的带子,胸前重要的位置被刺绣挡住,再往下就只有一条到大腿根的白色薄纱。
透明而蓬松的裙摆,随着她轻微晃动的姿势大幅度散开。
她的饮食有专人搭配的,高蛋白低脂少碳水,身材愈发丰盈韵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她换衣服的时候就关了大灯,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开着。亲昵低语间,像有一团火,忽明忽暗地燃烧。
星星也害羞了,躲在远处天边,时不时眨眨眼,偷偷看欢火人间,不敢出声。
蒋俞白的眼神还是淡漠的,但是手已经勾住了她的腰肢。
他会提醒她要克制,也会适当的拒绝,但如果她真的想要,他都会给。
陶竹笑嘻嘻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还挺诚实的嘛。”
平时在外面,蒋俞白是多温和疏离的一个人啊。
在家里被她气的满脑子脏话。
阳台上,养着一盆金贵的小百花,细细的花蕊,轻轻一拽,就掉了。
沙发边,蒋俞白的下巴绕过她的肩,掰过她的脸同她接吻,他冷白色的皮肤之上青筋隐隐起伏,冷淡的眼底像燃起了一场烈火。
月光昏昧,屋内混沌。
她被他顶到沙发背,蒋俞白的唇贴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低哑的嗓子威胁:“你再说一次?”
当事人陶某属于又菜又爱玩那挂的,泪眼花花地说不敢了不敢了。
蒋俞白可太了解这孩子了,相当识时务,这会儿说不敢了,等会儿过俩小时她就再再犯,就必须得把她制服了,所以这次结束,她嗓子都哑了。
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们的新家暂时没有住家阿姨,没人帮他们放洗澡水,蒋俞白直接把人抱到莲蓬头下面,打开花洒。
她身上那件衣服穿了跟不穿没什么区别,两下就给剥掉了。
陶竹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是热水,蒋俞白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大理石瓷砖,看见她这个反应又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
小色批。
陶竹是真的迷糊了,她都不记得有几次,热水这么一打,她朦胧间已经想不起来,他刚才戴了没有。
雾气蒸腾的卫生间里,陶竹的声音还没水声大,问道:“俞白哥,你想要小孩吗?”
他不小了,这种事多了以后,陶竹自然而然地就往那边想了。
其实蒋俞白戴了,所以他不明白陶竹为什么要这么问。
陶竹解释说:“咱俩结婚结的早嘛,而且又一直在这样那样。”
他哪样哪样了?不是她一直要的吗?
蒋俞白都要气笑了,玩笑话差点脱口而出。
可话到嘴边,他又收回来了。
别看她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蒋俞白知道,她在感情这事上其实也敏感,不然当初就不会把对他的那份喜欢藏那么久了。
有些玩笑能跟她开,有些玩笑不能跟她开,开了她是真的会难过。
他低着头,花洒的水笼罩着两个人的身体,他拿给她肤质定制的磨砂膏慢条斯理地清理她身上的角质,想了下,认真地说:“现在还不想,养着一个大的,还得养个小的,我暂时还没做好准备。”
-
蒋俞白的生日是在一月二号,小时候蒋俞白特别喜欢这一天的生日,因为大家都放假了,都可以来给他过生日,长大之后那种欣喜的感情就过去了,同样也是因为假期,哪哪人都多,因此往年的生日他都喜欢一个人在家里过。
但是因为这一年有了陶竹,他想着就借着这个日子,上山带她去看看爷爷奶奶。
山上游客很多,人来人往穿梭在山间,还有不少解说员拿着小喇叭跟着,熙熙攘攘,车根本开不进去。
他们两个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穿着运动装,一步步爬到了山顶。
山顶有观景亭,爬到山顶的游客都在那里休息,陶竹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瞥到了打通她任督二脉的一幕。
一家几口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景区小卖部挑东西。
隔着这么远,陶竹都看见小孩子想要一根香肠,但是他舅舅非要假装不理解,指了指烟,问他是不是这个,又指了指矿泉水,问他是不是要这个。
小孩子急的直跺脚,都快气哭了。
他舅舅眼睛都笑弯了,在小孩差点踩着人家矿泉水瓶要跑上柜台的时候,才好像明白过来,他买了那根香肠。
陶竹忽然就想到了蒋俞白。
她想亲他,他也想亲,但故意不让。
他明知道她喜欢小猫,还故意说要把小猫送走。
还有许多许多类似的事情,都和小孩子的舅舅一样。
孩子高高兴兴的不行,非得孩子哭了,他才满意。
他们这种人就是欠!得!慌!
陶竹反应过来了,也不顾现在在山上,泄愤似的猛地掐了他腰一把。
让你欠!让你有事没事非要逗一下!掐死你!
她下手没轻没重,蒋俞白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反握住她的手,认真地摇头说:“山上不行,有菩萨看着。”
陶竹:“……”
哦这时候你倒是严肃起来了啊?!
蒋俞白毫不知情地牵着她的手又往上走了九级台阶,在导游“这里是大禅寺哈,是私人供奉的庙宇,任何时刻都不对外开放,目前还没人知道这座庙里住着的人的身份”的介绍声中,蒋俞白牵着陶竹的手,从容地推开了大禅寺的门。
游客们震惊过后,反应过来要拍照的时候,大门已经及时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这座朦胧薄雾间的古老寺庙,依旧沉寂神秘。
他们的身上隐隐冒着汗,蒋俞白差人拿了两件新衣服,跟陶竹分别换上。
他们穿的是米白色的盘扣套装,衣襟处绣着华贵而低调的花纹,陶竹从更衣室出来,看见蒋俞白的那个瞬间,脑子里倏地冒出一句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分明,此刻的他一身白衣,在深沉而悠远的钟声里,清隽如画,干净雅致。
屋里煮好了白茶,茶叶的叶尖在热水中翻滚,缓缓沉入水底,释放出浓郁宁静的香气。
他们的婚礼在国外举行的,爷爷奶奶没有参加,今天趁着这个时间,像是爷爷奶奶见证着,举办了一场不像婚礼的婚礼。
蒋俞白的结婚让爷爷奶奶想到了往昔岁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很多人和事陶竹不认得,大多数话她都忘了,但是其中有一段,陶竹始终记忆犹新。
那是陶竹给奶奶奉茶的时候。
布满褶皱的手接过了陶竹的茶,奶奶说:“昨天我和你爷爷我们还在聊,你们这代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啊。”
陶竹弯着腰,默默地点了点头。
奶奶的目光深远,缓缓道:“从前车马慢,书信长,现在一个手机就能见到千里之外的人,以为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殊不知却连身边人都看不清。”
她亦知道陶竹的出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告诉她:“门当户对都是虚的,全天下的人信这个,我们蒋家都不信。钱是赚不完的,人这辈子,福报都是有定数的,有舍就有得,想要久处不厌,还是得彼此契合。”
相比起奶奶的长篇大论,爷爷则要简单许多,老人家大手一挥,只嘱咐了十个字——
“好好过日子,少庸人自扰。”
简单的奉茶结束后,蒋俞白带着陶竹到庙里,僧人的经文正在虔诚地为蒋俞白祈福,他们两个被邀请到最前端的蒲团之上,瞻仰佛祖金身。
陶竹不知道该做什么,偷偷瞄了蒋俞白一眼——
他看上去是懂得这些,如白玉雕琢的手指,捻着掌心里的佛珠,闭着深邃的眼眸,念念有词,无喜无悲,仿若不染红尘分毫。
往昔历历在目,那些肆意生长的爱意像蔓延的藤蔓,温柔地缠绕着心脏,痴痴又缠缠。
曾经也埋怨过上苍不公,将之于她诸多苦难,恨到咬牙切齿。可在遇到他以后,都觉得一切无所谓了。
本对这个世界无感,却因为他的出现,而爱上了这个世界。
陶竹虽不懂得经文,却也闭上了眼睛,在冗杂的诵经声中,双手合十,虔诚地为他祈福。
愿你所遇皆善人,所得皆所愿。
愿你的每个梦都是风花好梦,愿你每夜醒来星河璀璨。
愿你春不寒,夏夜安,秋光灿,三冬暖。
你值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我爱你,如你爱我一般。
(番外上完)
作者有话说:
(…………)wb@葫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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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有两个地方让我觉得好好笑。
一个是霸总小桃儿,还一个是每个京圈太子爷最终都没逃过佛珠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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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下